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剛纔還好好的,在我們走進小樹林的一剎那,整個天都變得陰冷起來。
“大家千萬要小心,這裡的風水被人動過,好像有殺機,我們彆着了道。”
黃天說着,從毛利掏出一包牙籤來,分給我和秦月每人一根,吩咐說,如果感覺到冷或者有什麼東西要靠近自己的話,就用牙籤扎自己的手腕,時刻保持清醒。
我和秦月兩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方術啊!怎麼他的招都是一些讓人自殘的招數啊!
可是無奈,都來到這裡了,如果這片妖異的小樹林不搞清楚的話,這個案子根本就破不了。
因爲是白天,雖然小樹林裡看起來有些陰森,但也不至於讓人太害怕,畢竟穿過小樹林還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很快,我們就走進了小樹林中,這裡每棵樹的年齡差不多都有幾十年了,地上是厚厚的落葉。
黃天走的很謹慎,每一步都猶豫了很久才落腳,我和秦月自然也亦步亦趨的跟着,生怕走錯了一步出現什麼岔子。
令人奇怪的是,黃天每走到一棵樹前的時候,都要凝神觀察很久纔會到下一棵樹前,好像那樹上寫着字一樣,看的我們直皺眉。
足足兩個小時,我們才從這片小樹林中走出來,幾乎每棵樹黃天都做了一些記錄。
出來後,也不跟我們說話,就直接帶着我們向村子的大隊部走去。
因爲我們是外來人,加上黃天吹噓的很大,村長也不敢怠慢,將大隊部的房間整理出來兩間讓我們落腳休息。
回到大隊部之後已經是天近黃昏了,黃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嘛,我和秦月兩人在院子裡聊天。
我很好奇。一個不懂方術的女孩子怎麼會到民調局來工作呢?
要知道民調局中很多都是一些民間高手,要麼武功出衆,像那位太極高手一樣。要麼就是懂得方術,能力超強,就像黃天和李雲聰一樣。
她一個女孩子,一不懂什麼方術,二沒有高深的武功,她是憑什麼來民調局工作的呢?
秦月就告訴我,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他她是學法醫的。畢業以後因爲表現優秀,而且經常有一些奇思妙想,結果就沒樑胖子直接特招進了民調局。
而且她還告訴我,在民調局中,很多人的家裡人只知道在政府部門上班,具體幹什麼誰也不知道,以至於到了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家裡催的跟什麼似的。
聽了她的話。我禁不住羨慕嫉妒恨,好歹人家也跟家裡人有聯繫,可我倒好,因爲工地上出事。我現在在法律上來說就是一個死人,連戶口都被註銷了。
聊了一會兒,黃天那邊還沒有動靜,漸漸了。我們就聊到了小時候的一些詭異經歷。
首先,我就講述了一個小時候經歷的事情,這件事埋在我心中很多年。雖然一直不曾忘記,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那是我七八歲的時候的一段經歷,古語說,七歲八歲狗也嫌,那時候的小孩子特別的調皮搗蛋,每天也是到了深夜也不回家,就在外面瘋玩。
八幾年的時候,農村相對而言人口較少,地廣人稀,而且科技不發達,每個村子的外圍都有一片地方是非常平穩光潔的,這個地方就是打穀場。
當然了,因爲我們平原地區一般種稻谷的很少,都是小麥,在我們那裡就叫打麥場。
每個打麥場中都有或大或小的麥秸垛,因爲當時第一生產力還是牛馬之類的牲口,這些牲口在冬季的口糧就是這些大大小小的麥秸垛。
我那次就在打麥場中和幾個小夥伴們玩遊戲,一直到深夜的十點多,因爲正好是十五,月亮很大很圓,皎潔的月光照的跟白天也差不多,也就沒有在意時間。
在打麥場南邊有一片榆樹林,現在因爲楊樹大面積推廣,加上速生楊的生長年限很短,木材的用途也很廣泛,榆樹漸漸的就被淘汰了,到了今天已經完全沒有了。
我們在打麥場上玩捉迷藏,我不知道現在的捉迷藏跟以前的有什麼區別,我就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小時候玩的捉迷藏的遊戲給秦月聽。
那種遊戲就是在地上畫一個圓圈,裡面放上一塊碎磚瓦,被罰的人就站在圈裡閉着眼睛數數,從一數到一百,數完之後就可以睜開眼了。
在他數數的這段時間裡,大家都藏好了,然後這個人要一個個的找出來,第一個被抓到的人就是下一次被罰的人。
當然了,在找人的前提下還要顧及着圈裡的那塊磚瓦,那玩意如果被人偷了,就算你把所有人都找到了也沒用,還是你輸了。
當時是一個外號叫麩子的人被罰,爲何其他小朋友們自然就趕緊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跟別人在一起,不然很容易暴露了自己。
我早就選好了一個地方,這裡是絕對不會有人敢過來的,就是在打麥場邊上有一片墳頭,躲在墳頭後面,一般人絕對不敢過來。
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大膽,反正就蹲在一個墳頭的後面偷着往外看。
一般人隱藏的時候都會選擇能夠看到被罰的那個人的位置,這樣便能夠判斷他向哪個方向去找了,才能悄悄出去將圓圈裡的磚瓦偷過來。
我選擇的這片地方就能夠看到,所以,我密切的注意着麩子的一舉一動。
就在我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麩子的舉動的時候,眼角突然發現我的影子有點緊不對勁。
那晚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無雲,雖然是晚上,可能見度還是很好的,月光照在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
我發現我的影子有些不對的時候,趕緊仔細的看了一下,赫然發現。在地上我投下的影子的背後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在活動着。
當時我很瘦,有個外號叫白蠟杆,就是又瘦又高的意思,可是現在,我地上的影子卻是背上好像有個疙瘩一樣。
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爲什麼,我不是駝背,再說了,當時我只有七八歲,身體正是最柔軟的時候,也不可能會駝背。那麼我背上究竟是什麼?
