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寒冬放假之前的日子總是充滿刺激、驚險、瘋狂,大傢伙都覺得賊帶勁,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充滿故事感,眼下假期即將到來快,而放假之前的最後一關便是期末考試,這可是大事,如果拿不到好成績,這個假期就等着看吧,捱揍的捱揍,挨訓的挨訓。所以放假前大傢伙都卯足了勁,最明顯的是在晚自習的時候,前半個小時大家都異常的認真,拼命苦讀,寫作業,算題,半小時後,有些就按耐不住了,三五成羣的湊在一起說話聊天,值班老師隔三差五進來一趟,還是壓制不了有些人的騷動,所以值班老師一進來就苦口婆心的安慰,不要說話,在堅持會兒就下課了,先穩住氣氛不要太誇張再說,即使還有鬧的,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只想在自己值班時間內完成任務就可以了,評不了最高分,但願不要落到最後就行了,而教室在一個半小時後就更亂了,當然也有一些挑燈夜讀的好學生,他們刻苦呀,即使教室關閘停電後也會燈火通明。
梨浩最近也在用功突圍,其他的科目都不怕,唯一讓讓他沒有信心的就是數學,這個有着歷史淵源的課程在他的成長史中就是一道坎,在梨浩的上學史中數學差是他最頭疼的課,數學分了幾何和代數之後,梨浩的幾何成績很好,可代數就拖着後退,其他科目當然就無可挑剔,都說要綜合成績,他也在努力奮鬥。
梨浩坐在教室靠後面,只要一擡頭就能清楚的看見教室裡發生的任何事。梨文靜這段時間下自習後總是來梨浩教室,可她不找梨浩,她和前面一女同學坐一起,不寫作業全在說話,直到教室沒多少人的時候梨文靜才走到梨浩面前,說:“還不走呀”。
“一會兒就走”,梨浩說,“你這胳膊要是下個學期還掛在脖子上,是不是下個學期都不用考試?”,梨浩對梨文靜說。
“不許對傷員無禮,我這胳膊可打着石膏呢,況且現在的溫度,一點都不利於傷口癒合”,梨文靜解釋的還是蠻有條有理。
“那恭喜你,你這個殼恐怕戴不久了”,梨浩開始收拾書本。
“什麼意思,你別亂說”,梨文靜有點着急,但她確實心裡沒譜梨浩爲什麼這麼說。
“你的胳膊是不是一個姓王的大夫給固定的,還給你打的石膏?”,梨浩問梨文靜。
“是呀,你知道知道?”,梨文靜很驚訝的問。
“自從你胳膊受傷後除了第一次檢查、固定、打石膏,之後就只複查過一次,還是第一次固定後的一個禮拜,現在一個學期都快結束了,王大夫滿世界的找你拆石膏呢”,梨浩說。
“那、、、、、、你怎麼知道的呀,你認識王大夫嗎?”,梨文靜顯然着急了。
“做你哥快一學期了,都沒聽見叫過,你說我這耳朵會不會不習慣?”梨浩這時候也收拾完了書包,準備往教室外面走。
“這麼多人呢多不好意思”,梨文靜嘟着嘴祈求着梨浩能否放過她。
“對了,你認識王大夫嗎?你還沒告訴我呢”,梨文靜追上梨浩繼續問。
“王大夫是我舅舅,上次他在藥鋪看見你在門口走過,手上還打着石膏,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認識,他就讓我給你帶個話,該是拆石膏的時候了,在哪裡拆都無所謂”,梨浩說。
“哎呀,完了”,梨文靜明顯有種希望破滅的樣子。
“王大夫說了,你胳膊沒大礙,傷筋動骨一百天,都快過四個月了,再不拆石膏胳膊就伸不直了”,梨浩邊說邊將自己的胳膊舉到胸前筆畫給梨文靜看。
“可是…”梨文靜剛要說就被梨浩打斷了話。
“別擔心,只是期末考試而已,而且平時你也在聽課,沒寫作業並不代表你不會答題,放心吧”,梨浩說。
梨浩這麼一說,梨文靜就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本來她是要躲這次考試的,只要石膏不拆,誰都那她沒轍,何況老師,沒考試任何人都沒有理由評價她,爲什麼沒考試呢,胳膊受傷了嘛,多麼,多麼合情合理的解釋呀,誰還敢問考試成績怎麼樣,難道先不詢問一下本小姐的健康狀況嘛,但是這一切都這麼泡湯了,梨文靜可是計劃了好久了的事,梨浩這個傢伙,真是太調皮了,這都不放過,梨文靜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之後,事實已經如此,還能怎麼想呢。
“也罷,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都怪你,嚇死了”,梨文靜很勉強的決定明天就去取掉石膏,還胳膊自由。
梨文靜拆石膏的時候梨浩沒有和她一起去,而梨浩卻在藥房拐角的牆角處等她,梨文靜也不知道,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梨文靜神采奕奕的從藥房出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沿着梨浩方向走過來,梨文靜並不知道梨浩在這裡等她,梨浩也裝作是路過偶然遇到,一見面梨文靜就伸出右手給梨浩看,“這下你滿意了吧”;梨浩噗嗤一笑,叮囑說:“王大夫還說了,這段時間不能太用力,也不能提重的東西”。梨文靜覺得這王大夫真是爲盡職盡責、對病人負責的好醫生,梨文靜知道這句話是梨浩自己的意思,並不是替王大夫傳話,梨文靜聽完這番話真是心裡暖暖的,貼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