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記憶已經很久、很舊了,今天的梨浩想起關於這個回憶的時候,內心除了一絲絲憂傷和不捨之外,還有着一種沒有波瀾的平靜,事到了今天是順其自然的,沒有後悔可想,要說是後悔的話可能連後悔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們的之間的是淡淡的味,何時開始,何時有轟轟烈烈的過程,都太快,是這樣的嗎?
那還是七八年,梨浩剛轉到這個學校的時候的事,突然間的轉學讓梨浩心裡沒有準備,轉學的事只辦了三天就成了,第四天的時候梨浩便走進了新教室,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不出有認真的打扮過,唯有紅紅的嘴脣,是比其他女教師的要好看-----薄,是塗過口紅的,這是在下課後,上課前她都要輕輕擦掉,素顏給大家上課,大傢俬下里都說班主任骨子裡透露着女性美,根本不需要化妝。
她給大家介紹說,“這是梨浩,本學期的新同學、、、、、、”,話音剛落下,下面就響起一個掌聲,只拍了兩下,同學們都將目光轉向掌聲響起的地方,還有人細聲的笑了,教室的氣氛稍微活躍了點。
“白文靜你先彆着急鼓掌,我還沒說完呢”,班主任老師說,這時候下面同學更是笑成一團了,白文靜低下了頭,似乎要腦袋塞進桌子抽屜裡。
“大家歡迎”,班主任說完這句的時候,全班同學纔開始熱烈的鼓掌。
大家都說白文靜說個話不多,也不愛出風頭的人,她的名字就起得很貼切,這個名字解釋了她這個人得所有,她是梨浩在新學校認識的第一人,還是在班主任的介紹下。
她上課從不搗亂,安安靜靜的坐着聽講,偶爾做做筆記,課外活動的時候也不出去玩,除非是教室打掃衛生,她經常和她的同桌在一起,放學的時候時常一個人走,有幾次看見和另外一個女生一起,聽海風說是她家鄰居,各種自習課上別人還擠時間說個話、聊個天,她都是在安安靜靜的寫作業,經過了幾場還考試後,她成績一直都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就連老師都弄不明白像白文靜這麼認真的學生爲什麼成績卻不突出。
海風告訴梨浩,白文靜雖然文化課不好,但是她喜歡畫畫,以後可能要往美術方面發展,“噯,還真別說,她還真有點文藝範,再配上這麼文靜的名字,簡直是絕美了,這種感覺文字都沒法形容”,梨浩給海風說。
“你這麼一詮釋還真有點那個意思,光是聽起來就特別舒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海風一邊深深的思考一邊說。
“我有一雙慧眼,專門識別人才”,梨浩得意的說。
“慧眼?我那天的給她說說”,海風說。
“說什麼?”梨浩問海風。
“沒什麼”,說完海風就說去打掃衛生了,“真是倒黴,昨天剛掃完地,今天又是我,要不你也去呀給我幫忙”。
“你這傢伙,連我都不放過”,梨浩和海風你一句他一句的說,開始從最後一排往最前面一排掃地。
海風算是梨浩很好的朋友了,有一天吃完午飯回來,海風到教室後發現梨浩也在教室,興致勃勃的走到梨浩身邊坐下說:“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梨浩問。
“你猜猜、、、、、、”,海風咧着嘴笑着說。
“又是什麼八卦”,梨浩隨意的說來一句,不過她還是想知道是什麼好消息。
“你先看看這個東西”,海風說完,從口袋裡拿出疊的四四方方的一張紙,遞給了梨浩。
梨浩拿過來拆開,是一封信,文靜,你好、、、、、、。
“你小子可以呀,都開始寫情書了”,梨浩邊看信邊說。
“呵呵呵、、、、、、”,海風情不自禁的、輕聲的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梨浩奇怪的問。
“先往下看”,海風堅持要讓梨浩讀完。
“看不出來呀,你小子寫個作文總捱罵,這情書寫得真沒得挑,不過,這好像誇的有點過,是你嗎”,梨浩認真的說,海風沒有啃聲。
“不對,你寫錯名了吧,署名怎麼是我的名字?”梨浩看完信看着結尾的名字,驚訝的看着海風。
“沒錯,這信是我幫你寫的,費了好大勁,寫了一晚上,改了好幾遍呢”,海風說。
“不是、、、、、、”梨浩剛開口就被海風打斷了話。
“我知道你什麼心思,我最看不慣沒有故事的才子佳人了,我這叫成人之美”,海風說。
“這是哪跟哪呀”,梨浩爭辯說。
“我還不瞭解你,你敢說你不喜歡白文靜?”海風說,梨浩瞪了他一眼,海風向四周看了看,幸好沒別人聽見,“這就對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去追”。
“追你個頭”,梨浩說,“你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這要是被拒絕了,都在一個班上,見面多尷尬”,梨浩的眼神有點嚴肅。
“別擔心,說了都是好消息,這裡還有回信呢”,海風說着又從口袋裡掏出一份。
“你這是給人寫信?回信在你手上,去的信怎麼也在你手上?”,梨浩看了海風寫給白文靜的信一眼,又看了海風一眼,懷疑海風在惡作劇。
“嗨,你那份是草稿,你看看哪一行還有改過的痕跡,這回信是真的”,海風指着梨浩手裡那份寫給白文靜的信改過的哪一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