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關頭,如果是在平時,我自然不會放棄他們,這些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可到了這種情況下,我也顧不上他們了,只要我呢鞥走出去就已經只祖上積德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那些表情木吶的鬼魂竟然沒有發現我,這讓我暗暗慶幸,俗話說,人鬼殊途,正邪不兩立,雖然我不認爲自己正多少,但和這些髒東西相比我還是比較正常的。
那些黑影也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
正行走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子正蹲在河邊面向我看着什麼東西。
看到他,我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親切感,好像這個人跟我有什麼親戚關係一樣,腳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
走近了,我纔看清,在他面前是一個磨盤大的石頭,這傢伙正盯着石頭看呢,不知道這石頭上有什麼好東西,莫非是螞蟻搬家?
一剎那,我突然想到了我小時候窮極無聊,半個小板凳坐在螞蟻窩前看螞蟻搬家都能看一下午,不過這小子明顯不是看螞蟻搬家,不知道在看什麼。
很快,那人也發現了我,擡頭想我看過來,我心中一愣,這小子看起來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但我敢肯定這個臉我很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了。
“看什麼呢?我該怎麼才能出去?”
見他向我看過來,我便開口問道。
在這樣的地方,我完全陌生,中陰和陽間之間肯定是有一個連接的通道,不然,我們這麼多人不可能走進來,但這樣的地方我是找不到的。
“呃,沒看什麼,您自己出不去嗎?”
中年眼鏡男說話着實有些讓我窩脖,不過現在不是跟他置氣的時候,害得求着他把我送出去呢,一旦惹火了他,再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就慘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如果在天亮之前出不去的話就麻煩了。”
我將自己怎麼進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我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於魁,希望他能看在本家的份上救我一下,我還沒談戀愛呢,可不想就這樣掛了。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將來你可是一個大人物,不可能死在這裡的。”
於魁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隨後微笑道:“暫時你還不能走,因爲你要看着幾個人死去才行,這是你的宿命。”
我恨不得捶這小子一頓,說的這都是人話嗎?如果不是顧忌着有可能幹不過他,我真想先揍這小子一頓。
“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能掐會算的半仙嗎?”
我沉下臉問道,他又不是算命的,怎麼能說這是我的宿命呢?
“噗!”
這小子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道:“我當然不是半仙,也不是能掐會算,只是我知道你的這段經歷而已。”
他的話徹底把我弄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半仙,不是能掐會算,但是卻知道我這段經歷,他是怎麼知道的?洞悉先機?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願意送我出去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個能人,但也不用這麼傲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
我陰沉着臉,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他不送我出去我也認了,大不了自己闖,闖出去是運氣,命不該絕,闖不出去也是命,死就死吧。
“我不能告訴你爲什麼我知道,但是你也別激動,你一定會出去的,但不是現在,你在這裡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於魁高深莫測的說完,向我身後一指道:“送死的人來了。”
我一回頭,發現張傑和段鬆他們已經向這邊跑過來,看樣子他們也發現了那些黑影已經不在了的事實,這樣也好,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
集思廣益,我就不相信爲我們闖不出去,沒有黑影的威脅,我們大不了耽擱的時間長一點,最後還是能出去的。
話又說回來,就算出不去,大家要死一塊兒,路上也算有個伴。這一刻,我也豁出去了。
再回過頭來準備問問他我們該向哪裡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塊大石頭在。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說,黃泉路上彼岸花,除了彼岸花之外還有三生石呢?這塊磨盤大的石頭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三生石吧?如果真的是三生石的話我一定要看看我上輩子做了啥孽了,這輩子讓我當個窮**絲。
趴在磨盤大的石頭上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也沒看到有任何變化,就是一塊極爲普通的石頭,真不知道於魁那小子研究什麼呢?
“於頭,看什麼呢?這石頭上莫非有武功秘籍?”
