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掃帚的婦人氣勢洶洶的小跑着過去,翻過趴在地上裝死的人,她看清楚了地上人的臉後,手中的掃帚不留情的往媒婆的臉上掃了過去。
“哎呦喂,老太婆,你要死了。”一直趴着不願意露臉的媒婆,捂着自己被弄痛的臉,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婦人破口大罵。
媒婆也不知道自己怎的這麼倒黴,明明以前沒有事情,怎的偏偏今天把腳給崴了,剛纔要是走得快的話,她也不會被這兩個人抓到了。
“你還好意思指鼻子罵我,不要臉的東西,躲在院子裡面幹啥呢!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婦人氣得跳腳,手中的掃帚揮得就像是握着絕世寶劍,專朝媒婆的臉上打,直把她的臉打得橫一道豎一道,像是爪子撓了似的。
媒婆做得不得人心的事情多得去了,就算是此時被人發現,她也鎮定得很,她挺着胸雙腳站穩了,眼睛斜斜的看着面色發青的婦人。
“咋的了,我就是路過這裡,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再往我的臉上打,看我不撕了你的臉皮。”
“好啊,做壞事的人倒是理直氣壯了,行,有本事你就來撕,我就怕你不動手。”
兩個女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站在門前的書生,手裡頭捏着本書,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顧蓮和阿郎蹲在牆角那裡,露出了一雙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院子裡面扭成一團的兩個人,特別是有時候還不時的贈送一顆石子給媒婆。
才一個照面,婦人就將媒婆壓倒在地,碩大的屁.股坐在了媒婆的肚子上,婦人氣吞山河的給了媒婆好幾個巴掌,騎在她身上不停的用屁.股攻擊,直將底下的媒婆壓得直翻白眼。
“說,你來我家院子幹啥,不說實話,我今天就把你綁了掛到門前去讓別人看看。”婦人打了半天,掐着媒婆的脖子問。
書生此時也幫着自己的孃親,進屋子去拿了繩子出來,媒婆翻了好幾白眼,看着走近前的書生,呸了一口。
“能看啥,我看上你家兒子了,想讓他當我丈夫,咋的,你願意麼?”
書生聽到這話,面色漲紅,眼裡滿是怒火,任誰這樣赤果果的被人羞辱,心裡面都不會覺得好受的。況且,這媒婆在這裡的名聲着實是不好,因着是寡婦,平日裡來往的都是一些懶漢,當然,更多的則是光棍。
“呸,也不看看你這老臉皮,還肖想我兒子,你這死婆娘也不脫光光看看自己長啥樣,額頭上長痣還以爲是黑裡俏,鼻子裡面插蔥自以爲是,腳底下生膿爛心肝,胯下長蟲千人.騎。”婦人口吐唾沫花的邊罵邊打。
媒婆躲閃着前頭來的攻擊,兩隻手也不停的揮,手指抓到婦人的頭髮,就拼了命的扯。
“真以爲你家兒子是香餑餑呢!瞧你這個瘋模樣兒,是不是平時沒有男人滋潤,所以才這麼氣咧!我看你纔是嘴裡吃屎不嫌臭,胸上掛壺不嫌重,真以爲臉上生花了,我呸你。”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罵開了,書生站在冷風裡面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怎的勸,這書生真的是一點血性都沒有。
“娘,去請里正過來吧!”書生憋了好久,說出這番話。
婦人力拔山河的將下頭的媒婆壓着,拿着兒子的繩子,將人手腳綁了,脫了鞋子掀了好幾下媒婆的嘴巴。
阿郎看着婦人大戰過後的狼籍樣子,不由得在心裡面嘖嘖稱讚了:“這婦人打起架來,可真是厲害。”
“你是沒有見過更厲害的,要是我,非得往這媒婆的嘴裡頭灌屎不可。”顧蓮覺得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媒婆要不是被石子打中了,書生的娘估計還沒有辦法將人按住暴打一頓。
好戲要看到最後,書生的娘估計也覺得這事情不能夠算了,眼神一陰,回了屋子裡面拿了一錠銀子往媒婆的懷裡面塞,她絕對不能夠讓自己兒子的名聲跟着毀了,所以得說媒婆根本就是想要進他們屋子裡面偷錢。
“這偷進院子裡面已經可以讓里正作主了,她還往人懷裡面塞銀子幹嘛?嫌錢多?”阿郎有些不明白了。
“傻了吧!偷銀子纔是好藉口,要是真將媒婆來院子裡面乾的真事扯出來,她家兒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瞧她那樣,估計就指望着兒子讀書成才一躍農門,真要扯出媒婆肖想他兒子的事情,你覺得以前這裡的人怎麼看他們。”顧蓮覺得這婦人想法轉得也挺快的,偷錢比偷人有時候是更好的辦法。
媒婆是臉皮厚沒有啥可怕的,反正真扯出來對她也沒有壞處,她就是肖想書生好久了,真要扯出來,搞不定這書生就是她的呢!
書生的娘也看出來了她的打算,咬着牙將屋子裡面的油燈全部都點亮了,然後把人綁在了桌角上,趁着夜色去找里正去了。
顧蓮瞧着事情差不多了,這書生的娘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媒婆的,而且看她的慘樣,估摸着得在牀上躺個好幾天。
“撤了。”
“不看了?”
“看完了,看到她這麼慘我就放心了,要是往後她再敢亂牽線,咱們再來打斷她的腿。”
阿郎覺得今天就是看了一場戲,讓人知道女人有時候可怕起來有多厲害,反正他現在是再也不會小看女人了。
“往後再有事情,你也甭叫我了,我可不是做雜事的。”
“你幫我忙,以後你有忙我也願意幫啊!”顧蓮笑着眯了眯眼睛,一副你真小氣的表情。
岔路上兩個人分道,顧蓮迎着冷風回了家裡頭,一擡頭,就看到自家姐姐站在屋外頭,她揚着笑臉對着姐姐笑了笑。
顧竹看到她回來了,心總算是落地了,小跑着過來,伸手將她拉了過來,眼睛紅紅的進了屋子。
“你真的出外頭去了,我還以爲你是嘴上說說呢,你真是嚇死我了,我剛纔真的是好怕。”
顧蓮感覺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兩個人的手交握,就像是握着一塊冰似的,她伸手搓了搓,臉上的表情儘量的輕鬆。
“沒事,我找人幫忙了,那位阿郎公子也跟着我一起去了,這幾天你可以放心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要是那個男人還敢來騷擾你,看我不把他給了結了。”顧蓮兇悍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