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故此目前我和隊長,還有隊長的老婆,當然還有廖譯名,我們四個人是在一家領秀江南後面的小飯店裡,隊長的老婆點的菜,有七八個菜,主要是以肉爲主的,還要了飲料與白酒,不過對於這種飯局的主要目的,我是不太清楚的,所以我自己這會最多的是,保持着絕對的沉默。

而廖譯名卻一直在恭維着隊長,甚至一度要求在目前上菜之前,說是先喝點白酒,我心裡很是明白,隊長其實是會喝白酒的,而且我自己的白酒酒量嚴格來說,那是瘋狂到讓幾乎所有人都無法撼動的地步的,因爲我本身就有着非常特殊的體質:酒精抵抗,只是這種抵抗能力似乎有些不太穩定,不過若說喝半斤或者一斤左右的話,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這會關於廖譯名喝酒的提議,一直遭到隊長老婆的否決,隊長老婆的意思是,喝酒誤事,萬一喝醉了那就不太好了之類的,而我只是一直無神的看着周圍高興的人羣,這個怎麼形容呢?比如說,我周圍這些吃飯的人有男有女,不過他們看上去都是非常開心的樣子,或許他們很喜歡過年吧?反正都是有說有笑的,而我卻一點點也開心不起來,或許也是我知道,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有着世人所謂的人生目標的,似乎只有我沒有。

我一直覺得我們人類這種生物,一旦失去對任何事物的興趣之後,就會變成佛家所云的高僧,境界上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最近我卻推翻了這個荒謬至極的理論,我以自身的親身經歷知道,我們人類一旦失去對所有事物的興趣之後,基本絕對會瘋,但我現在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

所以我最近也是已經無聊到變得有些神經了,有些不喜歡和任何人進行任何的交流,更是很多時候,只想一個人靜靜的胡思亂想而已,故此這會我就是身處於如此熱鬧與開心的飯店之中,一個人在胡思亂想。

“小豹子,你會喝白酒不?”

突然隊長的這句問話,這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立刻擡頭,看着這會衝着我笑的隊長,我知道在隊長心目中,我的地位遠遠比廖譯名高得太多,隊長對我一直都是有溺愛成分的,但是現在我不想喝酒,而且我從沒有向隊長提起過我會喝白酒的這回事,至此我微微一笑:“我不會喝白酒呢。”

隊長聽後似乎是準備再勸勸我吧?畢竟我也知道目前是過年的飯局,所以喝喝白酒助興,這似乎一直都是我們中國的某種傳統,而且固然我是猜對了,隊長果然是開始勸導我,但我只是不住的搖頭,說自己這輩子根本都沒有喝過白酒什麼的。

這時廖譯名卻插嘴:“這麼大個人了,連喝酒都不會,這是怎麼搞的啊?”

其實我知道廖譯名目前是比較嫌棄我的,再一個其實嚴格來說,我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傻子,我自認爲,自己的智商一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我知道爲什麼廖譯名對我有成見。

當然,這件事情不是很難理解的,售樓處後面的新隊長是特別討厭我的,因爲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好處,而且我見了新隊長也是不會問好的,故此新隊長一直想讓我滾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在我們保安隊裡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其實與廖譯名他自己認爲中有一定的關係,廖譯名可能認爲真的是售樓處的保安充足的情況,才導致高飛隊長不調他到售樓處的,所以廖譯名認爲,或許我這位名叫郭豹的人,一旦離開售樓處,他廖譯名就可以接我的班。

可是在我看來,廖譯名其實就是個弱智兒童,雖然他年齡比我大,或許社會經驗也比我豐富一些,但是廖譯名根本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新隊長要第一個整走的人,那根本就不是我郭豹,而是高飛隊長,只要高飛隊長一走,那麼嚴格來說,新隊長他自己就可以控制售樓處了,因爲這樣的話,整個領秀江南就剩新隊長他一位隊長了,如此以來,關於售樓處的人員執勤安排,可能就是新隊長他一個人說了算。

而且我更明白,最近新隊長對高飛隊長居心叵測的措施已經見效,主管已經對高飛隊長表現出了比較煩躁的情緒,所以我明白高飛隊長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了,而且高飛隊長一旦離開售樓處,我自己也絕對是很快得辭職,這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所以我認爲廖譯名他目前的做法就是無腦行爲,因爲高飛隊長這個人太過老實了,太沒心機了,在這場與售樓處後面新隊長的爭鬥中,其實高飛隊長已經輸了,而且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所以這可能也是,我自己最近無聊到有些,貌似於醉生夢死過日子的一大原因吧?畢竟我能感覺到事態的發展結果是什麼,而且也知道這個我感覺到的結果,估計過完年不久就要出現。

