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第三類接觸究竟有多麼的可怕了,那種冰涼跟真正的冰還不一樣,是一種透骨的陰冷。
那一刻,我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讓自己全身不至於因爲這種接觸而崩潰,而且也不敢呼吸,看上去跟這的死人差不多。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已經憋不住了,胸中一口濁氣呼出來,心說就算是死在髒東西手中老子也不能活活憋死。
呼出一口氣之後,反而沒事了,只覺得那雙手將被子又給我拉上了,仍舊是矇頭蓋着,就像是醫院中蓋死人是完全一樣的。
等我感覺自己的練唄蓋上之後,這纔敢大口的呼吸着,同時全身也放鬆下來,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卻什麼也看不到,眼前是黑暗的被子。
仔細傾聽着,卻聽不到胖子的呼吸聲了,這下可把我嚇得不輕,胖人的呼吸聲也重,跟別的人不一樣,從一開始我就能聽到胖子的呼吸聲,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怕胖子的呼吸聲會暴露了我們,然而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後,我壓根就顧不上再關心有沒有聽到胖子的呼吸聲了,現在才發現胖子的呼吸聲竟然停止了。
胖子掛了?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我便不自覺的搖搖頭,不可能,胖子的能力比我要強傷害不止一星半點,我都沒事他怎麼可能會讓髒東西無聲無息的給辦了呢?
可是現在我真的聽不到胖子的呼吸聲了,難道那傢伙又去檢查胖子了所以他才屏住呼吸的?眼下也只有這個解釋纔算是合理了。
等了大約有大半個小時之後,我真的聞到了一股肉香味,這種味道讓人食慾大陣,如果不是胖子在一開始的時候買了很多的滷肉,我們已經吃飽了的話,現在聞到這種味道恐怕已經忍不住了。
人家都說人肉非常香,可是沒吃過的人是沒有發言權的。我也沒有,但是我卻聞到過不止一次,一聞我就知道這種味道是人肉的香味。
在這個時候我的思想竟然開小差了,想到了以前曾經聽說過的一件事,還是在我們市裡發生的事情,聽起來都讓人心中發涼,當時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感到不可思議。
說是在市裡有一家包子鋪,那時候的水煎包一塊錢給十個,不貴,但是卻很實惠。不過因爲做水煎包並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加上市裡的人沒有地,失業的人沒有收入來源便弄個包子鋪,方便了別人也給自己謀個生計。
那時候,整個市裡賣包子的人特別多,但是隻有一家人的生意格外的火爆,他的包子沒賣完之前,周圍無論有多少家賣包子的都開不了張,那幾年賺錢簡直賺瘋了。
因爲他的包子跟別人的包子相比特別的香。味道特好,別人就算怎麼做都做不出他的包子味道來,自然搶不過他的生意。
就這樣,一干就是好幾年。周圍很多人家都吃他們家的包子,包括一些外地人也慕名而來,一吃便讚不絕口。
然而,世界上沒有包住火的紙。一年沒有事發,兩年平安無事,但不可能一輩子都沒事。
一開始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只覺得他們家的包子比其他的包子好吃,但是他的供應商卻疑心了,因爲,凡是做包子當然是要用到肉,他的供應商是一個賣豬肉的個體戶,雖然衛生條件在當時也不算多好,但是總還是有生意的。
然而,這個賣豬肉的發現,這家賣包子的每天在自己這裡買的肉都很少,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賣這麼多包子。
後來終於東窗事發,被人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這家賣包子的老闆有個傻小舅子在市郊的火葬場上班,每隔幾天就會從前來火化的死人的大腿和臀部的肥肉割下來很多,悄悄的給自己的姐夫送過去作爲包子餡的原料。
同樣是肉,這些肉是不花錢的,而豬肉很貴,稍微摻上一點就可以了,而且人肉做出來的包子非常香,很快就會賣光,店老闆自然想用人肉而不用豬肉了。
只可惜,做事不夠嚴密,被人知道了,頓時一片大譁,很多吃過他們家包子的人都破口大罵他們壞了良心。
火葬場那邊自然也脫不了責任,被輿論罵的擡不起頭來,很多人家寧願偷偷將死人埋掉也不願意拉到火葬場了,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
想想自己吃的包子是人肉,這誰也受不了,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噁心的差點連苦膽都吐出來了,那家包子鋪自然就幹不下去了,一家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那時候還小,也沒機會吃到他們的包子,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這上面的主意,所以說,吃人肉在道德和思想上是受到良心的譴責的,可是在以前,人們沒東西吃的時候也會吃人。
但是現在這些人,不,應該是髒東西居然吃人肉,這也太令人噁心了,不過按照院長說的,它們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來吃,倒是有點自給自足的味道。
我也在暗暗祈禱它們是這樣的,否則他們要是在我身上割下一塊頭的話我飛蹦起來不可,扎我一刀我也受不了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再一次響起來,隨後我便聽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好啊!我說怎麼到處找不到你們,居然躲在這裡偷偷的吃宵夜,也不叫上我,太可惡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胖子大喝一聲道:“妖孽敢爾!”
