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獨自一人開着車,車廂光線很暗,透過車窗,車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霓虹燈偶爾劃過,忽明忽暗,透着一股神秘。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方向盤上,那雙瀲灩絕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過後視鏡。
當看到跟在自己車後面的兩輛黑色轎車時,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這麼耐不住性子,倒是有些無趣了。
紅路燈亮起,她踩住剎車,卻見後邊的車被一輛紅色超跑鑽了空子,她被隔絕開來。
紅車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時,只見紅車車窗落下,一張揚着笑意,俊朗的臉出現在陸枋的後視鏡裡。
他伸出手,衝前方的陸枋揮了揮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
陸枋微微皺眉,她沒想到會遇見他。
而這時她也想起來爲什麼會覺得車子眼熟,因爲她坐過。
車的主人是許向農。
許向農是要去和他那幫好哥們聚會的,結果好巧不巧,覺得陸枋的車有些眼熟,沒想到看清車牌後,發現真是陸枋,他就有些高興了。
陸枋沒回應她,只是蹙眉看了眼後方的兩輛車。
此時綠燈亮起,她也沒管許向農,一腳油門踩下去,只給後面的車留下一道藍色的殘影。然後許向農就看到又有兩輛車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後邊疾馳而過。
“臥槽!枋姐在鬧市區飆車嗎?”許向農有些沒反應過來,後面的車已經在鳴笛催促。
他快速將車開到一邊馬路上停好,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被接起,還不等那頭說話,他就已經扯着嗓門大吼:“石頭,枋姐是不是不要命了,敢在鬧市區飆車。”
邢立巖聽到他咋咋呼呼的吼聲,一時有些怔楞。
“喂,喂,石頭,你在聽嗎?”沒聽到迴應,許向農對着手機大聲叫道。
邢立巖眸色沉了沉,嗯了一聲。
“我在和安路看到枋姐和別人飆車,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你確定她這樣沒問題?”許向農又把事情說了一遍,語氣有些擔憂。
畢竟這裡可不是失魂路,人跡罕至。現在又是下班高峰期,車流涌動,稍有不慎就會引發車禍,更別提飆車。
“石頭,你……”不等許向農再說什麼,聽筒裡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很顯然電話被掛了。
“這兩人有毛病吧?”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許向農小聲嘟囔着。
他現在再打過去肯定沒人接,陸枋在開車,也不會接他電話。
看來要弄清楚怎麼回事,還得靠他自己。
想到這點,許向農看了眼車流,他現在追上去肯定無濟於事,只能先回去想辦法。
紅色超跑啓動,轟鳴聲響起,很快就消失在車流中。
夜色沉沉,和安路街心公園,正在路邊散步的人只覺一陣風吹過,有什麼飛了過去。
太快,根本沒看清,但依稀能聽到有汽車的轟鳴聲。
陸枋看了眼後視鏡,那兩輛黑色轎車緊跟在她的車後,絲毫沒有讓步。
她收回視線,看了眼前方的路。
馬上要離開鬧市區,只要穿過公園,就是一條國道。
但不能在國道上動手,畢竟難免波及無辜的人。
黑白分明的眸子閃動着異樣的光芒。
突然,她發現國道旁邊有一條岔路。
路窄,並且沒有路燈。路的兩邊被差不多一米多高的雜草覆蓋,隱約間能看清是一條水泥路。
汽車能通行,並且…沒有監控。
嘴角一勾,她沒有絲毫猶豫,方向盤一轉,直接往那條岔路上開去。
後面的兩輛車只是停了兩秒,然後沒有多做停留的跟了上去。
很快,三輛車就消失在了有監控路段的視線裡,茂密的雜草也擋住了車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