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沙漠裡面夜行軍,突然間我發現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那輛越野車不見了!我從接到任務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現在高珊那一車人丟了,我才意識到這裡到底是哪裡不對!如果是羅布泊是一盤棋,那我們所有跟這個靈異事件調查組有關係的棋子都到齊了,我們的上級平白無故把我們這些棋子湊齊有什麼目的呢?我覺得開表彰大會的可能性基本爲零,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清理內存!這時候我想起我們去姚家村調查另一支隊伍的事情,我就是在那裡找到的姚一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之前那支考察隊失蹤的那個人,可是我確定姚家村的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那時我纔剛剛加入組織,調查了兩三個案件之後就去了姚家村。在那裡我們找到了一個老前輩的屍體,還有一組被莫名其妙殺害的同事,這跟我們現在的境遇何其相似!李先生屍骨未寒,李大師剛剛加入不久,這一切如同是被事先安排好了一樣!這時候我感覺菸頭有些燙手,就把它扔出了車窗外。坐在我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三個科學家現在沉不住氣了,老杜問我說:“那個……高珊他們哪兒去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現在我感覺自己進退兩難!如果帶着李大師和三個科學家進入羅布泊,我感覺靠他們做防護工作根本起不到預防危險的作用。可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我可不能保證每個人的安全。現在離我們的補給地點只有大概二十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明天天黑之前就可能到達。想到這裡我決定掉頭回去,現在上級的任務已經不重要了,保住命要緊。可是我發現我們的越野車上油不多了,就決定在掉頭之前先加點油再說。我們的後備箱裡面放了幾個桶,那裡面有幾個桶裝的是水,另外的就是汽油。可是當我拿出那些桶之後,我發現裡面裝的全是水,哪裡有汽油啊?這時候下車幫我裝汽油的李大師說:“會不會是當初放這些東西的時候怕我們搞混了,所以高珊那輛車上的桶裡裝的全是汽油,我們這車全是水啊?” 我去,壞了!這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開不回補給地點了!高珊那一車人在我們身後消失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的車遇到了突然襲擊,沒有來得及呼救就遇難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迷路了,找錯了方向所以沒跟上我們。不管是哪一個原因,他們那車上沒有水只有油,他們又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不得渴死啊?我之前說過這羅布泊非常炎熱和乾燥,我們纔來了一個天就感覺嚴重脫水,他們要是沒有水喝,那半天這三個人就會因爲水分流失嚴重而暈厥!這可真狠啊,讓我們一輛車沒有水,另一輛車沒有油。沒有油的早晚要徒步,這沙子下面哪裡都可能有食人蜥蜴,我們一腳踩錯就可能變成殘廢;沒有水的那倆車肯定是找不到方向了,他們要是把車裡的油都耗幹了還走
不出沙漠,那就等着活活渴死吧!看來現在我只能立刻掉頭回去找找高珊他們了,要不然我們都會葬身在這茫茫戈壁之中! 很可惜的是一直開到車沒油了,我也沒有看到原本應該跟在我們後面的高珊等人。不管這一路上我怎麼呼叫高珊那輛車,他們都沒有迴應我,我們在路上也留心看過,沒有汽車行駛到別處的痕跡。也就是說高珊他們確實一直跟着我們後面,可是他們就是憑空消失了!找不到高珊他們我就找不到汽油,那現在我們只能徒步走回補給站點了。我估算了一下,如果開車從我們拋錨的地方到補給站點,需要八個小時。如果我們徒步前進的速度是乘車的五分之一,那我們走回補給站點就需要四十個小時。在沙漠裡面我們一天最多能走十二個小時,那麼也就是說想要到達安全地帶至少還要三天。我把我們的行進速度估算成車速的五分之一還是在沒有任何負重的情況下,如果加上帳篷、醫藥、食品、水、武器和其他裝備的負重,以及考慮到我們五個人當中有兩個老頭子、一個書呆子再加上一個弱女子,我想我們五天能走回補給站點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我們剛剛走了一天其他四個人就支撐不住了,我怕有人倒下只好減緩行進的速度。