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最後還是收回了那張支票,給唐澤辦好了住院手續。
“護士小姐,請問他輸得這些是什麼藥?”L看着輸液架上還掛着好幾瓶沒有名稱的藥水,謹慎起見,他一把拉住準備離開的護士。
那護士看了眼L那張俊郎的臉,臉上慢慢浮現紅暈,低着頭道:“這都是院長配的藥,我只負責給他掛水。”
L瞭然的點點頭,既然是那位剛正不阿的林院長親自配的藥,那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剛纔趁沒人的時候,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那位叫林陳的院長,確實是這家醫院的法定負責人,而且並不隸屬於哪個家族,和邢氏更是沒有一點關係。
而且他的年紀比邢立巖大了近一輪,想來兩人也不會是什麼朋友關係。
而且他沒有帶那些屬下來,他和唐澤看起來不過就是兩個尋常老百姓而已。
L對華國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就他和唐澤的氣質,怎麼都不可能和老百姓扯上關係。
而此時已經回到院長辦公室的林陳,爲了保險起見,直接將辦公室的門反鎖好,然後走到最裡面的休息室,拿出手機。
休息室裡沒開燈,只有瑩白色的燈光映照在林陳那張溫潤的臉上。
就在他準備撥號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荷包裡閃了一下。
林陳皺了皺眉,他記得自己包裡沒什麼東西,但還是將手伸進了荷包內。
突然,他的手碰到一個拇指大小的,有些堅硬的物品,他疑惑的將東西拿了出來。
入眼的,是一個黑色的,毫不起眼的監聽器。
林陳眸色一沉,看着自己手中的監聽器,愣了幾秒。
若不是他當年也是道上的,或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將監聽器握在手中,另一隻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邢立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不過對方似乎壓低了聲音,聽着有些不真切。
林陳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輕咳了兩聲,然後突然提高音量:“喂,山石兄,最近怎麼樣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啞着嗓子回道:“挺好的。”
林陳聽到邢立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現在不方便說話,默默衝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和聰明的人溝通,就是方便。
“最近燕瀾灣那片釣魚怎麼樣,我們好久沒出去釣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約一次?”
“好,我也正想去。”
“哼,你個老傢伙肯定是嫉妒我上次釣到那條大魚,所以想贏我一次,哈哈哈,我告訴你,不可能!”
“那我們下次比試比試。”
“比就比,你還當我怕了你不成。不過今天醫院有這麼忙,我們另外約一個時間怎麼樣?”
“好。”
簡單的幾句交談,很像老友間的閒聊。
林陳掛掉電話,攤開手裡的監聽器,只見上面正發出微弱的光,一閃一閃的。
此時VIP病房內。
L仔細的聽着耳機裡傳來的交談聲,確定已經沒有聲音後,他將耳機取了下來。
林陳荷包裡的那個監聽器,就是他放的。剛纔趁林陳在給唐澤做檢查的時候,他順手就放進了對方的荷包裡。還是留了一手,以免後患。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那肯定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反之,肯定有貓膩。
不過剛剛那位醫生說的那些話,和他們根本沒有關係。
看來這醫院和那個林陳,確實和邢家沒有關係。如果是邢立巖的人,那離開之後肯定會通風報信,但對方不過是給自己的一個老友打了個電話而已,並沒有提過他們。
L放下心來,看着牀上依舊未醒的人,皺了皺眉。
起身,然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