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跨年夜，要不我來安排？”
小王嘿嘿一笑，笑得不懷好意，撫摸着當初公司開業，他送給陸良的純金公牛。
雖然前晚，熊貓股價腰斬，市場熱潮漸漸褪去，但不妨礙他想嗨皮的心情。
股價超十美元，市值超兩百億美元，還登錄全球精選市場，不是熊貓應有的待遇。
現在只是退潮而已，除了想裝逼，其餘時間，他從來沒把現在的財富，當成實際的財富。
“你倒是看得開。”
陸良忍俊不禁，喚來徐嘉偉把資料收好：“先聽聽看你的安排，我再考慮要不要去。”
魔都是他的主場，所以不用擔心沒有棲身之所，今晚的約會就有兩個，一個李曼麗，一個王楚婷。
如果小王對跨年夜的安排足夠清新脫俗，陸良也不是不能把她們拋下，選擇自己單飛。
“先去衡山路小酌幾杯，再挑幾個心儀的妹子，然後外灘上船，我買了艘遊艇，順流而下，直到寶山出海口，我在那邊也有一套別墅，睡一晚明天再出發去舟山……”
“打住，你自己慢慢玩吧，我明天還有事。”
陸良臉上寫滿嫌棄，玩來玩去就是老三樣，沒點新意。
況且，他明天還約了張培強見面，確定最終版本及一些細節，不方便出遠門。
“最終版？”小王眼前一亮，乾咳幾聲道：“其實嘛，我對汽車也是小有研究。”
陸良失笑：“那就明天一起去，正好看看能不能給點意見。”
“沒問題。”小王拍着胸脯，爽快答應，又問：“那今晚呢？”
“不用預我，你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陸良穿上外套，邊走邊給王楚婷發消息：“我還在京城，今晚就不回去了。”
小王聽到了，搖頭晃腦，一臉嫌棄：“你這瞎話水平，比我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要走趕緊走，別磨磨嘰嘰，別人還等着關門搞衛生呢。”
陸良瞪了一眼小王，從公司離開，驅車來到佘山的別墅區。
今晚，他打算跟李曼麗一起度過。
自從認識櫻田美雪，李曼麗的年紀，在他的朋友裡面只能排在倒數第二。
但美雪一直有媽媽陪她，李曼麗老早就家裡鬧翻，孤身一人，她只有他了。
“噹噹~今晚吃椒鹽排骨，油爆蝦，清蒸石斑，蒜蓉菜心，還有牡蠣湯。”
見到陸良過來，李曼麗滿心歡喜，拉着他來到餐廳，介紹今晚的菜色。
陸良每樣都嚐了幾口，由衷的讚歎：“差不多有星級大廚的水準了。”
自從簽約熊貓，她就不再拍美食製作，改成生活及cos宅舞類的博主。
沒想到，廚藝不減反增，更勝以往，不比一般星級飯店的廚師差。
李曼麗笑眯着眼睛：“那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待會再見。”
她負手而行，一蹦一跳，就算有數百萬網友的讚賞，但在她心中，比不過陸良的一句誇獎。
陸良知道李曼麗洗澡要洗很久，所以也就沒等她，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期間順便跟蘇婉玉打了通電話，得知她們娘倆下個月20號就回來了。
蘇婉玉也向他講述明年的安排，留校攻讀博士，同時考取教師資格證。
“是在上外，還是同濟？”陸良問道。
“上外，我跟導師說好了，先當一年的助教，一邊當一邊備考。”
“助教？那多累啊。”陸良眉頭緊鎖，新生輔導員往往就是助教。
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雞晚，他當過學生，知道新生有多難帶。
以前他的輔導員就是女的，隔三差五總能看到她在辦公室掉小珍珠。
二十五六歲陽光燦爛的小姑娘，當了一年助教，逐漸成爲家長信賴的好老師，天天見到誰都黑着臉，肉眼可見的滄桑。
蘇婉玉解釋道：“導師幫我申請科研類項目的助教，就是負責整理翻譯文件等。”
如果小傢伙再大幾歲，她或許就選擇當新生的輔導員，也好鍛鍊一下自己，但畢竟現在年紀還太小，離不開媽媽。
