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師弟心裡憋屈,一氣之下捲了很多文物逃走了?”秦朔饒有興趣地看着張國樑,“我看呀,我也別跟你去了,等會我打個電話,告訴林警官也別去了,萬一重蹈了美國那座博物館的覆轍怎麼辦?”
“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誰知道我師弟會這麼在意這個位置,早知道,我讓給他好了,你看看現在鬧得,博物館的文物散落出去,加上原本就沒有收集起來的未知文物,唉,我這輩子有的折騰了!”張國樑嘆了口氣,斜眼偷偷看着秦朔。
此時,秦朔再次陷入了掙扎之中。他也不是那種各家自掃門前雪的人,況且他原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整天就是混日子。“在哪裡混不是混呢,”秦朔這樣想着,“不是還有小染嗎?”
張國樑放下茶杯,看着秦朔臉上洋溢着猥瑣的笑容,兩眼無神,盯着桌子上的一隻蒼蠅傻笑。他擺擺手,將蒼蠅趕跑了,但是秦朔還是目不轉睛地跳動眉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喂喂,你想什麼呢?”張國樑推了他一下。
“嗯,啊?哦,沒什麼!”秦朔擦擦嘴角的口水,咳嗽一聲,“嗯,好吧,那我就跟你走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發現你說的不符合事實的話,我隨時都有可能走得哦!”秦朔正經地說道。
“沒問題!”張國樑笑道,心裡卻想,嘿嘿,小子,你的軟肋就握在我手上,還怕你不肯就範?“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明天就起程。”
“誒?我們不等林警官嗎?”秦朔咦了一聲,問道。
“哦,調令不好申請下來,我們先走,她隨後會跟來的。”張國樑說着話,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秦朔這時候才納過悶兒來,“合着,你這是給我開了一張空頭支票?”秦朔擰着眉毛,瞅着張國樑。
“什麼空頭支票?”張國樑重又坐下來,“既然我說了,那就是肯定的。你以爲特警大隊是林警官家開的嗎,說走就走?真是的,再說了,國安局名下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個部門,要想繞過上級領導,你知道要費多大的事兒?先前我跟你講的那個小夥子,你知道我跟國安局說了多少遍,國安局又跟特種兵大隊講了多少天,才把這件事定下來。這還不算,最後辦手續的時候才麻煩。因爲我們是編外人員,國安局那就沒有檔案。你說誰會跟你到一個根本就沒有記錄在案的部門工作?”張國樑一下子就急了,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秦朔嘴角抽動,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笑了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幹嘛這麼認真呢?呵呵!”
張國樑罵完了,臉上搭拉着,但是心裡卻在大笑:小子,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嗎?”秦朔提醒一下。
“走!”
然後,兩個人就走出了茶館。
“喂,前幾天你追蹤的那個兵俑,也是博物館裡逃出來的?”秦朔問道。
“這倒不是,這是新發現的文物,”張國樑小聲說道,“這其中涉及到了一個大秘密。你對兵馬俑瞭解多少?”
“還算可以吧!”
“好,我問你,兵馬俑中隱藏着很多未解之謎,其中一個就是,這麼多的軍隊,爲什麼沒有將軍的兵俑?”
“這個問題嘛,有多種解釋,其中支持最多的大概就是,秦始皇本人就是這些兵俑的將軍!”秦朔道。
“行啊,”張國樑讚了一句,“你小子懂得倒是不少,這確實是其中一個較爲合理的解釋。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究,我發現這個結論是不準確的。兵馬俑其實是有將領的。”
“就是你追蹤的那個?”秦朔道。
“沒錯,他就是秦始皇帝國軍隊的大將軍。他是與衆不同的兵俑。”
“我倒是沒看出來!”秦朔隨意的說道。
“我也沒看出來,直到那天我在樹林中發現他的時候。”張國樑好像又陷入了那天的場景。
“是呀,那天你去哪了?”
“分開之後,我就跟着兵俑跑進了樹林中。由於林盡染那一槍,兵俑好像受了傷,被我追上了。經過打鬥,我制服了他,然後發現,”說到這裡,張國樑停了下來,秦朔自然也停住了腳步,此時周邊的人羣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可是對於兩個人來說,整個世界彷彿已經安靜下來,秦朔耳邊什麼都聽不見,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張國樑身上,“兵俑身體裡面,竟然有肉身!”
“肉身?”秦朔全身打了一個寒戰,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烈日掛在萬里無雲的藍色天空,嚥了一口唾沫,又說道:“那麼,其他的兵俑?”
張國樑回頭看着秦朔,用一種讚賞的眼神,“我們想到一塊兒了!”
“你的意思是說,有這麼可能?”
“我也不清楚,只是猜想,沒辦法論證!”張國樑拍了拍秦朔的肩膀,“好好幹,小子!”
秦朔皺了一下眉頭,這哪跟哪呀?
兩個人繼續穿過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進入了一個地下停車場,然後上了加長型悍馬。張國樑發動了車子,眼睛瞟了一下後視鏡,小聲對親說道:“趴下,一會不要擡頭!”
秦朔正在享受着這輛豪華悍馬舒服柔軟的座兒,聽到這句話感到分外奇怪,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國樑一腳油門兒,車子飛了出去。秦朔也差一點掉下座位,他勉勵坐起來,被張國樑一聲大喝“趴下”,然後縮在了後座上。
秦朔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擡起眼睛,通過前門的倒車鏡看見了後面正有兩輛奔馳追趕上來。“媽呀,不會是槍戰吧!”然後整個人縮在了前後座位的空隙之間。
叮——
子彈擊中了後備箱,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秦朔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聽見這種只在電影裡才能聽到的聲音,隨着張國樑胳膊的轉動,加長型悍馬來回甩動,整個停車場迴盪着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尖嘯聲。
“放心,這是防彈的!”
“輪胎呢?”
“你小子死到臨頭還這麼油嘴滑舌!”
張國樑一邊和秦朔相互調侃,一邊注意着後面敵人的動向。大概是由於那兩輛奔馳的司機沒有張國樑這般好的駕駛技術,繞了幾圈之後,就把他們甩掉了。
成功脫逃的兩個人一路狂奔,向着西安西北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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