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應昊屋裡,應昊立即吩咐着知畫等人幫着騰出了他的半個衣櫃,並幫着把她的衣物整理了進去。看着那櫃子裡,她的衣物和他的衣物比肩而鄰,她的心裡說不上來涌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倒是不讓她覺得討厭。
因爲應昊的屋裡原本沒有梳妝檯,應昊像是這會兒纔剛想起來,立即臨時又吩咐了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搬了進來。瞧着那料子還是上好的花雕木,好像也不是臨時從庫房裡取來的吧?看着竟好似嶄新定做的哩!
好在原本應昊的臥室裡有些空曠,多了這一個梳妝檯反倒是殷實了許多。知畫她們又是立即幫着梨子和梅子把她的首飾、妝品整理了上去。只是這些東西一擺上去,頓時叫那梳妝檯和這個房間原本的格調顯得有些不搭。應昊的房間原本很是乾淨利落,說白了,叫人一眼就看出是一個爺們的房間,只是這個爺們也蠻愛乾淨的並不糟蹋就是了。嘛!怎麼說呢,多了這一個梳妝檯,就好像……就好像……原本這是個男人的房間,瞬間變成了一個已成家男人的房間吧!
之後也不用應昊再多吩咐。這房間內原本有些單獨的東西,都被知畫她們加成了一雙。例如,臥牀旁的洗漱架子變成了一雙,一雙銅盆、一雙手巾。
應昊在旁邊一直看着笑着。留意到應昊那個笑容,她心裡的那種怪異感覺再次上涌。好像,他屋子裡多出來的這些跟他房間原本不搭的東西,都是她的。而那種不搭,疏忽間又好像變得和諧了起來,也並不讓人覺得怪異了。拋開應昊皇子的身份,也不說許多大戶人家妻妾衆多,像是許多夫妻本就是共用一室。他和她本就是夫妻,他的房間多了些女人的東西,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可是,他不是要去書房睡嗎?除了偶爾回來用一用浴室,像是這些日常梳洗用的東西,比起在這裡多加一副,還是在書房設上一副比較合適吧?
應昊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這麼一想,他便是在她耳旁道:“我的房間給你睡,我去睡書房,也不好叫別個都知道吧?所以我只在晚上熄燈後偷偷去書房,一早再回來梳洗。”
“啊。”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嘴巴合不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所以,如此一來,其實在別人眼裡,他倆是睡一個屋子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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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昊又道:“這事兒,除了你屋裡的,只有知書知道。知書自是不會出去亂說,你房裡的便你自己管着吧。”
她總算合上了嘴,複雜地斜了應昊一眼。他這話說的,這事兒要不要捅漏出去,還看她咯?是要別人就這麼誤會着她和應昊睡了一個屋,還是撇清楚,其實應昊是把屋子讓給了她,委屈地睡書房……媽蛋啊!她自然不好撇清,不然叫別個知道了,肯定要給她惹來不少罵名。
見她不說話,應昊別開頭,得意地一笑。她揹着應昊比了比拳頭,是強忍着沒有直接比中指。算了算了,叫別個誤會就誤會了唄,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
這時,廚房丫鬟已經送來了他們的晚飯。
她便要入座,誰知應昊卻嫌棄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先去洗洗!”
原來隨着送飯丫鬟一起來的,還有十三四人搬着浴桶。應昊房裡的浴室特殊,她們只要在外面從管道倒熱水進入浴室。這十幾個人一次還填不滿,倒完了這一次,立即又去搬下一批。幾個來回,浴室也就填滿了。期間應昊自顧自先倒了幾杯小酒喝着。
隨着最後一批水倒完了,應昊再次催促她道:“還愣着幹什麼,進去洗呀。你身上這麼臭,我纔不要跟你一起吃飯哩。”
她頓時狠狠瞪了應昊一眼,卻下意識的低頭聞了聞自己的前襟。她臭嗎?前兒纔剛洗過哩。唉,自從在這古代重生,她每日一淋浴的良好習慣早就變成頂多三五日一泡就好。畢竟整日呆在家裡,洗起來又挺不方便的。
應昊看她還是不動,又道:“你是當真聞不出來了?你屋子裡那股味道,你身上都是。今兒我一進門,覺着我屋子裡都染了些。先前我已經叫知畫她們把你這幾日睡過的被子換下了。你若是不洗洗乾淨,晚上我可不讓你睡。”
她立即回頭往裡屋裡看了看牀上,那上頭的被子還真是新換過的。難道她身上真有味道?她都沒聞出來哩。可能真是這幾日都在屏兒近前,習慣了,聞不太出來了吧。她沒了脾氣,但依然回頭瞪了好整以暇的應昊一眼,這纔是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門口,她又猛地回頭嚷了一句,“你可不許偷看!”也不等應昊回答,她便縮了進去。要知道,應昊這屋裡的浴室可沒有門,只有一扇屏風擋着。她可沒法主動鎖了門自保,全憑應昊的自覺。
“噗!”應昊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若是不說,他原本也沒打算偷看呀。不過她既然提醒了他,要不要……
算了,好不容易哄得她答應過來睡。他若是敢在這個時候招惹她,她指定立即收拾東西回去。他雖然有些小心動,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心下就有些心猿意馬的悸動,但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地在外頭喝着小酒等她。說好了一起吃飯,應昊也是當真只喝酒等她,沒有動一下筷子。那些飯菜上的蓋子他都沒要下人掀開來。這樣等她洗好了,估摸着一炷香差不多,飯菜的溫度還會是剛剛好的。他記得她怕燙,飯菜是微微溫熱的最好。
結果她只洗了小半柱香便急急地出來了。瞧着她“小”?臉紅撲撲的,頭髮都是溼透的,該是當真洗過了纔是。怎麼卻這麼快呢?
“你幹什麼?”她剛坐下來,便是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得立即向後閃去。這一個重心不穩,便是就着凳子一起仰面向後栽去。
應昊伸手一撈把她和凳子一起撈了起來,頭卻貼着她的脖頸髮髻間一嗅。帶着些淡淡酒氣的溫熱氣息瘙得她脖子一癢,惹得她被熱水泡紅的小臉更加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脖頸都隱隱泛起了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