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

董偉立刻表現出非常驚訝的表情,這就坐在他自己的牀鋪上,真的就是呆呆的看着我,大約在四五秒時間過後,董偉這纔開口:“李傑你不知道是誰嗎?”

董偉這句話絕對是反問我,而並沒有給予我正確的答案,所以我保持了沉默,因爲我真的不知道李傑到底是誰,但感覺董偉應該認識,好像還挺熟悉一樣。

“我們車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叫豹子,但是他幾乎卻都不知道人家名字。”

這句話並不是董偉說的,也不是相殼殼,而是王行行,只是在這一瞬間裡,我感覺到,似乎自己以前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同樣意思的一句話似的,我正在搜尋着自己的記憶呢,突然相殼殼這纔開口:“李傑是我們電腦班的女同學,就那個比較胖比較白的那個。”

我聽後開始搜尋自己的記憶,確實有如相殼殼形容中的這位女孩子的,但是我基本都是沒有過度的去在意,或許我這種自私至極的人,可能唯有在意那些長得漂亮的吧?但是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是這種人,這種事情,其實不管是我爺爺奶奶,還是我後來的父母與老師們,可都沒有如此教育過我的。

但是我現在至少知道李傑是誰了,既然是我們學校電腦班的同學,那麼趙錦和她商量回禮泉的事情,其實這就可以完全理解的,但是我認爲目前的趙錦並不是生病了,而是她可能只是真的不適應焊接這份工作而已,感到不順利從而想逃離,這逃離的想法產生之後,可能還有其他的因素,我目前分析不出來,但我能分析出來,其實趙錦唆使李傑一起回禮泉的目的,那和我之前唆使蘇蒙電器的朱騰飛是一個道理的,完全是怕自己一個人路上孤獨,目的地迷茫,故此拉上一個人而已,這種心理是自私的,刻意誘導並改變他人的命運軌跡,這是不可被原諒的,我做過一次,所以我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

而且接下來我問董偉與相殼殼關於趙錦最近的情況,從他們的言語中我也得出結論,趙錦真的並沒有生病,那麼,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我覺得我必須和她見上一面,說說話才行。

只是現在我正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董偉又再次告訴我說,趙錦和李傑本身就會做飯,所以對於在禮泉做麻辣湯的生意是胸有成竹的,而且趙錦和李傑最近也在收集關於怎麼做麻辣湯的資料。

我聽到這裡突然意識到,其實趙錦是別有目的的,絕對不是想回禮泉做生意這麼簡單,這就像一個人總是把死掛在嘴邊,他不是真的想死,而只是缺愛的道理是一樣的。

故此在過了一天之後,我在聯展科技刷下班卡的地方,這就見到了趙錦,趙錦現在和之前我在禮泉見到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的趙錦完全失去了她,那作爲恆星般非常耀眼,並能導致我爲之目眩的光亮,現在的趙錦真的就是暗淡無光一樣,她的臉部表情非常難看,反正絕對是生氣的樣子,我看到她的白球鞋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雪白了,而是有了髒污,褲子是條藍色的牛仔褲,應該是最近纔買的,上身是件雪白色的短袖,有些花邊,反正看上去很是漂亮。

其實說真的,現在的趙錦給我的感覺真的和之前不同了,我甚至在這刻對她,這都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下流的非分之想,但是此刻趙錦噘着嘴,儘量要趕快從我身邊消失一樣,她明顯走得非常快,而我意識到,她真的並沒有生病,那麼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我即是叫住了趙錦,我抿嘴苦澀微笑中開口:“聽說你生病了?”

趙錦的確停住了腳步,但是她現在看上去非常非常生氣,直接轉身看我的這一刻,我發覺她的整張臉都是黑色的一樣,她冷笑開口:“都生病多久了,管你什麼事?”

對的,趙錦的語氣已經完全足以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我還能感覺到,這氣是對我撒的,我也是冷笑,然後開口:“什麼時候回禮泉?”

“管你什麼事,滾!”

我聽後看到這會邊上其實還有其他同事的,但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這會都在看着我和趙錦呢,但是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一瞬間裡分析出來趙錦她到底在想什麼了,或者說,我一瞬間裡即是知道趙錦的目的了。

故此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覺得我和趙錦認識到現在,其實這就是一場夢,一場註定是以悲傷而結束的夢境,既然遲早是要結束的夢境,那麼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就是現在,現在我就讓這夢境結束吧?

