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是一片空地,有個籃球場那麼大,聽鄧鸞說,爺爺經常在這裡練拳,爺爺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生活也是很有規律的。
我們到那裡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村裡的人還不時的和鄧鸞打招呼,他們都是很仔細的看看我,好像我對他們來說,是個怪物,我只是微笑着,沒有任何的話語,鄧鸞說,很少有生人來這裡的,我也知道這樣是打攪他們的生活,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當我們到家的時候,爺爺不在家,我就進去看看這個小木屋,陳設簡單,一個燈泡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發出微紅的光亮,有三間小屋,中間是客廳,兩邊各有一個臥室,鄧鸞說,她要是來的話,就住在西邊的小屋中,爺爺住在東邊的小屋中,但她不怎麼常來。
我坐在那個小屋中,周圍只能聽見蟲叫的聲音,還有就是不時從村子中央傳來的笑聲,這裡的一切都是竹子做的,竹凳、竹桌、竹牀還有就是竹屋。
住在這樣的竹屋中,遠離塵囂,沒有大城市的嘈雜,沒有名利的紛爭,只是簡單的生活,簡單快樂的生活。
西邊的竹屋中,桌子上有些塵土,鄧鸞也是很就沒有來了,這一來,卻把我也給帶來了,我用抹布擦着桌子。鄧鸞也收拾着牀鋪,我太頭看看她,在這樣優美的竹屋中,再加上闇弱的燈光相襯,她顯的更美了,那中蒙朧美,是無法言語的,我呆呆的看着她。
她也發現了我那呆滯的目光,“看着我幹什麼?”她這樣的問我。
嘿嘿的傻笑着,“我在想我晚上睡那,就這麼一張牀。”
“打地鋪。”她似怒非怒的的說着。
“這可是十一月份,你就不怕我被凍僵了。”我反問。
“這裡有的是木頭,凍僵了再用活烤不就可以了。”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我要是感覺冷了,就跑到你的被窩中,抱住你。”我說着,就抱住了她,她掙扎了一下,我沒有放手,她也就不再掙扎了。“用我這樣冰冷的小手,從臉上摸到腳,看你還敢讓我睡在地上不?”
“別胡鬧,在胡鬧,我真的要你睡地上了。”她說這掙脫了我。
當她走出門的時候,叫了聲爺爺,我知道爺爺回來了。
愛情的日子是快樂又短暫的,是一種專著的快樂,所以我們都沒有聽見有人進來。
我這個時候也出了那間小屋,看到了一個七十老者,頭上有些白髮,已如秋冬之霜,可是精神矍鑠,威嚴依存。
鄧鸞上前,跟着爺爺走到了堂前的竹凳上坐下了,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想是一塑雕像。
“爺爺,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唐零。”鄧鸞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就是爺爺。”她給我介紹着。
我叫了聲爺爺,這個時候我纔是真的看他,我的目光留在了爺爺的臉上,似乎在那裡曾經看到過,但我又不敢確定。
“是不是覺得在那裡見過我?”爺爺問我。
我點點頭,但我確實不清楚我在那裡見過他,我更奇怪的是,爺爺怎麼知道我有這樣的感覺。爺爺微笑着點點頭,“你先作下,我們好好談談。”我看看鄧鸞,就坐在了爺爺的旁邊,鄧鸞也搬了一個凳子作在了我的旁邊。
“真是女大不中留。”爺爺這樣說。
“爺爺。”鄧鸞撒嬌的喊着,我也看看鄧鸞。
爺爺這個時候嘆了口氣,眼神直直的看着門外,我可以肯定他在回憶,從他那雙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經歷的滄桑。
“你是從阿忠那裡看到的吧?”爺爺帶着猜測而又肯定的語氣這樣問着。
“你是說忠叔。”我補充,“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小的時候,有一次,我看到忠叔的一個箱子,他找東西的時候,裡邊有你的照片,那個時候我很小也沒有怎麼記憶。只是聽忠叔說,這是他的師傅,他讓我記住,我才記住了,不過那照片中,頭髮沒有白,也很年輕。”
說完這話,我才明白,這個就是我的師祖,我馬上起來,跪下了,給爺爺磕了幾個頭,我也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的師祖,因爲忠叔說,他的師傅,落崖,後來也沒有找到,多半是凶多吉少。
“爺爺當年,你不是落崖。。。”下邊的我沒有說完,鄧鸞就扶我了,同時給我暗示,不要我說這事。
“爺爺當年落崖,不過讓人給救了,幾個月後纔好,他的徒弟當然找不到了,大概都以爲去世了,也就沒有耐心找了。”鄧鸞這樣給我說着。
“你忠叔他現在還好吧?”爺爺這個時候問我,我已經又坐下了。
“他在鄉下還好,上個月還給我寫信了,說他的身體很好,不要我牽掛。回去我給他寫信,告訴他這個消息,他一定很高興。”我高興的說着。
爺爺好像有難言之隱,“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我不想現在就打亂他的平靜的生活,也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爺爺不讓忠叔知道,這讓我更是奇怪了。
我是越來越糊塗了,我是這個天光門的後背小生,可我對於我們這個門派,知道的很少,忠叔也沒有告訴我多少,關於我們這個門派,我也沒有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即使是鄧鸞這兩天,也沒有告訴我任何的事情。
爲什麼他們不說,爲什麼忠叔不在這裡呆了,卻回家了,爲什麼忠叔選擇讓我來這裡,爲什麼爺爺的事情連忠叔也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爺爺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直截了當的問。
爺爺又嘆口氣,“說來話長,今天都告訴你們吧。”我和鄧鸞看了看,我這才知道,鄧鸞也不知道,這跟引起了我的興趣。
“本來,我們的這個門派,是我們兩位師祖創立的,他們是夫婦,一個叫天,一個叫光,真的名字沒有紀錄,只有這樣的外號,他們夫妻聯手,當年打敗了很多的對手,在江湖上行狹仗義,很多作惡的人都怕,後來隱退了,就創立了這個門派。教人都是品行第一,武功只是用來防身的。”爺爺說到這裡停下了,他看了看我,也許這就是那麼容易相信我,鄧鸞第一次看到我之後的關注都是從這個人品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