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乒乓響,我聽着倒是舒心,突然從院子竄出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男孩子,濃眉大眼,只是帶着怒氣,朝我這邊走過來:“你砸我們家幹嘛?”
這人就是王寡婦的兒子,姓寇:“小寇,你是不知道你媽媽做了什麼事兒?有臉和我理論?”
卻見那王寡婦的兒子一臉的迷茫:“我媽媽做了什麼?”
我呵呵兩聲:“那你就靠邊兒站吧,別那麼多事兒,我不欺負小孩兒,順便奉勸你一句,有些生意搶了沒事兒,但是有些生意,沒本事搶了,那是要遭大黴運的,我今天來不過是來報仇,告訴你媽媽,以後少來欺負我舅舅。”
“我當是什麼事兒了,你舅舅被欺負了讓你來報仇?呵呵,你舅舅沒斷奶嗎?”那王寡婦的兒子不像看起來那麼但純,說起話來倒是和王寡婦一樣髒。
我笑着,想激我可沒那麼容易的:“你這點激將法對本姑娘還真是不管用,有本事,我今天欺負了你媽媽,你也欺負回來啊!”
那寇家小子明顯沒想到我潑賴的本質,愣是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你個喪家的!”只聽王寡婦分潑罵聲越來越近,裡面砸東西的聲音停止了,王寡婦走出來,看着我,罵了起來,“你個小騷貨,麻痹的,草你麻痹的!”
我掏了掏耳朵:“罵完了?”
“你個賤蹄子!”王寡婦肥胖的身體氣的一起一伏,此時那二十個兄弟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了我和大龍身後。
“我賤?”我呵呵兩聲,“能有你賤,你說吧,寇大叔死了之後你勾搭了多少男人?”
王寡婦聽我這麼一說趕忙看了一下她兒子,然後對着我大罵:“小賤人,你別血口噴人,俺要是除了俺男人有另外一個人,就讓俺立馬死了!”
我聳了聳肩,帶着禮貌的笑:“王寡婦,這事兒我還真是認同你說的,就你這副尊榮,只有求愛的可能,沒有被上的可能!”
“噗!”大龍笑噴了,一時沒忍住。
“報警!媽媽,報警!”寇家小子顯然是怒了,即使在不好也是他媽媽,怒是自然的。
“打110!”王寡婦突然反應過來,“劉老三家的,你帶手機了嗎?”
劉老三媳婦兒見王寡婦問自己,顯然沒回過神來:“沒……沒帶……”
身後的兄弟們一聽報警,也嘈雜了起來:“阿瑤妹子,這……”
“沒事兒,咱警局有人!”大龍笑呵呵的緩解着氣氛。
我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也忘不了吹牛,小周卻是能幫我們,但是在法律面前還得是需要證據保護自己,要不然僅憑小周能保那麼多人?
我在衆人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放了錄音:“王寡婦,我們這可是正當防衛!”
只聽手機裡回放着:
“你砸了我們家?”
“俺向來敢作敢當,怎麼着?他老雷頭兒生意火爆,要不是俺男人死了,他生意能好?俺呸,俺男人死了當俺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的?俺讓他得不着生意,餓死他!”
王寡婦聽完色變:“算俺倒黴,以後別讓俺逮着機會,不然俺弄死你們!”
我笑着:“這也正是我要說的,是狼就練好牙,是羊就練好腿。”
說完,我招呼着兄弟們:“兄弟們辛苦了,今天寶德福,我和大龍陪着,不醉不歸!”
兄弟們稱好,大龍面有菜色,但還是硬着頭皮往村外面走,徒留呆傻的村民看着我們霸氣的離去,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活的很瀟灑。
到了寶德福,我們要了一個兩桌,菜是賊貴的,兩桌就花了兩萬,大龍直叫肉疼。
我知道大龍有錢,這頓飯卻是不肯讓大龍真花,誰知結賬的時候發現已經買了單,
我回到座位上,用白開水代替酒矇事兒,畢竟我不能喝酒,尤其是白酒,大龍卻是真刀*的和兄弟們喝着,我看着他暈暈乎乎的,有點擔心晚上的事情:“你少喝點,別忘了晚上的事兒!”
“別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大龍笑着,看向兄弟們,“來,再走一個!”
“幹!”兄弟們,一飲而盡。
然後場面開始混亂,一個個話都多了,這一看就是酒到位了。
“你這麼快就把單子結了?”我喝着白開水打趣大龍,“我可沒想讓你花錢,沒想到你這麼夠意思!”