或者現在我得安慰安慰趙錦,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正是我這樣做,我自己也曾經無數次絕望過,所以對於現在趙錦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絕望氣息,我亦感同身受。

但我沒有去安慰她,我只是說着:“哦,那早點回禮泉吧,我不想和你講話。”

我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對於目前的趙錦而論,簡直就像雪上加霜一樣,我看到趙錦瞬間淚流滿面,她那無比清澈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至此滑落,這是無聲的流淚,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中,我知道現在我要做的,可能只是過去抱住她,甚至根本不用解釋任何,我知道曾經我一直想抱住她的那種時機,此刻已經完全成熟了,要是過了這一刻,或許我這輩子都再也抱不到她了。

這會我的心情極度複雜,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我很是明白,要是現在我爲了自己的自私,至此抱住趙錦她的話,我的確可以在這一刻趁勢感受到她的肌膚,滿足我自己的慾望,但一定會害了她,因爲我們根本沒有未來,我知道的。

所以現在我要做一名智障兒童,將自己心中最爲明白的這一切全部壓制,然後將我最爲無私那理智的愛意贈送給趙錦,是的,我需要如此做。

我看着趙錦現在還站在那裡流淚,我即是轉身離開了這裡,沒有回頭,但我聽到趙錦嗚咽着也離開了這裡,我回到宿舍以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告訴自己或許事情還有別的處理方法,但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許我自己所謂別的處理方法,那會現在讓趙錦覺得我心裡是有她的,那麼未來她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我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去做。

故此我只是麻木的抽着香菸,其實對於趙錦目前所經歷的這種痛苦,我原本曾經就經歷過,我知道那是種什麼滋味,但我相信趙錦回到禮泉以後,或許就會徹底忘記我吧?也許真的只需要這樣,真的這樣就好。

但我知道趙錦肯定不理解我要如此做的理由,她肯定會認爲我是個白癡,甚至就是絕對的智障兒童,但我已經不需要去向趙錦解釋些什麼了,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說,真的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

相殼殼他們回到宿舍以後問我方纔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他們竟然會這麼快就知道罷了,董偉說着我,說我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說女孩子嗎,哄哄就是了,說我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什麼的。

我真的想告訴董偉他說,其實趙錦對於我的情況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趙錦可能認爲我是個正常人,所以纔會喜歡我的,我知道如果趙錦她心裡沒有我,她纔不會因爲我的幾句話就流淚呢,我又不是傻子,可惜我不能自私的讓趙錦進入我的世界,那樣的話,我會給趙錦帶去無盡的痛苦,我不能如此做。

所以現在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呵呵笑着,表現出自己很是生氣的樣子,我說着趙錦這個人很難伺候什麼的,但我知道,自己現在所說的這一切的一切,那不過都是些違心的話而已,要說現在我不後悔方纔沒有抱住趙錦的話,那我自己絕對是說謊了,其實我真的後悔了,故此現在唯有香菸裡面的尼古丁,這纔可以拯救愚昧的自己。

……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趙錦並沒有回禮泉,而是拖着,更是董偉和相殼殼也會經常提起趙錦的事情,所以我有些討厭他們兩個,我知道可能是趙錦刻意暗示他們兩個在我面前提起她自己的,但是相殼殼和董偉,乃至就是趙錦她自己,這都不知道更爲深層的情況,他們只是看到了表面的事情罷了。

甚至董偉也有告訴我說,趙錦說的,說我這個人實在是太過自私了什麼的,其實這種事情也在我的預料之內,我知道趙錦肯定會認爲,我簡直就是個自私到像惡魔的一個人,但是我真的不想向趙錦她解釋任何。

但因爲最近我自己和相殼殼乃至董偉的交流比較多,至此這也就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和我們一起出來的男同學,也就是電焊班的那幾位,好像說是給趙錦打電話了,我想着應該是雷雷吧?還是另外一位?反正我知道不管是哪位,這兩個人都很喜歡趙錦的,而且絕對是想以與趙錦結婚爲目的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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