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中有五個人會死去,但是我不會死,這是什麼狗屁的宿命?
雖然當我知道我自己不會死的時候覺得很開心,但是這傢伙也不用這樣說出來吧?這樣一來不是讓別人嫉妒我嗎?
人們常說,除死無大事,可見生死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你明擺着說他們會在三個小時之內死亡,而我就是那個唯一的生還者,這不是給我拉仇恨是什麼?
三個小時,五個人會死去,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代表着每個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之間就會有一個人死亡,這頻率也太高了點吧?
“於魁,你要爲你的話負責,如果我們真的在四十分鐘後死了一個人的話,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這小子簡直就是根木頭,這種話豈能是亂說的,他在一開始的時候一下子就說死了我們兩個人,簡直比烏鴉嘴還烏鴉嘴。
“我不負任何責任,因爲這已經是註定的,已經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不過是回來見證一下事情的經過而已。”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們,於亮,以後你會明白的,但是現在我不能跟你說,任何一點的透露都有可能導致結局的不同,我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做什麼,對於你們來說,微微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好了,話就說到這兒吧,爲了節省時間,我還是吧你們送出去吧,剛纔之所以沒有將王宇送出去就是因爲時間未到,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完,現在我的事情辦完了,順便送你們出去吧。”
說完,於魁一揮手,率先向一個方向走去,我和老楊等人面面相覷,他說的話每一個字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綜合起來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有一點讓我非常納悶,就這樣一個人,他有能力帶我們出去嗎?
“走,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單憑我們的力量絕對無法走出中陰空間的,一直在這裡的話,我們都得死,既然於頭有一線生機,那就的爭取,跟他走。”
我這時候也沒了主意,老楊原因挑大樑我正式求之不得,便就坡下驢的附和着一起向於魁追去。
在這樣的空間中,於魁的速度非常快,我們要緊趕慢趕才能追的上。不過片刻時間已經累得我落下一大截,就連老楊和老孫頭這樣的老年人都比我速度快。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畢竟還是年輕人,有長力,漸漸的讓我追了上來,至於耗子他們,經過了這麼多事已經麻木了,表情木訥,目光呆滯。
我知道,這是於魁的話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刺激,古語說的好,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如果真的是在戰場上,兩軍交鋒,突然被別人用狙擊步槍黃金爆頭了,那死也就死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痛苦的過程的,而且自己事前也不知道遠處有這麼個狙擊步槍瞄着你,沒有任何心理上的空庫。
就算是在被爆頭的一瞬間,恐怕也是沒有痛苦的,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疼痛過於厲害了反而會變得麻木了,倒是感覺不到疼了。
死亡其實也應該是同樣的道理,如果真的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突然被高空墜物給砸死了,那也許就不痛苦,直接就過去了。
最怕的就是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這種痛苦是最折磨人神經的。明擺着告訴你,明天下午四點,刑場上要槍斃你,從你知道的那一刻開始,你的每一分鐘都是度日如年。
曾經看過這樣一個報道,說是某個反革命集體抓了一些政治犯,因爲監獄的;牢房太少,加上經費緊張,決定槍斃一部分人。
某人曾經爲了表示自己的清高,在去法場的路上醞釀了一首詩,不過只有前兩句,後年的就沒了。
爲什麼沒了?就是因爲被槍聲嚇得忘記了,所以也就這樣兩句:時年三十六、步行上法場。
因爲他剛剛唸到第二句的時候身後的槍就響了,不過他沒死,原因很簡單,子彈卡殼了,只一顆啞彈。
啞彈歸啞彈,可這一下着實嚇得不輕,直接嚇得坐地上了,後面醞釀了半天的兩句詩也忘記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剩下恐懼了。
我記得這事一篇報道,至於是不是真的就很難說了,標題是某監獄執行槍決的槍太老,十槍竟有八槍不響,打不死人嚇死人。
確實,他如果我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話,打不死真的能被嚇死。現在老孫頭他們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那個生還者究竟是誰,雖然生還,但最終還是要死的,無非就是多活了幾天而已,沒有任何區別。
不知道跑了多久,於魁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他面前有兩個岔道口,如果沒有人指路的話,我們呢絕對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上面也米與偶個路牌什麼的,也不知這兩條路哪個是中州路,哪個是凱旋路,哪個通往火車站,那個是奔郊區的。
“沿着這條路跑,別停,五分鐘後你們就出去了,我跟你們不是一路的,我要走另外一條路,你們走吧。”
於魁說着,指了指其中一條向左延伸的小路,意思是讓我們趕緊走。
這時候我卻遲疑了,天知道他是不是在坑我們,萬一這條路不是出去的路的話,無奈豈不是被他一起給坑了?
