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帶着陸簡在學校裡胡亂逛着,雖然周圍總是有打量的目光,但兩人並沒有在意。
“頭是什麼時候調查這地方的?”陸簡小聲詢問。
“剛入學。”那時候就發現了異樣,不過調查應該是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調查的。
陸簡不再多問,兩人就像真的只是閒逛。
越走,人越少。
走到教師樓時,幾乎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聚在一起,除了高三部的老師還在開家長會,其他年紀的老師在畢業典禮結束後就離開了學校。
陸淮和陸簡兩人腳步很輕,動作很快的閃身進了教室樓。
“每一層樓都有監控,教室辦公室裡也有,不過監控室全方位旋轉,我們每個監控有兩秒的時間躲過。”教師樓內的監控比教學樓的要少一些,但還是有很多。
“沒問題。”陸簡點頭。
這種監控,對他們而言,小意思。
兩人襯監控旋轉時,翻身進了走廊,緊貼着牆。
監控雖然是全方位的,但牆面是監控死角。
現在是白天,樓外有很多人,陸淮他們不能冒險。
陸淮比了個手勢,陸簡點頭,閃身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內堆放了很多書,還有幾張辦公桌。
陸簡擡頭,就看到正要旋轉回來的監控。
一個閃身,躲到了辦公桌下。
躲在辦公桌下的間隙,陸簡打量了一下四周。
唯一可疑的,就是貼着牆的書櫃。
但那裡是監控主要區域,若他們沒有把握找到密室的機關,那就會被監控看個明明白白。
想到什麼,陸簡拿出手機。
若是監控沒辦法自動停,那她就讓它停下來。
陸簡看準機會,按下手機。
此時帝高監控室。
保安正在喝着茶,突然監控臺上的監控全都一動不動,就像卡帶。
保安急忙拿出對講機。
“103,監控設備出了問題,是不是你們網絡部那邊的問題?”
對講機那頭:“網絡部沒有問題,將監控設備重啓。”
保安聞言,直接將所有監控重啓,並沒有將這件事報給學校。
而陸簡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蠢,反而給他們爭取了時間。
“扣扣。”陸簡的手指輕釦在桌面上,陸淮閃身進了辦公室。
第一時間就是看了眼牆上的監控。
皺眉。
“怎麼回事?”陸淮語氣有些嚴肅。
陸簡:“黑了監控室,快點,來不及了。”
陸淮只是沉着臉,沒再多問。
兩人的目光,都直接看向了貼着牆的那張書櫃。
書櫃上的書很多,琳琅滿目。
陸淮的目光看向一個有尖角的裝飾品,不是古董,只是一件藝術品。
伸手,一擰,書櫃緩緩從左側打開。
陸簡:“你怎麼發現的?”
她都還在尋找機關。
“醜。”陸淮又看了眼那個藝術品,不倫不類,實在是太醜。
陸簡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屬實有些無語。
兩人也不再耽擱,閃身進了密道。
密道里密不透風,伸手不見五指。
“我還以爲你說的在五樓是騙我,沒想到還真有人修這種密室。”越往下走,石梯越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陸淮言簡意賅的說道。
陸簡撇撇嘴。
“味道來了。”陸淮皺眉。
那股熟悉又噁心的味道。
手機微弱的燈光照射在昏暗的通道里。
陸淮和陸簡兩人走到了底,面前出現一扇門。
“特製密碼鎖。”陸簡眼眸眯了眯。
她不擅長這個,若說殺人,或許還是她的強項。
“你來。”陸簡讓開,讓陸淮試試。
陸淮看了一眼那個鎖,下意識的就想暴力摧毀。
“這種鎖是某國的特製鎖,防火防盜,並且有自毀裝置。若是我們來硬的,不出兩秒,這裡就會響起警報,而這個警報信息,應該是直接發送到這間密室主人那裡。”雖然她這方面不擅長,但她也瞭解過這方面的知識。
陸淮皺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鎖這麼複雜。
“那怎麼辦?”
陸簡看他一眼:“我以爲你會解鎖。”
陸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噓!”突然,陸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陸簡急忙收起還亮着的手機,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雖然腳步聲很輕,但是陸淮和陸簡兩人還是能聽見。
陸淮的雙眼緊盯着一片黑暗,身體呈防禦狀態,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就在兩人準備出手時,腳步聲停了下來。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淮急忙收回揮出去的拳頭。
“姐。”
陸簡也快速斂住身上的戾氣。
“頭。”
稱呼不同,卻都是同一個人。
陸枋摸出衣服荷包裡的手機,打開手電筒。
看到還沒打開的房門,蹙眉:“怎麼還沒進去?”
顯然很不滿兩人的辦事效率。
陸淮和陸簡兩人表情訕訕,不敢吭聲。
陸枋直接越過兩人,從頭上取下一根別針。
陸淮和陸簡好奇的看着她的動作,就在兩人準備看仔細些時,咔噠一聲,鎖開了。
完全不給兩人看的機會。
陸枋將完好無損的別針又重新別回頭上,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淮和陸簡緊隨其後。
陸枋來過一次,所以對於眼前的一切並沒有覺得有其他異樣。
但陸淮和陸簡是第一次進來。
此時看着滿牆的鐵鏽色,還有牆上那些奇怪的標本,陸簡沒忍住,扶着陸淮乾嘔。
雖然他們冥流殺人放火都做,陸簡手上也沾過人命,但從來沒有折磨過對方,也沒有見過這麼慘狀的場景。
陸淮皺緊了眉頭,似乎眼前的一切讓他覺得很不適。
“怎麼,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陸枋輕笑一聲,轉身看向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神色嚴肅。
“這個世界上,比這血腥殘忍的事情,數不勝數,你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陸淮沉默,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頭,我今天遇見一個人,那人身上的味道,和這裡很像。”陸簡想到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
雖然沒看清長相,但她記住了那副金絲邊眼鏡。
陸枋:“這些,可都是那位的傑作。”
“既然知道,那證據,就靠你們去找了。”光靠這些是沒用的。
不用他想,這樣裡所有痕跡應該都被清理過,對方不會留下對他不利的證據。
陸淮和陸簡點頭。
“走吧,邢立巖該等急了。”
似是想到什麼,陸枋勾脣,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