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麼呢?我們當然還活着,雖然現在我們等同於是睡在墓裡,可不到十五是絕對不會出事的,只是那些村民們我懷疑是早就死了的,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胖子這句話嚇得我夠嗆,跟我們打交道了一兩天的村民都是早就死了的,這位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便向胖子問道:“不可能吧?那些人咱們也都見過,如果全都是死人的話,怎麼可能瞞得過這麼多的高人?”
胖子冷哼一聲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懷疑那些老傢伙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說而已,畢竟明面上我們是來調查山村鬧鬼事件的,可實際上是調查無慾求在這裡的佈置,如果說出來,恐怕會有不好的後果,所以那些老傢伙們都在嚴加戒備,目的就是讓我們去填陰眼,而他們就能順利的逃出去了。”
胖子的分析聽得我陣陣心驚,這個世界上我還能相信誰?連那些和藹的長老們都各懷鬼胎,我這樣一個對方術一知半解的半瓶水能活着逃離這裡嗎?
這一晚上我幾乎就沒怎麼睡覺,不用胖子吩咐我也睡不着了,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水了一會,但很快就被胖子的臭屁給薰醒了。
這貨不知道吃了什麼,從下半夜開始,沒幾分鐘就來一個,不響,但是很臭,薰的我不得不打開窗戶透氣。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快亮了,我強打精神讓自己清醒,用冰涼的涼水洗把臉,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因爲是白天,那些老傢伙們也不干涉外面的活動,反正在他們看來,我們也就能活這麼幾天了,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吃過早飯。那些老傢伙們依舊去村子裡打聽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我和胖子兩人則是直接去了村子南邊的一個祠堂。
用胖子的話說,整個村子就是一個巨大的墳墓,而祠堂和村支部兩個地方則是守墓的翁仲,也就是古墓前面站着的兩個石人。
在這兩處建築不遠的地方是一個小茅屋,如果按照陰宅風水理論來說,這個小茅屋就是守墓人的格局,住在裡面的反倒是活人,是看守整個村子陵墓的。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因爲四面環山。光照並不充足,顯得有些陰冷的感覺,不過有胖子在身邊,我安心不少,據胖子說,黃天也會想辦法跟我們會合的,只是小刀和雷長軍兩人不知道會不會來。
我現在也顧不上他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來到村南的祠堂。我發現這個祠堂已經很破敗了,只能勉強維持着不倒而已。
門上上着鎖,不過想進去還是不難的,因爲在院牆上有一個很大的洞。容一個人鑽進去絲毫沒有問題。
因爲要掩人耳目,所以我們在村子裡兜了一個大圈子纔來到這裡,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胖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便催促我趕緊鑽進去。
我也沒多想,心說這個建築好歹不算是在墓裡面。進去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便一貓腰,從那個破洞鑽進了祠堂的院子裡。
胖子緊隨其後也鑽了進來,因爲這次我們這次要找自救的辦法,胖子和我都帶了不少的東西,每個人背了鼓鼓囊囊的一個大揹包。
祠堂的院子裡還不如外面呢,外面好歹有人經常走動,而裡面幾乎常年都沒有人跡,長滿了荒草,只有從院門口到祠堂的這段用青石鋪就的路還算乾淨,不過縫隙裡也有野草頑強的生長出來。
眼見四下無人,我便向胖子問我們來這裡究竟是幹什麼的,因爲我實在不知道胖子爲什麼要帶我來祠堂,既然整個村子就是一個墳墓,雖然祠堂可以算是守墓的石人,但也不可避免的跟陰眼距離太近了。
胖子就告訴我說,這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絕地反擊戰,無論是對方術的理解還是應用,我們都趕不上那些老傢伙們,既然他們中有人要我麼的命,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從昨天開始,所有的佈局就開始了,小刀和雷長軍兩人因爲不熟,所以被排除在外。
對於胖子說的,我是一知半解,既然是要佈局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對策,否則各幹各的很容易就會被各個擊破。
胖子一邊向祠堂裡走一邊跟我解釋道:“其實我跟黃天已經商量好了對策,這次帶你來這裡,一是尋找一個藏身之所,二是跟你們說一下我們的計劃,你是很關鍵的一環,那些老東西們其實也知道你的作用,但是他們自信過頭了。”
我帶着一肚子的不解,跟着胖子走進了宗祠中,所謂的宗祠,跟廟宇道觀的意思差不多,不過就是一個是供奉神仙的,一個是供奉祖先的,這個宗祠明顯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集資修建的,只不過年代過於久遠,再加上無人打理,顯得格外的破敗。
剛走進祠堂裡面,胖子就咦了一聲道:“不對勁,這裡有人來過,而且就在這幾天。”
我正想問胖子是怎麼知道的,就看到整個祠堂的地面很乾淨,就像剛剛被人打掃過一樣。着很明顯是不對的,又不是清明節,誰會沒事過來打掃祠堂呢?