小趙是個武俠迷,手機裡都是各種武俠小說,每天只要不是上班時間,九里哦按吃飯也抱着個手機看。
我經常取笑他,如果你上學的是有這麼用功的話,現在早就北大清華了,還用跟着我在這裡出苦力?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在充電,等我有錢了就買一臺電腦,我也試着寫寫,如果成功的話我就是大神了,到時候請你們吃飯。”
他倒是說得振振有詞,我只能一翻白眼,給他個後腦勺,今天看我看石頭,又發揮了他豐富的想象力。
我故意逗他道:“是啊,這石頭上記載着絕世武功秘籍,領悟了你就是現今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大俠了。”
“哪兒呢?快讓我看看,你們的領悟力的都不行。”
這小子還當真了,一個箭步衝上來盯着石頭光滑的表面仔細看了起來。
短短几秒鐘時間,小趙臉色慘變,慘笑一聲道:“我明白了,這是宿命,改不了的宿命,我們都是綠葉,只有一朵紅花。”
說着,小趙突然發瘋一般向忘川河衝去,我們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條件反射的一伸手,只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角,讓他一頓之下,差點摔了個狗啃地。
緊跟着,撲通一聲。小趙一頭扎進了渾濁的河水中,只泛了幾個水花便徹底消失了。
有一個工友在我面前走了,我連攔都攔不住,這一剎那間,我非常懷疑他在這塊光潔的石頭上究竟看到了什麼,爲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古怪的話後邊投河自盡?
“究竟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老楊目光炯炯的向我看來,好像是我勸小趙投河的一樣,這種眼神讓我不舒服。
不過現在我的心中只有沒上,被沒心思跟他辯駁這些,只是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剛纔的經過。
老楊皺着眉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什麼,便暫時放過了我,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開怎麼辦,現在我們只剩下八個人了,再也不能有人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段鬆站在忘川河邊,久久沒有動,我心中一酸,知道段鬆和小趙兩人關係最好,現在小趙沒了,他傷心也是正常的,放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昏黃的河水中伸出一隻黑色的小手,如同嬰兒的手一般,但是手指卻奇長無比,一下子抓住他的腳踝,把他向河水中拖去。
忘川河中冤魂無數,但凡掉進忘川河中的鬼魂,不知道要受多少年這種屍水的侵蝕纔能有轉世的可能。
我們都沒想到,忘川河中的水鬼居然能夠將手伸出來,一時不慎,段鬆驚叫一聲被扯進了忘川河中。
“該死!”
我一拳砸在石頭上,鮮血一滴滴滴落下來,鑽心的疼讓我頓時清醒了一些,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宿命,這難道就是於魁所說的宿命?他剛剛說我要親眼見證幾個人的死亡,這轉眼間兩條人命就沒了,這種衝擊讓我有些麻木了。
“於魁,你給我出來,還有多少人要死?我受不了了,你再不出現我就自己跳進忘川河,讓你的預言成空。”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眼睜睜三條人命,三個兄弟就這樣沒了,我並不是神經大條的人,不可能裝作不在乎,這時候,我一定要知道最後的結果。
於魁曾經說過,我不會死在這裡,我將來還是一個名人,名人什麼的無所謂,我就想知道還有多少兄弟是該死的。
沒有任何迴應,好像於魁已經走了,根本就沒在這裡一樣。
其實在開始喊的時候我就預想到了這種情景,既然剛纔他走了就說明他並沒有關心我們這些人,我們的死活跟他沒任何關係,這種威脅不起作用也是正常的。
“你看到於魁了?”
老楊瞪大了眼睛,剛纔他們並額米有看到老楊,而我又沒有告訴他們,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於魁這個神秘至極的中年人居然還在這裡。
我點點,將剛纔遇到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再次威脅的大喊了一通,結果還是一樣,他根本就沒出現,等於是我在做無用功。
“現在怎麼辦?我們必須儘快出去,否則一旦到了天亮,三胖子看不到我們一定會報警的。”
老楊環顧了大家一眼,現在誰也不敢獨斷專行的爲大家指引道路,因爲誰也不是這裡的常客,只能大家商量着來,要倒黴也是一塊兒,誰也跑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嘆息,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於魁竟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於魁,你終於出現了,你的預言實現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告訴我還要死多少人你才滿意?”
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口,用力將他推得趔趄了幾步,怒氣衝衝的問道。
“你別生氣,生氣也沒用,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在預言,二惡是在告訴你還沒有發生的事實,他一定會發生,跟預言是兩碼事。”
於魁靜靜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我們這些人道:“還有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在這三個小時中,會有五個人死去,最後一個人是怎麼死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於亮,你不會死,因爲這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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