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然後我就出了勇剛哥家的門,韓濤是在外面等着我呢,所以我們一起繼續朝前走去。

而去東關小學的操場,這是會經過東關初中的,可是對於這種幾乎將我所有人生酸甜苦辣,這都耗費掉的地方,此刻自己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並沒有刻意去觀察,只是隨意看一眼罷了,但依舊看到了東關初中這四個我並不認識的字。

可是對於東關初中隔壁的三中隊,我真的是很上心的,要說這個地方是可怕的,這至少對於罪犯來說是毋庸置疑的,但似乎又不是那麼可怕,反正在禮泉這個小地方,我最爲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三中隊的武警叔叔。

因爲三中隊的武警叔叔,他們可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雖然我只是進去過一次,但至今那句不希望再看到我,這依舊在我腦海深處深深刻着,說是武警叔叔對我好是真的,更說是告訴我再次犯事之後,他們會怎麼懲罰我,這也是真的。

反正我進三中隊的確沒有捱打,甚至還被誇獎寫字很漂亮,但毋庸置疑的是,我對三中隊有陰影,所以我仔細觀察這裡,但沒有發現任何對我來說有價值的信息。

三中隊門口除了站崗的武警以外就沒什麼了。

但我的心情突然七上八下的,可還是硬着頭皮和韓濤到了東關小學操場,這個小學的操場是在學校外面的,這會人非常非常多,都是學生,這絕對是羣架,可是更多的人是看熱鬧的,我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估摸着至少有近幾百人在看熱鬧吧?

而我的出現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很多看熱鬧的學生都在喊着豹子來了,豹子來了。

這下子看上去原本似乎已經停止的戰場,一下子又徹底沸騰了起來,甚至還有東關初中的一些女生,這會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也習慣湊熱鬧看打架?而且其中還有位女孩子我是認識的。

她是李冬他叔家隔壁的,以前我總是去李冬他叔家裡的,所以會很容易碰到她,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我只知道她非常漂亮,完全到了那種我認爲是天人的存在。

她這會看着我呢,而我心裡很亂,因爲屁股後面幾百米處就是三中隊,我認爲這些打羣架的孩子真是膽大包天,這種地方真的可以如此囂張嗎?

可是爲什麼他們在這已經打起來很久了吧?這三中隊的人怎麼沒來?我是滿心的疑問,最後我認定這種事情應該是屬於派出所管理的,不在三中隊的管理範圍裡吧?但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在很多很多學生喊着豹子的聲音中,我看到了新路,他這會似乎被人家給打了,所以我只是清淡描寫的走到他面前開口:“誰打你的?”

新路將他自己的外套往身上一披說道:“白寬,就是他。”

新路是用手指着一位男孩子,我沒有看到他身上有傷,更是看到他似乎心情還挺好的?反正我也不認識他,他和我個頭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更是和我一樣挺瘦的,離譜的是,和我一樣是平頭,只不過我們兩個長相不同罷了。

我無神的朝他走近,白寬明顯此時害怕了,他下意識中朝後退,而原本圍繞着他的一羣學生,這會全部都散開了。

我問他:“你叫白寬?”

他沒有說話,只是表現出一副恐懼到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知道他害怕我,因爲在這附近,我纔是最大地皮三流混混的頭頭,也就是壞人,這和他們學校的這種校霸什麼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理解白寬爲什麼怕我,但我心中目前顧慮太多,身後幾百米處真的就是三中隊,我要是這個時候被抓住,肯定會影響我去上海的計劃,再一個我這會火氣突然不大了,也不想打人了,我完全不知道爲什麼。

所以我只是稍微用力砸了白寬一拳,我是砸到他嘴巴上了,或許這是他們羣架中的第一人受傷出血,白寬頓時就哭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一拳就可以把人砸出血的,還不是用盡全力,還不是在失控的時刻。

反正我就只是砸了一拳之後,這根本就沒有再繼續了,只是告訴白寬以後不要亂惹人,白寬哭哭啼啼的點頭答應着。

而新路他們也勸導我說就這樣處理算了,別再動手了,或許是他們生怕我真的打起來吧?反正我知道我打架那是肯定會出血的,這種情況其實早已傳遍我們西北關村附近了。

所以這會我準備走,而白寬那邊有個幫手站了出來,一直嘰嘰歪歪的在那鬼叫,說是人家本來是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爭執,我這種外人來幫忙這太說不過去了。

我認識他的,而且以前有些交情,他叫寧海龍,比我小一歲,他是東關村的,不過我是不太喜歡他,所以我開口告訴他:“不要講話,小心我打你。”

寧海龍一口咬定我不人道什麼的,說這種羣架我這種人就不應該來幫忙什麼的。

反正我是半天沒聽懂寧海龍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我這種人肯定不能來,具體就是他們兩個學校的羣架,我任意一方都不能幫。

可問題是,我知道鄭新路和韓濤是早就退學的吧?怎麼他們可以參與打架呢?難道這種打架還有規矩不成?