反正現在我突然心裡因爲想着很多的事情,導致我忽略了目前自己所在這個熱鬧飯店裡的一切,其實廖譯名這會因爲我的沉默不語,有當着我的面在隊長面前說着我的一些壞話,比如說我晚上在售樓處上班的時候,基本都在睡覺。

我卻想着,其實睡覺這件事情難道高飛隊長他不知道嗎?這還需要你廖譯名說明嗎?真是可笑呢,不過廖譯名似乎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理解一般,反正隊長這會只是滿臉的奇怪微笑,聽着廖譯名目前在這裡大放厥詞,胡亂的抹黑我而已。

其實目前的廖譯名也不完全算抹黑我吧?因爲他向隊長在他自己嬉笑中反應的事情,其實都是真的,比如廖譯名笑着說,有天晚上他巡邏到售樓處,發現我在會議室裡睡覺,而且保安服都沒有穿好,而是穿着我自己的短袖。

隊長這會才轉頭,意味深長的對我一笑,然後開口:“小豹子,你怎麼能這樣上班呢?這樣可不對哦,我得好好查查你了,但是別的人是怎麼進售樓處的,你晚上不鎖玻璃門的嗎?”

我是面無表情的抽了口香菸,然後說道:“我是用木棍將玻璃門把手的地方從裡面卡住的,我在會議室裡,門開着睡覺,能聽到外面的動靜的,但是有人用彈簧刀從玻璃門縫隙處將木棍挑開了,然後進來了。”

隊長聽到這裡馬上臉色就變了,而且飯店的服務員這會開始上菜,我看到是蒜薹炒肉,不過隊長沒有去看菜,而是直接問我:“誰他媽的拿刀子半夜撬售樓處門的?那要是裡面東西丟了,這就說,這他媽的到底算誰的?”

隊長此話一出,立刻氣氛就變了,廖譯名瞬間低頭,因爲我知道是誰拿彈簧刀撬門的,而且我還認識,就是廖譯名和另一位保安一起做的事情,但是隊長老婆這會卻勸說:“大過年的,大家都是出來好好吃個年飯,你們就不要談工作上的事情了。”

但是隊長這會明顯嚴肅至極的看着我,在等我回答他的問題呢,而我只是笑笑開口:“不認識,半夜三更的,大廳燈我關了,所以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只是看到,好像穿的保安服吧。”

隊長聽後明顯對我的答覆非常不滿意,甚至把他的直板手機都在飯桌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發出了比較大的聲音,這也讓我們周圍其他正在吃飯的人,下意識的朝我們這邊看了看。

其實隊長雖然沒有心機,只是一位正直的君子,但我知道隊長可不是傻子,所以隊長肯定是明白,其實我郭豹是知道哪個人撬門的,只是我現在不願意告訴他而已,所以隊長才生氣的。

但是我馬上意識到,其實我不該說這種話的,所以接下來的最多,我就是保持着絕對的沉默,而廖譯名一看我沒有說出來,所以可能鬆了一口氣吧?這就又開始拍隊長的馬屁,拿着白酒要自己先喝一杯爲敬之類的,只是已經開始不提關於我的任何事情了。

接着菜也就慢慢開始上齊,有雞、有魚、還有紅燒肉、反正我只是默默的低頭吃着飯,根本不理會廖譯名這會到底在和隊長說些什麼,至於隊長的老婆,卻是一直在邊上勸隊長和廖譯名不要再喝了之類的。

其實菜很好吃,而且今天我又是出了售樓處,畢竟我已經很久都不出售樓處了,所以今天總體而論,還是比較開心的,最後廖譯名喝了個半醉,其實酒只喝了多半瓶而已,而且隊長似乎在他老婆的勸導下,並沒有多喝,至此只有廖譯名一個人喝多罷了。

此時廖譯名搖晃着身子,說着他目前口袋裡沒有錢,要是有錢一定會付賬什麼的,又說着下次發工資他一定會請隊長吃頓好的什麼的。

而我坐在邊上,卻一直都是一言不發,我知道這次隊長本身就是帶了錢來請吃飯的,所以我纔不擔心付賬的問題呢,因爲我知道隊長這個人的,如果是他自己請人吃飯,那絕對是不會讓其他人付錢的,我知道高飛隊長就是這種豪爽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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