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聽到這裡,震了一下,沐雲帆在旁邊輕輕飄出一句:“報應。”可不是報應嗎?從前做了那麼多壞事。不遭天譴纔怪。
緊接着,畫面裡面就上演了限制級畫面。那個叫鱷魚的男人,本來跟段木頭一樣的站在樂正林身邊,聽了這聲吩咐,瞬間就像餓狼一樣撲向了秦妙兒,當着樂正林的面一把撕爛秦妙兒的衣服,露出她大片雪白的皮膚。
秦妙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起,其中還夾雜着對樂正林惡毒的咒罵聲。她越罵,樂正林也越氣,叫囂着讓鱷魚好好修理這個賤人。而他自己,看了二眼就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起來。沒一會功夫就從牀底下掏出一隻小箱子。
箱子打開,秦歌認得,沈嵐那些值錢的首飾都在那裡,箱子的一角還放着不少金條。那是秦穆陽的。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歸了樂正林。樂正林收拾好了箱子之後,蓋上箱蓋子一臉獰笑的看着已經被剝光了的秦妙兒。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都到了這時候,秦妙兒還惦記着那些錢。
可她越是嘶吼,樂正林越是興奮。“鱷魚,狠狠的收拾這娘們,恩,對了,我再打電話多叫幾個人來。”
說着他就掏出了手機,叫起了人。秦妙兒死瞪着眼睛,樂正林掛了電話冷笑道:“賤人。你不是要把我的照片掛網上去嗎?好,你放我也放。大家扯平。我要讓全申城的人都看到你這個賤人同時被幾個男人上的賤樣子……哈哈。”
樂正林毛骨悚然的笑聲,迴盪在出租屋內。連電腦這邊的秦歌聽了都不禁打了個哆嗦。現在想想自己還得感謝樂正林當時劈腿,否則要真跟這麼個男人在一起,那以後的日子真是太恐怖了。
視屏裡,鱷魚已經把秦妙兒折騰的死去活來了。樂正林看着好像也心潮澎湃,已經在開始解釦子了。
場面越來越污穢,秦歌扭過頭去嗔怪的瞪了沐雲帆一眼:“誰要你帶我來看這個了。不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沐雲帆討好的摟着她轉身:“那好吧,不看了。”
二人走出出租屋,秦歌還像來的時候那樣子被沐雲帆牽着繞出了城中村。這一路上,秦歌腦子裡其實都回蕩着剛纔看到的畫面。
秦妙兒這樣一來,算是徹底的毀了。想想自己和這個姐姐也算是爭了這麼多年,雖然從前的經歷都是自己吃虧,姐姐秦妙兒一直處於上風,站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二十多年。可是現在,只這麼一次,秦妙兒就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秦家不會再接納她,樂正林更是隻會折磨她,以後的日子……
秦歌心裡有千萬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神情也怏怏的,不想說話。
“你同情她了?”沐雲帆輕輕問了一聲。
秦歌擡眼看看他,過了一會才搖頭:“沒有。只是覺得這世上的事情有些說不準。”不知道爲何,此刻她突然覺得心裡有很多很多話想跟沐雲帆說說。
沐雲帆點點頭:“確實。不過,這也叫惡有惡報。都是她自找的。”
秦歌清淡的笑笑:“這是不是就叫因果?小的時候她就不喜歡我。有一次故意扯斷了一根我媽很喜歡的珍珠項鍊,然後說是我弄的。那天下大雨,很大很大的雨,我媽回來看見項鍊斷了大發雷霆,把我趕到了門外讓我罰跪。那時候,我五歲,妙兒七歲。我記得那天,我跪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就在那大雨中,沒有一個人來扶我一下。妙兒站在廊檐上,手上捏着一塊我媽剛從外面給她帶的蛋糕看着我。後來,她把蛋糕扔在了我的腳邊,說:‘秦歌,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像一條落水狗?’……再後來,我就昏了過了,我……”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二十年前的往事突然每一件都那麼清晰的呈現在了腦海中。每閃過一幕,她的心就被這些刀片似的片段劃了一道,那種鮮血淋漓的疼清清楚楚。
“別說了。”沐雲帆打斷她的回憶,眸光深沉的凝在她稍顯蒼白的臉上,心中滿是心疼。秦妙兒的爲人他看的清楚,真不知道秦歌之前在秦家的二十多年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每天都要面對秦妙兒,他的小女人,該是多麼的難熬。
秦歌不再說話,只是依偎在沐雲帆的身邊,跟隨着他的腳步往前走。走了一小段,沐雲帆看了秦歌一眼,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秦歌愣了一下,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放我下來,你,你身體不好,別抱我。”她雖然不胖,可是也有九十多斤,現在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頓,這樣抱着她,他會累的。