可是在沙漠裡面酷熱難當,就算是停下來休息跟受刑也沒什麼區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綠地,我連忙帶着這些人去那裡休息。這些人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明顯是感覺好了很多,這時婷婷問我說:“我們就真的不管高珊姐他們那一車人了嗎?” 我聽婷婷這麼問感覺自己好像很殘忍一樣,就對說:“不是不管,只是我們現在自身難保,所以必須要先回到補給點再說。我會讓彭師長派人搜索他們失蹤的區域,到時候我安頓好你們一定親自去找高珊他們!” “可是他們沒有水,等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恐怕已經……”突然插嘴的老杜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我知道他想說高珊他們恐怕凶多吉少,可是老杜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們都是被追殺的對象,現在我們都自顧不暇,那裡有精力去幫助高珊他們呢?現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的時候,誰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剛想跟老杜他們說說我們現在實際要面臨的威脅,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順着聲音看過去把我嚇了一跳,一隻大角羊突然出現在我們的不遠處。那隻羊的角與衆不同,看上去跟羊角自行車把差不多,只是要更長更粗一些!我從沒見過這種羊,它們的羊角長得跟外國電影裡面撒旦的形象差不多,不過據說長着羊角的惡魔不是撒旦,他是一個叫潘的神。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外國的神話裡面撒旦跟羊都是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繫的,就比如說現在很多歌手做出來的一種手勢:用大拇指壓住彎曲的中指和無名指,伸出食指和小拇指。據說這個手勢是原BlackSabbath的主唱RonnieJam
esDio發明的。RonnieJamesDio爲了讓他的歌迷們在演唱會上能有個統一的動作而從他意大利祖母那兒弄來的,它原來叫manocornuto,是一種民間用來抵禦詛咒和避開魔鬼的手勢,但是熱情的歌迷們賦予了它全新的含義。搖滾歌迷把這個手勢叫做金屬禮,它的意思是山羊的像形——因爲黑山羊是魔鬼的象徵,所以這樣的手勢正好適合很多重金屬搖滾歌迷的異教情結。 其實這個搖滾手勢原是一種在地中海沿岸國家的居民用的一種粗俗的手勢,其起源可追溯至古希臘時期,當時這一手勢被用來驅逐壞運氣或是邪惡的眼睛。自1960年代以後,這一手勢也被用來代表魔鬼撒但和撒但主義,並在重金屬音樂中表示多種含義,這一手勢也被叫作“魔鬼之角”、“山羊之角”、“搖滾之角”、“甩出山羊”、“邪惡手指”或直接稱爲“角”等等。 在意大利或西班牙,如果你對某男人做出這個手勢,那麼肯定會招來一頓暴揍。因爲在這些國家的文化中,這一動作標誌着公牛角,而“公牛”代指揹着該男子與其妻子私通的傢伙,所以該動作有“戴綠帽子”之嫌。然而,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認爲用同樣的手勢,如果你將掌心向下,將伸出的手指指向你不喜歡的人,則可用來驅逐壞運氣。 同樣在南非,做出該手勢並前後移動,被稱爲“蜥蜴手勢”。這與“敲木頭”(說了不吉利的話後敲木頭表示大吉大利)等古老迷信做法一樣,當某人說出了禁忌語“Culebra(蛇)”之後,爲了保護自己免遭厄運,人們就會做出這個手勢。 當然,同樣的手勢在美國的一些搖滾音樂亞文化中也被稱作“繼續搖滾”手勢,得克薩斯大學運動隊的拉拉隊用這一手勢爲隊員加油。土生土長的得克薩斯州人、得克薩斯大學校友、美國前總統小布什及其家人在訪問得克薩斯州的時候,也頻頻亮出“公牛角手勢”。 在這裡解釋這個手勢,就是想說其實這個手勢最原本的寓意是代表着黑山羊,而黑山羊是代表着魔鬼的。現在我們在沙漠中的綠洲當中看到了一直長着大彎角的羊,那又粗又長的羊角打着彎兒指向前方,我感覺來者不善! “這是盤羊啊!”柳教授也發現了那隻羊,他帶上眼鏡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仔細觀察,我怕他出意外就讓他離那隻羊遠點,柳教授就扭過頭對我說:“沒事,看它特殊的羊角我就知道它是盤羊!盤羊性情溫和,主要分佈在海拔5000米以上山區的高寒草原、高寒荒漠、高寒草甸等環境中,一羣盤羊大概有五到十隻,十多隻的盤羊羣很少見……” 就在柳教授跟我們介紹這種叫盤羊的動物時,那隻羊突然衝向柳教授,將近一米長的羊角從柳教授的肚子上劃過,當時柳教授的腸子就出來了。這時我發現那支盤羊的嘴裡全是尖牙,原來它不是普通的盤羊,它是魔鬼的化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