“那還差不多，那假小子呢？”
陸良一邊通話，一邊翻找上外的主任，提前給他打聲招呼。
“曉璇？她也打算跟我回國，已經跟學校遞交了留學申請。”蘇婉玉說道。
留學東大非常簡單，特別是陸良還曾以她的名義捐助100萬英鎊，於是更順利了。
“頭疼吶。”陸良苦笑。
“其實也還好吧，到時候，我給她介紹幾個朋友，應該能讓她改變一下。”
蘇婉玉哭笑不得，也知道鄭曉璇的取向稍微有點問題，但鄭曉璇在她最失落的時候幫過她，她也想幫她。
“但願吧。”
聽到浴室的水聲停止流動，陸良說道：“要不先這樣吧，你要回國提前給我消息，我去接你，待會還有點事要忙。”
“嗯嗯，拜拜~”在小傢伙的咿呀呀聲中，蘇婉玉掛掉了電話。
陸良也吃完晚餐，又看了一會電視，李曼麗總算是浴室走出來。
他笑着說：“要不是知道你每次都要半小時，我都想進去撈人了。”
“我洗澡很快的好不好，只是化妝打扮要點時間。”
李曼麗邁着小碎步來到陸良面前，滿臉笑容展示今晚的裝扮。
黃色格紋的貝雷帽，白色衛衣，搭配黑色小皮裙，腳上踩着半筒長靴。
她已經不像最初那會，只會cos動漫，穿衣打扮也有了自己的風格。
“怎麼樣？”
李曼麗滿眼期待，等待陸良的點評。
“又不出門，你穿那麼好看幹嘛？”
“好看吧，只要你覺得好看就好了嘛。”
李曼麗笑嘻嘻，抱着陸良的胳膊陪他一起看電視，說起最近平臺給她安排一份新工作，參加一檔網綜的錄製，叫拜託了冰箱。
這檔節目是由熊貓投資冠名，她也就近水樓臺得到一個常駐嘉賓的角色。
一晚上，基本都是李曼麗在講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點滴，陸良在聽。
直到午夜鐘聲響起，屋外突然響起煙花炸開的聲音，伴隨着亮光。
陸良笑道：“走吧，出去看看煙花。”
李曼麗瞪大眼睛，滿臉驚喜：“良哥，是你安排的嗎？”
“你這麼用心準備這頓飯，又打扮得這麼漂亮，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失望。”
陸良笑着，捏捏李曼麗的俏臉，拉着她來到小院：“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突然幾顆煙花同時升空，接連炸開絢爛的花朵，點亮了這一片夜空。
很多時候，她們說想要一個態度，排除那些圈錢的撈女，其實是想被關心。
哪怕陸良在路邊，隨便花個十幾塊買支玫瑰送給李曼麗，她都會很開心。
但十幾塊的玫瑰跟幾十萬的煙花，對他來說沒區別，都只是一通電話的事。
首富那部電影，給了陸良很多的啓發，有些女孩或許不喜歡錢，但她們喜歡的東西每樣都要錢，所以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爲重。
縱使漫天煙花，極盡絢爛，但這一刻李曼麗眼裡只有陸良：“良哥，這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二個跨年夜。”
如果沒有陸良，她或許就會跟曾經的那位好友一樣，從倒酒的小妹漸漸淪落風塵。
環境是很容易改變一個人，就像夜場從來不會招收陪酒小姐，只會招收服務員。
綜合月薪七八千的服務員或許不低，但整天都是面對一些，手持蘋果手機，身穿名牌服飾，月薪幾萬，大幾萬的同齡人，時間久了，就會有攀比心，最後自然加入她們。
是陸良把她帶了出來，還讓她成爲一位身價不菲，光鮮亮麗的小網紅。
“上次是去年嗎？”陸良眼底流露一抹心疼，看出李曼麗眼中的自卑。
“是前年好不好，去年這段時間，你去了很多城市考察，好像是爲了生產基地。”
李曼麗記得清楚，她提前一個月，預訂環球中心的套房，跟陸良在酒店看燈光秀。
“對，我也想起來了。”
陸良失笑，從屋內拿出一條毛毯，裹着毛毯抱着李曼麗欣賞漫天煙花。
“以後還有機會嗎？”
“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