再一個目前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種情況下公安不想來也得來了,所以我看着耍賴皮的寧海龍繼續開口:“滾!要不你在這等着,魏勇剛在後面呢。”

我這就說得有點重了,所以寧海龍似乎不服氣,然後就當着近幾百人的面說我的不是,讓大家一起評評理,說這種羣架,是我郭豹這種人該來幫忙的嗎?

我聽到這裡頓時就火了,想着就是打個架而已,哪來這麼多的大道理啊?簡直就是找死嗎這寧海龍。

我覺得寧海龍今天這是執意一心求死,要是我不成全了他,那起是我的不對了?

所以我立刻就變臉了,馬上就朝寧海龍撲去,而寧海龍一看我似乎火了,趕緊往後退,也就是往看熱鬧的人羣中鑽去。

不過我剛要把寧海龍拽出來的時候,我勇剛哥和寧雷從後面的車上下來了,勇剛哥是直接就站在了我和寧海龍的中間,然後讓我退後,接着就抓住了寧海龍的衣領。

寧海龍使勁掙扎,開口向我勇剛哥說着都是東關村的,還能讓一個外人把我們一起給欺負了怎麼的。

但我勇剛哥一笑,使勁將寧海龍往地上按,邊按邊開口:“就是看都是自己人,我這纔沒從車上下來,我明白我們是一個村的,你就不要給我在這挑事了,不要把事情給我揉了,明白不?”

但寧海龍明顯不贊同勇剛哥的建議,而是不依不饒的掙扎着,說我只是個外人,他們應該合起夥來對付我纔對。

勇剛哥聽後明顯是生氣了,然後就給我擺手,示意讓我先走,其實我這會是想打寧海龍的,但礙於勇剛哥不好做人,所以我就轉頭走了,並且帶着韓濤和新路。

剛轉身我就聽到寧海龍在後面鬼叫連連,意思是不能讓我走,但勇剛哥抓着他,反正我到現在已經很久沒開口說話了,而看熱鬧的人一看我要走了,可能知道這場打架事件散了吧,所以這也都開始散開,都各回各家了吧?

不過走在路上,我抽着煙感覺心裡毛毛的,尤其是經過三中隊門口的時候,所以我走路比較急,很多學生跟在我後面,以前玩得比較好的幾個想和我說說話,但這都被我拒絕了。

然後我和韓濤新路就回到了黨校,我依舊在男生宿舍,坐在這不知道是誰的牀邊抽菸,但是方纔才發生的事情,這不知道爲什麼早就傳開了,電焊班幾個男孩子給我發煙,恭維我,說我真是厲害,前面走後面就跟着車,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解決完了。

他們都是仰慕的看着我,但我心裡沒有多大的喜悅,因爲以前在學校時,這種仰慕的眼光我見過很多了。

更是電焊班一個高個子男孩,告訴新路他們幾個,說是不給我買一條煙,起碼一包煙也要給買吧,說我那是去幫他們幾個打架的呢。

只是我對這件事一點也不上心,因爲我口袋裡有煙,而且還是五塊一包的好煙。

我這會一邊抽着煙,一邊正在思考事情呢,突然看到校長了,原來校長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也聽說了方纔發生的事情,校長只是苦澀的笑着,站在宿舍門口看了看我,然後就走了。

一下子我就意識到,我竟然把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去上海的一千六百塊錢,還有身份證啊。

我就剛想到這裡,突然一位我不認識的男孩子,反正是電焊班的好像,這就給我拿了一包煙,我沒接,我是開口問他:“做什麼?”

他笑着開口:“剛纔新路他們是在幫我打架的。”

我聽到這裡頓時火冒三丈,這他媽都是什麼事情啊!我剛纔是去做什麼了?真是荒唐!

但我目前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苦澀一笑回答他一個哦字,接着我就站起來繼續告訴他,我有煙的。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但他不知道的是,我還不高興呢,所以我直接就出了黨校,心裡想着下次韓濤再喊我打架,我是肯定不去的,這都是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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