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意正好打來電話,來北京連麥央自己都覺得不真實,鬱意估計清醒不到哪裡去,麥央真好想跟鬱意煲個電話粥,沒想到正好她打來了。
“麥央!我說你,就不會主動打個電話咋的?”
麥央正要開口反駁,沒想到那頭敏捷地一堵。
“別說你正好要打來啊!我還真不信!”
麥央那叫一個無語啊,嘴裡的冰激凌硬是咬出了固體的質感。“得,姐姐額!我對不住你,行不?”
“你對不住我的事多了去了,你也沒個表示啊!怎麼的,在北京過得咋樣啊?葉老大招呼得你跟進皇宮一樣吧!”
“還真別說,我都覺得不真實,鬱意!我到現在都覺得我進電視臺真挺科幻的。”
“你好好混啊!別丟了人葉子的臉。說不定你在M臺混好了,姐姐我還要靠你呢。”
Www◆ ttκa n◆ ¢ 〇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哪啊?登長城咋的?”
“一特科幻的醫院!”
於是麥央把怎麼來醫院,這醫院多麼豪華,多麼靈異,說有多少小妖精,老妖精正排隊看牙醫的都跟鬱意講了個遍。
“你知道,剛纔有一水冰月特清純地說現在網絡上的什麼都假,她媽媽不讓她跟網上的人聊天,我去--,鬱意,我當時就笑岔氣了我,說網上假,好像現實很真一樣!”
“丫裝什麼裝,打扮成那樣的不是雞就是在成爲雞的路上!”
想想鬱意這話說得,魯迅聽了都怕從地底下鑽出來扇她一耳光。
“央兒,不跟你侃了,說正經的。”
麥央聽着一身不自在,鬱意說正經這詞那真叫一個千年一遇。
“怎麼了?說得跟你從來沒正經過一樣。”
“我爸給我下最後通牒了,老爺子說了老多話了,我一句都沒聽進去,最後甩我一句,我倒是聽着了。到現在我都心裡堵着。”
“什麼話啊?”
“我爸特斯文地說。”麥央一聽鬱意說她爸斯文更不舒服,那是萬年一遇啊。
“無理取鬧的年齡過了,該懂事了,老的已經老了,年輕的要怎麼辦?”
鬱意說完,電話兩頭半天沒有反應,怎麼鬱意她爸的一句話,連麥央都覺得心裡堵呢?
還是鬱意打破氣氛,在那裝瀟灑,麥央有時候覺得鬱意其實是最脆弱的,就是一小綿羊披着張狼皮,葉子說得對,是披着防彈衣的小綿羊。而麥央就是在她們底下受着保護的小羊崽,沒心沒肺地不怕世事。
“央兒啊,我估計過段時間也去北京算了,你走了,瑞姐也跑上海去了,老孃寂寞啊。”
柯瑞去上海市前幾天的事,大小姐熬不過畢業就奔上海去找司蒙,估計正火力全開攻破司蒙這鋼鐵做的碉堡。
麥央想着自己的退縮和柯瑞比起來,真叫一慫!
“你家在北京,早該回了,回來時通知一聲啊。”
“那是!你那牙怎麼搞的啊?多大歲數了,還鬧牙痛,丟不丟人你。讓你少吃冰激凌,你當耳邊風。”
“怎麼幾天不見,說起話來跟我媽似地。”
“我要是有你這女兒,我憋死也不會生你出來。”
“起開!”
“不說了,看你的病吧,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啊。聽你說那麼多小妖精,我估摸着那牙醫不是一般長相,你悠着點。”
鬱意還真預測對了,麥央進去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回頭一定找鬱意一起去買張彩票,丫說的也忒對了。
這牙醫長得也忒好看了,整就是麥央鬱意柯瑞共同的夢中情人—元斌的翻版啦!
怪不得外頭那麼多妖孽排着隊看病,都沒病裝病來看這廝的!魅力男誰不愛看?麥央看這牙醫到現在過了五分鐘,一句話都沒說,傻愣地呆在那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整一女流氓!
想起讀書的時候,她們三花癡就加入了元斌粉絲俱樂部,那勁頭!整天網上搜偶像的動向,誰在吧裡說元斌一丁點不好,幾個立馬攻擊,不到對方搖小白旗投降絕不手軟罷休。那時候就一直覺着那偶像也忒低調了,一年半載也難得有點新聞,姐妹幾個實在難熬,鬱意還激動起來嚷嚷跑韓國去堵偶像家門口得了。誰知,現在她麥央居然看到了活生生的偶像翻版,激動啊!還虧自己有點操守,要鬱意在,早趴人身上不知幹什麼了。
那醫生看麥央這樣,也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犯花癡,久了,乾脆手插兜裡看麥央到底要看多久。旁邊一小助理實在看不下去了,特嫌棄地白了一眼麥央,傲氣地打斷。
“是來看病的嗎?”