“亮子,你先退出去,我檢查一下,這祠堂裡有東西,而且估計還是被人故意引到這裡來的,很兇。”
胖子的話嚇了我一跳,我趕緊退出來,怎麼看祠堂裡都覺得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我簡直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住。
不過院子裡也好不到哪兒去,一片荒涼,再加上山風呼嘯,吹起來跟哭一樣,特別難聽,我現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進去?我不敢,在院子裡?如果萬一發生什麼事的話,我連個幫手都沒有。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嚇得我趕緊轉身去看,卻只見黃天和秦月兩人鬼鬼祟祟的掙翻牆頭過來。
我迎上去問道:“那牆上有個洞,你們不鑽洞過來,幹嘛非得跳牆啊?”
黃天看了我一眼道:“那個洞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能不鑽我是不會鑽的,你和胖子就是從那裡鑽進來的吧?”
我點點頭,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秦月便悄悄跟我解釋道:“那個洞是風水中的泄煞口,宗祠裡是放什麼的?祖宗牌位,這些東西難免會有很強的煞氣,所以必須開一個泄煞口將煞氣瀉出去,人從這樣的洞口鑽過的話,身上難免會帶上不少的煞氣,對運勢有一定的影響。”
聽了秦月的解釋,我暗叫晦氣,胖子這貨真心不靠譜,連這樣低級的錯誤都會犯,連我也跟着倒黴。
“哎呦臥槽,活見鬼了!”
我們這邊正在說話,胖子突然在祠堂裡驚叫了一聲,然後喊我過去,我跟黃天、秦月對視了一眼,一起向宗祠裡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胖子正在房間的角落裡站着,手裡拿着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大呼小叫,見我們進來,胖子一臉凝重的道:“小天,小亮,你們看,這邪門的宗祠里居然有咱們的牌位,這不是見鬼了嗎?”
一聽他這麼說,我們急忙走過去,只見在一長溜的牌位最後真的有幾個牌位是嶄新的,上面赫然是我和黃天的名字,唯獨沒有秦月的,也不知道是沒算上還是女人不能進宗祠。
在我的牌位和黃天的牌位中間有一個空格,不用說就是胖子手中的這個牌位了。
我心中陣陣發涼,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死在宗祠裡?怎麼會有我們的牌位?
見過牌位的人都知道,在牌位上是寫着一個人的生卒年的,我看了一下寫着我名字的牌位,只見上面真的寫着我的生辰八字,一點都沒錯,而且更恐怖的是,牌位上的死期就是幾天後的十五夜裡。
“操,胖爺還沒死呢?這是哪個孝子賢孫提前連老子的牌位都準備好了?”
胖子的死期跟我一樣,連時辰都沒錯,這個混不吝破口大罵,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如果不是顧忌着還有秦月在,估計他連各種器官,各種姿勢都爆出來了。
“別罵了,再罵也沒用,那些人又聽不到,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保命比較好,只要到時候我們沒死,他們做的這些就是個笑話。”
黃天還是比較冷靜的,拿過自己的牌位審視了半天,突然說道:“做這個的人必然對我們都相當熟悉,否則絕對不可能知道我們的生辰八字。”
我暗暗點頭,對於一個方術高手來說,生辰八字是極爲秘密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對自己來說就是致命的破綻。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用人的生辰八字害人的方術不勝枚舉,所以,古代人別說生辰八字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就連頭髮鬍子都不會輕易的給別人。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牌位就是那些老傢伙中的一個做的?可是他們誰也不會這一手木匠活啊!牌位雖然簡單也不是容易做的,現代的木匠還會不會做都難說。”
胖子看着黃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其實他不說我們也都能猜得到,生辰八字這東西,就連身份證上都僅僅記載了年月日,至於時辰是沒有的,而方術注重八字配合,時辰不知道等於是白扯。
我不耐煩的說道:“現在先別說這些的,你們究竟有什麼計劃,別總是瞞着我,很好玩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