我不敢轉身,不敢回頭,更不敢站起來,就那麼蹲着,坦白講,那時候我真的嚇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突然聽到一陣鬨笑聲,麩子帶着被他抓到的人居然找到了我。
聽到外面的笑聲。我纔回過神來,再看我投在地上的影子,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嚇得再也不敢玩了,趕緊將剛纔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麩子他們也嚇壞了。
打麥場這裡原先是一片墳地,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來的了,成了無主孤墳。
放在現在,早就被人推平了。但是當年人們還是比較善良的,再加上土地衆多,很多地方的荒地都沒人去種。自然不會推平別人的墳頭,所以,打麥場上還是有不少的墳頭保留着的。
說出來不怕秦月笑話,我小時候沒什麼可玩的,有時候墳頭也是我們的娛樂場所,放在現在簡直就是不可置信。
在村頭有一個非常高大的墳頭,也是有主的,就在我們村裡,我們小時候幾個小夥伴們就爬到墳頭頂上,然後跟坐滑梯一樣往下出溜。
我記得又一次不知道是那個小夥伴在往下出溜的時候被玻璃碴子把屁股劃破了好大一個口子,疼的哇哇大哭。
這次的經歷之後我好長時間都沒有去打麥場去玩,父親得知了我的經歷之後還特意買了紙錢到打麥場上去燒了,說是祈求那些髒東西不要找我的麻煩。
上中學的時候,我有經歷了一件事,這件事更離奇,如果不是當時在場的人多的話,我一個人能當場嚇死。
在我上中學二年級上半年的時候,在學校也混熟了,可以說整個學校,初二的人是最囂張的。
初一的剛升學進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初三的面臨着畢業考試,經過初二的淘汰,留下的大多數都是比較老實的學生。
唯獨初二的,在學校簡直就是霸王,欺負剛入學的新生就不用說了,就連初三的一些老學長也被我們打的沒脾氣,老師們最頭痛的就是我們這批人。
那一天,我們幾個學生子啊一起商量着要整一整一個剛入學的初一學生。
這個學生別看剛十五六歲,但是身體卻比我們都高,足有一米七五,長得又胖,而且膽子很大,什麼都不怕。
那天晚上,我們商量定了之後,便決定五個人化上妝,在學校僻靜的地方等着他,輪流嚇唬他,就不相信他不害怕。
在宿舍裡我們用墨水和借來的女生的口紅把自己的臉塗得跟京劇臉譜一樣。先後出門了。
因爲在之前我們約了這個大個子的新生說有事要找他談談,所以不怕他爽約。
我選擇的是一個學校垃圾桶的後面,這個垃圾桶很大,在陰影處藏個人跟玩一樣,就算是藏兩個人都沒問題。
我出門的時候,哥幾個都已經出去藏好了,等我來到垃圾桶後面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個人躲在後面了。
本來我想說他幾句來着,但是當時剛剛八點,學校裡還有別的老師和學生在,就忍住了沒有出聲。
那人化的妝也挺恐怖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幾個哥們,我也能嚇壞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到了約定的時間,那大個子還沒來,一直等到學校打了熄燈鈴,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因爲是冬天,冷的有些受不了,心說了爲整人把自己凍得夠嗆,何必呢?
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一個大個子正慢慢的向這邊走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