可沐雲帆並沒有放她下來,只是露出一抹淺笑:“累了就閉上眼睛,什麼都別想,一切有我。我還沒到那種連自己的女人都抱不動的地步。”
說完他便邁開穩健的步子走向前方。一會功夫就好端端的把秦歌抱到車裡。
秦歌見他確實沒什麼氣喘心虛的樣子,才漸漸放心。回去的一路,秦歌沒說什麼話。沐雲帆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攬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裡,日子在表面上彷彿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而她和沐雲帆之間那層隔膜也淡了許多。有些事情就是這麼自然而然,話他們都沒有再明說,但是情卻滲透在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裡。
有時候,秦歌甚至希望,如果日子就能按照這種狀態延續下去,那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知道這不可能。沐雲帆身上的‘蝕骨’一天沒解,他們就一天沒有未來。
好在,在快要瘋狂的等待中,秦歌終於等來了安逸辰那邊的消息。
“小歌,傑克那邊有消息了。他拿到了解藥,不過這次你要甩掉後面那些跟班出來。傑克說上次他就知道有人跟着你了。這讓他很不高興。如果這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他就會帶着解藥消失。”
安逸辰打來電話這樣說,而且他還是特地換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保密工作做得可見一斑。
掛了電話,秦歌也有些遲疑。安逸辰說不想讓沐雲帆知道這她相信。畢竟因爲安娜的事情他們之間是已經有了嫌隙的。可是現在打個電話連電話號碼都換了,總讓人覺得他是不是小題大做了。或者他還另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考量?
秦歌這心裡也有些毛毛的,可她又不得不去這一趟。沐雲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必須爭取一切有可能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之後想了想,她就藉口公司臨時有事出了門。出來之後,她當然沒有去公司,而是去找了柳葉。
今天剛好是週末。柳葉在家。到了柳葉家,秦歌說出了自己已經想好的說辭。
“葉子,我被人跟蹤了。那些人不知道什麼來歷。但是我敢肯定他們在跟蹤我。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否則我今天就回不去了。”
柳葉一聽,嚇了一跳,不過也沒有多追問什麼。只是道:“那你要我怎麼做?”秦歌是個普通人不錯,可她的男人沐雲帆是個風雲人物,所以有人出於利益考量跟蹤秦歌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秦歌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柳葉,半個小時之後,柳葉就換上了秦歌的衣服,出了門,而秦歌則留在柳葉家。等柳葉出去之後一會,才從她家出門從小區後門離開。
她並沒有告訴柳葉她要去見安逸辰。因爲她害怕柳葉阻攔她,這件事她自己都沒有把握,柳葉更會擔心她孤身涉險。而現在,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冒險出去一趟了。
又是大半個小時,秦歌才找到安逸辰告訴她的那個地址。這次也是一個私人會所,但是比上次見面的那個要隱秘許多。這間會所從外面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飯店,進到裡面穿過一個院子,纔看見裡面是一間豪華的會所。現在政策很緊,許多豪華的私人會所都轉成了這種地下形式。這間顯然也是。
七彎八繞之下,秦歌終於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一進門她就看見了傑克。這男人,幾天沒見,他臉上那種陰森感更濃烈了幾分。
“逸辰呢?他還沒來?”秦歌沒有看見安逸辰,有些奇怪。按理說,他應該先在這裡等她纔對。怎麼連人影都沒看見?包間裡卻只有傑克這麼一個人,安逸辰哪去了?
“逸辰有別的事耽擱了。秦小姐彆着急。坐下來就是。”傑克冷淡的說道。縱頁向血。
秦歌想了想,直接問道:“那解藥呢,讓我看看解藥。”
這纔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拿到解藥,安逸辰來不來其實並不要緊。
傑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倒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這盒子做的十分精巧,木質,比戒指盒還小一點。上面還雕了花紋。
秦歌的眼睛緊緊的盯在盒子上看着傑克緩緩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