“你爲什麼不走這條路呢?”
我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決策都關乎到生死,容不得半點馬虎,我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我不能跟着你們一起出去,否則爲必死無疑,你也會後悔的,這樣吧,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如果你聽完我的話之後還堅持讓我跟着你們一起出去的話,那我也只能認命了。”
於魁說的非常慎重,但是我和老楚等人對視了一眼,卻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聽他說的什麼鬼話。
這時候,老楊說道:“亮子,你儘管去吧,既然他說你是不會死的,我們這些老骨頭反正也已經活膩了,早死早託生,只求你一件事,把我的工資給我寄家去。”
老楊這麼一說,替他人也跟着附和起來,唯有耗子和小強兩人還很年輕,哭得跟淚人似的,他們還有大好的青春,卻要死了,放在任何人身上也受不了。
我一咬牙,心說,不管你說什麼我也得讓你帶我們出去,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我們就能順利的從這裡走出去。
跟着於魁來到較遠一點的地方,我站住了,對於魁說道:“好了,現在有什麼話你都可以說了。”於魁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來這裡告訴你嗎?就是因爲我不確定除了你之外,唯一沒有在這三個小時之內死的人是誰,所以,這些話絕對不能讓他聽到,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說完,於魁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說了一個讓我震驚到無以復加的事情的真相。
聽完了他的訴說之後,我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樣,呆在那裡,很久都沒有說話,彷彿魂魄離體了一樣。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這是事實,現在我吧決策權交給你,如果你還是讓我跟着你們一起出去的話,我別無選擇,因爲我不可能違揹你的話,但是我現在如果跟着你們一起出去的話,那麼我將必死無疑。”
這真是個艱難的抉擇,我的臉色一會兒便了好幾種顏色,有不信,也有猶豫。
最後一咬牙,所有的一切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我相信,如果事情真的像於魁所說的那樣,他絕對不會害我。
想到這裡,我長嘆一聲,道:“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一個人扛吧,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說完,我直接向老孫頭他們走過去,一揮手,堅定的向靠左方向的那條路上走去。“
其他人都不知道於魁究竟跟我說了什麼,讓我的態度如此的大轉彎,但是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爲我也答應了於魁,這件事暫時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除非到了可以告訴別人的時候才行,我必須信守諾言。
老楚和老孫頭兩個好奇心非常大,總想旁敲側擊的問出於魁究竟跟我說了些什麼,可是我真的不能說,只能三緘其口,我只告訴他們,跟着我走,一定能走出中陰空間,否則就是必死無疑,讓他們自己選擇吧。
於魁所述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我不能說,真的一點都不能說,等到了合適的機會的時候,我一定會將箇中緣由向大家解釋清楚,但現在真的不行。
見我怎麼都不肯說,老孫頭和老楚兩人便有些不高興,我實在有些佩服他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有這麼大的八卦心理。
很快,五分鐘時間眨眼即過,我第一個跑出了中陰空間,一個蹌踉,差點沒栽個大跟斗,眼前一花,再看的時候已經到了我們新建的廠房裡面,我的身後就是一面堅固的水泥牆,前方是一片還沒清理的碎磚塊,
wωω¸ тт kǎn¸ ℃O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眼前光芒一閃,直接刺激的我眼淚直流,彷彿被強烈的電焊光直接在眼前刺了一下一樣眼淚嘩嘩的。
緊跟着,我聽到了幾聲驚呼,隨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隨即,一聲炸雷響起,豆大的雨點砸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