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伴晚,馬車內有些混亂,司徒崢面無表情的透過支起的窗看着外邊的風景,沈硯修身體就像散了架一般都快感覺不是自己的了。身下火辣辣的鈍痛感讓他從未像現在如此失控過,他翻出丟在衣物間的匕首憤怒的朝司徒崢刺過去。司徒崢猛然握住他拿刀的手,冷聲道:“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就乖乖的呆在一旁別再惹火我!”
“你認爲我殺不了你嗎?”沈硯修真正的憤怒了,他使出十成內力將司徒崢的手震開,手中的刀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靈活得不可思議!司徒崢這才躲得有些狼狽,沈硯修冷笑,“躲啊,你能躲到哪裡去?!你不出手我就殺了你!”
“你瘋了!”司徒崢這才知道他是認真的。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臉司徒崢知道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他撲上前緊緊壓制住他,“我警告你,別再撒野了!”
“你沒資格警告我!”沈硯修猛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舉起刀的手被司徒崢在半空中抓住,兩人貼身的肉博戰弄得碰碰直響,差點沒將這量馬車給打散了架。
“宇文大人,這```要不要``````”馬車外的隨從一時間亂了陣腳,只得求助蒼帝身邊的大紅人宇文冰,宇文冰一臉鎮定,淡然道:”不用管,繼續前進!”
馬車內的打鬥一直持繼了很久都未消停下來。此時馬車裡的東西更是面目全非,凌亂不堪。兩人都快脫力的瞪着對方大口的喘着氣,司徒崢靠在左邊,沈硯修在右邊,休息了一會兒沈硯修再次握緊手中的匕首快速的朝司徒崢刺了過去,司徒崢側身險險躲開,馬車又是一個透光的小孔。沈硯修就着拔刀的同時曲膝擊向司徒崢的腹部,司徒崢一手順着他擊過來的膝蓋帶向前方,沈硯修壓仰的輕哼了一聲,卻是沒能逃過司徒崢的耳朵,恐怕是剛纔的動作讓那處傷口再次撕裂開了。沈硯修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沿着臉頰滾滾而下,司徒崢旋身摟過他的腰將他帶入懷中,沈硯修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匕首狠狠的刺入他的左胸口。
司徒崢卻趁此吻住他的脣,邪肆的笑道:“你就這麼想殺了我?那就拿去吧!再刺我一刀,再狠一些,錯過了這次你這輩子就再也沒機會了!”
沈硯修快速的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司徒崢閉上了眼,想像中的痛疼卻遲遲未來。他睜開雙眼,只見沈硯修雙頰緋紅,半睜着雙眸,隨後昏迷在他的懷中。刀終是掉落在凌亂的狐毛毯上。這一刀沒有刺中要害,也許他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吧。
“傳御醫進來!”司徒崢命令道,沒多久兩個一老一少的御醫提着藥箱進了馬車,那年少的御醫給沈硯修看了好一會兒才欲言又止道:“蒼皇,這位公子,他```他是那裡的傷口```引起的炎症,他身體現在```現在很虛弱,最好是休身養性,不宜```行```行房中之事。”
老御醫給他仔細的包紮了傷口,兩人都不敢到處亂看,匆匆留下一瓶消炎的藥水便退下了。司徒崢溫柔的儘可能的不弄痛他給他上好藥纔將他抱在胸口,就只是靜靜的抱着他,隨着車子的搖晃睡意一下便上來了,他的氣味讓他好想念,淡淡的說不出的好聞,司徒崢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深深吸了口氣,他喜歡這樣抱着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
這一覺沈硯修睡了很久,久到讓司徒崢以爲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回到宮裡他一直在他的牀邊守着他,什麼事也不管,什麼人都不見,就那樣守着他。見他醒了司徒崢纔拿過每日都會準時送過來的清粥,他遞到他嘴邊,明明很想溫柔的對他說話,可是看他那倔強的模樣司徒崢的聲線變得冷硬了起來,“都給我喝下去!”
他將他手中的清粥掃向地面,“我不受你的嗟來之食!”司徒崢爲之氣結,狠聲道:“你非得惹怒我你纔開心是不是?!”
“尊貴的蒼皇,賤民又豈敢惹怒你?我只是不想見到你罷了!”
“你——!!”司徒崢騰身而起,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究竟要我怎麼做?你說!”
“收回你的那些話,給我嗑頭道歉認錯,咱們一比勾消!”
“你做夢!”他甩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沈硯修淒涼的笑着,“什麼愛啊恨啊,說的根本都是空話,你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肯,我又何必付出真心?傻透了``````”他將臉埋進雙掌,淚水溢出指縫凝成淚滴滑下。【四庫書】在此感謝您對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書時記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庫書?或?書名+四庫書】,這就是您給本站更新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