麥央這才緩過神來,看一眼那小助理,再看門外頭一大幹妖女仇恨地瞪着她,什麼花癡勁都沒了,保命還是最重要的。
聽那牙醫的話乖乖回答問題,麥央覺着輕飄飄的一身,這小牙醫聲音夜忒好聽了,聽着怎麼就這麼踏實呢?
“平常喜歡吃甜食嗎?”
“不太愛。”
“我剛看她在外頭還吃了桶冰激凌。”那助理插一句,麥央覺着有點咬牙切齒,外加羞愧,牙疼來看病的額,還吃那東西。
那牙醫估計不是愛說話的類型,也沒多說話,只是示意麥央張開嘴看了下里面的牙齒,湊近的那一刻,麥央覺着自己的小心臟蹦得呀!
暗暗地,麥央在心裡自顧自地給這牙醫起名字—冰山!
還真有冰山的感覺,虧他長的好看,要這麼冰冷的一個人,誰都不會想靠近。怎麼就都不說話不笑的呢?
冰山醫生一會讓麥央她躺下,要仔細觀察。
躺下的那一刻,麥央不知道怎麼的,有種犯賤的衝動,有這麼個美男如果現在讓她躺下誰都會往那方面想。
“疼了多久了?”
“有半年了。”
“有點嚴重,等下可能會有點疼。”
麥央一
聽,傻了!認識她的人誰不知道她怕醫院,怕打針吃藥?現在聽着小牙醫和助理在收拾些什麼東西,麥央好奇地看,居然有鉗子什麼的,心想,完了!還有大動作!
總有那麼些人,從小打針跟割她肉一樣,未雨綢繆的,那針隔老遠就開始嚎着嗓子哭。醫生靠近一步,就退後一步,哭得跟一販毒分子強逼幼女注射毒品一樣,漸漸驚動不少人過來以爲出了什麼事,那醫生也惆悵得不敢扎針,直接跟人家長說“另尋高明吧!”比如麥央和鬱意就是這樣的孩子,學校組織打個預防針都跟見了鬼一樣嚎,嚎得整個學校都聽到,校領導趕來看是不是針管斷肉裡了,看了鬱悶得呀,醫生的針纔剛抽藥水,兩孩子跑教室外頭死活不肯進去。柯瑞坐教室裡頭,特鄙視地看着這兩人,跟那草原小姐妹一樣患難見真情地。現在沒了昔日的戰友鬱意,這下就算有再好看的人在旁邊也安撫不了她幼小的心靈。
可一想,都離了二,奔三的人。想起要是家裡長輩知道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麼丟人,於是心一橫,利索地攤病牀上,乾脆得跟赴斷頭臺一個樣。心想,媽的,死在這美男的刀下得了!
可不就躺病牀上的人開始抖啊抖的,張着嘴眼睛閉得特緊,那副樣子還真要哭出來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麥央覺得怎麼老是沒動靜?實在忍不住睜開一邊眼睛,不看還好,一看麥央就生氣了,真的!
那小牙醫正低着頭淡淡地笑着,饒有興趣地看得正歡呢!
麥央彈起來,火噌地就上來了,就算再好看,再帥,再像她偶像也擋不了她罵人的心。
麥央指着那牙醫,嘴張了又閉,硬是沒憋出個字來。那牙醫看起來也不是一般省油的燈,任她指也不生氣也不怕,就看她能幹出什麼事來。不說話不生氣,也不笑得過分,就淡淡地笑着,看得麥央更來氣。看着眼前這牙醫,心中的偶像身影開始浮現,心裡早開罵了,什麼破醫生,沒醫德,放着病人的痛苦不管看笑話,真糟蹋了她偶像那張臉!
沒出息地在心裡罵了上百遍,麥央索性掉頭就走,走幾步又回來,瞪了一眼牙醫,使勁抓起忘記拿的包包又掉頭走了,一雙雪地靴還硬要踩出高跟靴子的範來,留下後頭人奇怪的打量。
“陸醫生,她走了,怎麼辦?”
那小助理看着也莫名其妙,就看着她笑了會,怎麼就那麼大脾氣?也不想想交了錢來幹嘛的。可能也是跟着這醫生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鎮定下來,沒事人一樣詢問起醫生來。
“應該會再來的,付錢了都。”冰山沒事人一樣低頭整理東西,“叫下一個。”
小助理看着這醫生也奇怪,難得看他說幾句話,更別說看他笑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她也是一涉世未深的少女啊,整天看着這麼帥一男的,她要費多大勁才能壓住內心那顆顫抖地少女之心啊!
“38號!”那一嗓子,煩躁得呀!嚇得外頭那些花癡抖得不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