“我可沒結!我今天都沒帶夠錢!”大龍詫異,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笑了,“我本來說晚上再去的,我好回去拿錢,誰知道你振臂一揮,大姐大風範十足啊!”
我得意的一笑,心中倒是納悶:“你說誰結的啊?會不會是這羣人?”
只見大龍搖頭,壓低了聲音:“怎麼可能?你也不想想,這羣人哪是有錢的啊,你想太多了,不過我郝大龍好歹也是好大的一條龍,人緣好了去了,有個人給結個賬很正常,不要崇拜哥!”
我輕啐了他一口,繼續吃飯,這飯菜也沒多好吃,就是圖個高檔的名氣。
酒足飯飽之後,彼此之間客氣了一下,我真心的道了謝,才下午五點,中午飯一直吃到了現在,也真是夠了。
我和大龍計劃了一番,最後讓大龍先回去休息,晚上12點普明園見。我目送大龍離開,心裡暖暖的,有兄弟真好。
“阿瑤!”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我卻聽着耳熟。
一回頭,就看到葉旺一身休閒裝站在我身後,標誌性的墨鏡掛在衣服上,倒是帥氣。
“怎麼愣住了?我太帥了?”葉旺笑着,一雙眼睛倒是精神。
“你在這吃飯?”我聽到葉旺自誇自擂的,被逗笑了,“不會剛纔我們那賬單是你結的吧?”
我思來想去,葉旺倒是符合財大氣粗的形象,只見,葉旺果然點了頭:“我結的,算是見面禮吧!”
“什麼見面禮?”我感覺聽得雲裡霧裡的,有些莫名其妙。
只見葉旺突然靠近我,拉住我的肩膀,神色認真:“曾瑤,我想追求你!”
我頓時有些心慌,連忙掙脫:“你說什麼呢,喝多了吧?”
“沒有,你能不能正視這個問題?”葉旺認真的說。
我卻在他的注視下冷靜了下來,擡頭看着他:“葉旺,我沒想過和你怎麼樣,感情的事情得要都有感覺才行,我對你沒感覺。”
葉旺訕訕的笑了:“我就知道很有可能是這種下場,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好女怕纏郎,不過我只希望你不要故意躲着我。”
我被葉旺說中了心思有些尷尬:“好吧,我不躲着你。那個,我有事兒,我先走了!”
說完,不理會葉旺轉身就走,等走了一條街,直到離寶德福好遠才舒了一口氣:“真是爛桃花!”
想着今晚去挖了棺槨肯定沒有時間回師叔那裡,就給師叔打了電話:“師叔,我今天不回去了!”
“怎麼又不回來了?”師叔問我。
我將水鬼的事情和師叔說了,但是卻隱瞞下了紅衣學姐的事情。
“如果出現異常立刻給我打電話,但是小問題你自己應對,狗血帶着了嗎?”師叔囑咐着問。
我認真的回答:“帶着了,放心吧!所有的工具都貼身帶了!”
我最近回憶着畫了不少符籙,但是大多都不能用,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將能用的隨身帶着,還有硃砂和狗血,黃紙,都帶在小包裡,如果有人翻開我的包包,一定會嚇一跳。
我這期間回了一趟村子,看老雷頭兒沒事兒,放了心,吃完飯我告訴他晚上要拉個棺槨回來,將事情大體的講了,老雷頭兒有些開心,說是終於有事情幹了,我聽着有些心酸。
很快到了晚上,我是十二點準時到的普明園。等我到的時候,小周和大龍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當然門口大敞四開,大龍拿着手中的鋸對着我炫耀。
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乾的漂亮,走,進去吧!”
小周手裡拿着三把除土的工具,分發給了我們兩個一人一把,然後跟着我往裡面走。
我在花壇處站住,發現那女鬼還在,只見女鬼蒼白浮腫的身子有些顫抖,看着我露出悲憐的神色,只是依舊怨氣沖天,我不知道她是遇到了什麼冤屈,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我遇到的最爲麻煩的鬼,我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花壇挖開。
看到我拿着工具,水鬼很有自知之明的退開,我看向花壇,用手指着:“從這動手,我昨天埋了土,很鬆,從這挖!”
說着我們幾個人開始挖,挖了得有一個小時,才把整個棺槨挖了出來,,三個人擡着真是費勁。
“真重啊!”小周忍不住哼了一聲。
卻被我瞪了一眼:“沒文化真可怕,哪有說棺材重的,你看着吧,越擡越重!”
只見小周在我的恐嚇下蒼白了臉色,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逗你的,除非是有屍體在裡面,不過那水鬼說裡面沒有屍骨,倒是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