這小子說話還文縐縐的,居然跟唱戲差不多,這些髒東西能聽得懂嗎?
隨後我就聽到幾聲慘厲的叫聲和胖子的罵娘聲:“亮子,別裝死了,趕緊起來,老子要頂不住了,記住你的血。”
胖子這麼一叫,我知道該到我出馬了,把心一橫,雙手一推,將被子一下子拋出去,隨即整個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只見房間中亮堂堂的,胖子已經將房間的燈打開了。
在角落裡,那王志醫生已經嚇傻了,蜷縮在角落裡不住的瑟瑟發抖,在他面前,是三個小護士,然而這些小護士居然是白骨,渾身上下皮肉皆無,僅僅是骨架穿着護士服。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也被嚇了一跳,靠,居然是白骨精,這也太那啥了吧?而且更讓人恐懼的是,這些骷髏的眼眶中有紅光隱現。
胖子曾經跟我說過,魂主思想,魄主行動,魂的顏色是紅色的,而魄則是白色的,看起來這三個白骨精是魂在主着。
“還愣着幹嘛?快用你的血破了它們的邪氣,否則咱倆都得掛掉。”
胖子把八卦鏡扔在地上,隨後便狠狠的撲上去,直接跟這些白骨精們肉搏,我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這傢伙真是個混不論的花大蟲,這些明顯不是什麼善類,他竟然也敢硬橋硬馬的當面打。
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倒也醒悟過來,到處小刀,在自己的右手手指上劃了一刀,鮮血一下子涌出來,疼的我直吸涼氣。
將鮮血塗抹在雙手的掌心,我一咬牙,也衝過去,胖子說得對,不將他們解決掉的話,我們也逃不掉,不過這樣一來,我們雖然可以順利脫身,但是想知道它們爲什麼要害人就不容易了。
不過現在我們也顧不上這些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纔有資格調查別的事情,否則自己的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調查?
那三個白骨精彷彿對我的血有種本能的懼怕,居然躲閃着我向胖子猛打,有一個竟然趁着胖子招架的時候偷襲那個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醫生王志。
這一下,我倒是信心倍增,原來我的血這麼好使,居然連這種髒東西也怕,那就好辦了,我直接撲上去,雙手抱着一個小護士的頭雙臂一用力,狠狠的一錯,將腦袋摘下來,而我的手在碰到那白骨精的頭骨的時候,那白估計頓時發出一聲慘厲的嚎叫,差點刺破了我的耳膜。
與此同時,我的雙手部位開始冒白氣,彷彿我是個武林高手一樣,內力高強,對於這種種的異象我已經司空見慣,跟鬼魂打交道就是這樣,我們是不爲這個世界所熟悉的一羣人,所接觸到的世界也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
“幹得好小亮,再接再厲,再分擔一個,剩下一個看胖爺我將它拆成零件。”
胖子見我一招得手,頓時感覺壓力大減,長笑一聲,動作更加迅捷犀利,招招向白骨精的腦袋上攻擊。
“小亮,你記住,那些東西的弱點在雙眼上,攻擊它們的雙眼就行了。”
得到胖子的提醒,我更是無所顧忌,雙手不離其中一個白骨精的頭部,不過老子也不是鐵打的金剛,也沒聯繫過金鐘罩鐵布衫,被打中了幾次,疼的我齜牙咧嘴。
普通人一拳打過來,就算打中了也有皮肉作爲墊子,可是這些東西就沒有皮肉,直接便是骨頭打在身上,真他孃的疼。
就在我一錯神的功夫,那個跟我對打的白骨精竟然也向我雙眼攻過來,這是要廢了我一對招子的節奏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