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這時已經衝了進來,方悠然雖然滿手是血,可是眼睛卻一直跟着容烈淵。
這座小莊園裡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方悠然馬上感覺到危險,她迅速給李路使了一個眼色:“容先生失血過多,你快點送他去醫院。”
李路當然知道情況有多危急,趕緊扶着容烈淵往外走。
這時有幾個傭人想追出去幫忙,方悠然把門一堵,指着容夫人說:“夫人有休克的症狀,你們快去幫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容總絕不會放過你們。”
傭人一聽是這個理馬上退回去把容夫人團團圍住。
方悠然趕緊叫人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不管怎麼說,只要警方介入了,要暗算容烈淵的人總會收斂一點。
警察很快趕來,在詢問剛纔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方悠然把親眼見到一切告訴了警察,並且向警察出示了容夫人扎傷容烈淵的水果刀和自己手上的傷口。
警察接下來要詢問容夫人。
容夫人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回答警察問題時並沒有顯得反應滯後或停頓,她的回答與方悠然敘述的情況大體一致,承認了自己拿刀扎傷兒子的事實。
在警察問她這麼做的動機時,她緩緩擡起胳膊指向方悠然:“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她給我扎針的時候就不停的威脅我,如果我不同意,她就下手重,讓我頭痛欲裂。”
警察疑惑的轉過頭,方悠然一臉被狗咬了的表情。
既然主犯指控是方悠然在背後指使,那方悠然和容夫人就都要被帶回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後,方悠然和容夫人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
方悠然走到容夫人面前質問:“您爲什麼要在警察面前說謊,爲什麼要誣陷我,我是您的醫生,一直都在幫您。”
容夫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方悠然的話。
方悠然難過的走到角落裡靠着牆壁坐下來,手掌上刀傷的刺痛在這樣的冷漠的夜裡顯得愈發讓人難以忍受,可是她卻只能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痛可以讓人短暫的保持清醒,而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一名女警察打開房門,方悠然擔心容烈淵馬上走過去剛想詢問,卻被女警察直接無視。
女警察對容夫人說:“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史?”
容夫人想了想,點點頭。
“那好,因爲精神病史,你可以不承擔法律責任,你家人要接你回去,跟我出去籤個字。”女警察把容夫人從這裡帶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方悠然一個人。
她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以容夫人的身體情況若是在這樣的地方待上一夜,只怕明天就會病倒。
倒是自己,以前認爲不可能來的地方,她倒是一趟一趟的來了又走,走了又來,輕車熟路一般。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又要被關在這裡多久。
容夫人今晚的舉動太過詭異,難道真的有人催眠了她?
還是她當下正在精神疾病的發病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