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就這樣掛了,我想我可能是陰陽先生這一行業之中死的最憋屈的,這當然不是我想要的。
我努力的掙扎着,試圖擺脫這掐住我脖子的芊芊細手,我不敢想像,從這看似柔弱的臂膀中是如何使出這麼大的力氣,我好歹也是一個經常健身的,我自命的我的力氣還是不錯的,可沒成想卻被人家一隻手給幹掉了。
“桀桀桀。小子舒服嗎?誰讓你偏要壞我們的好事的。”那股刺耳難聽的聲音再度從陳嘉嘉的嘴裡傳出來。
我試圖從嘴裡憋出幾句話,可現在別說說話了,我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咳咳,咳咳。”
“哈哈哈。”
“咚......”
一聲巨響,本來掐着我脖子的那鬼東西,突然往地上倒去,由於慣性我順手被那鬼東西給丟到了地上。
“咳咳咳。”我不斷的咳着,終於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貪婪的吸食這被稱作空氣的好東西。不過這鬼東西是怎麼回事,這就是所謂的陰溝裡翻船嗎?
“王延欽,有沒有事?”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朝着聲源看去,只見老張全副武裝的站在剛纔那鬼東西的背後。靠,真尼瑪來的及時,這老張總算還有點良心。
“你怎麼來了?”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吸食着新鮮的空氣,一邊問道。
“哼!”只見老張冷哼一聲,道:“我要是不來,你小子今天可就得交代在這邊了。”
我忍着疼痛從臉上擠出絲絲笑容,對着他嬉笑着。
老張看我還能笑的出來,心裡也就放心多了,呈現出一股戰鬥狀態對着我說道:“接下來,要小心點了,這東西怕是要現出原形了。”
說着還扔了幾張符紙給我,“接着,看好了這纔是邪崇符,待會好好利用。”
我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的確我手裡拿的這幾張和我自己畫的完全不同,這種感覺要怎麼說呢。就好比正品和假貨的感覺,雖然都是邪崇符,不過效果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我要該怎麼樣才能讓這符直接命中那鬼東西呢?
“吼。”低沉的怒吼聲從那鬼東西的嘴裡傳了出來,這時我在看向那鬼東西,她已經不是陳嘉嘉的那副模樣了,全身黑漆漆的是它獨有的特點,周身還圍繞着幾團黑氣。
我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對着老張說道:“這下壞事了,這裡可是醫院,剛那鬼東西的一聲吼,想必這整層的人都給驚動了。”
老張眼神寸步不離的盯着那鬼東西,卻對着我道:“不礙事的,進來之前我在這邊布了個無聲陣,沒人能聽的到。不過,這裡終究不是個打架的好地方。”
我靠!還有這等好東西,這接可以屏蔽掉對外的噪音,這老張有這等好東西居然現在纔拿出來用,太不夠仗義了。
只見那變身後的鬼東西,轉着那黑漆漆的腦袋在病房裡看了半天之後,居然朝着窗戶跳了下去,我呆呆的看着那鬼東西跳下去的窗戶邊,“這,這怎麼算?”
老張看着我,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袋上,“發什麼呆,趕緊追。”
老張從背後的揹包中掏出一個像似羅盤的東西看了許久,終於朝着一個方向跑去,我就這麼莫名的一直跟在老張的身後。
走了很久,我們來到了一片十分空曠的樓層裡,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天還沒黑,就感覺這裡面就陰森森的。
不過越是陰森森的那就是越表明這裡有問題,我和老張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怕發生什麼意外。
進入這片樓層之後,老張手中的羅盤就不管用了,按照老張的說法就是這裡陰氣實在是太重了有磁場干擾,這東西干擾到這追鬼羅盤了。可是現在我們又該如何找到那不知名的鬼東西呢。
“桀桀桀”不遠處傳來一陣怪笑,我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呢還是應該哭呢。該高興的是我和老張不用冒着風險去漫無目的去找它,該哭的是,接下來絕對又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就在我思考的這一段時間,那鬼東西身邊的黑氣越來越濃,一股股寒意直直逼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緊接着對着老張說道:“這東西恐怕在吸收着這裡的陰氣,所以那股黑氣纔會越來越濃。”
老張點點頭也是贊成我的說法,只見他眉頭緊皺,一句話也不說。
就在此刻我的腦袋中好似一股電流穿過眼前一黑,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被眼前這副景象給驚呆了,“那些人,一個個都在朝着那鬼東西眼前的爐中跳去。”
“‘人’,哪裡有人?”老張看着我一副訝異的表情。“你是說你看見那邊有東西?”
“對,好多的‘人’。”我突然感到不對勁,這裡爲什麼會有‘人’?剛纔還不時空曠一片的嗎?
我看着老張,老張點點頭,“沒錯,你看到的應該就是這裡的一些陰魂了吧!”
我換了一副表情十分認真的對着老張說:“可我沒有開眼啊?”
老張見我這十分嚴肅的表情,本以爲我會說出什麼來,結果我卻問出一個如此之逗的問題,而伴隨而來的是老張的一記白眼。
“準備吧!我們要上了。”
老張一點也都不含糊‘邪崇符’‘護身符’‘天雷符’三符一齊開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桃木劍,便衝向那鬼東西。我也不甘示弱的開了三符在一旁策應着老張。隨時準備着給予這鬼東西致命一擊。
這當然得讓老張,能夠死死的壓制住鬼東西才行。
那東西也是沒有發現我們,老張這一擊突襲很奏效,在一旁的我瞬間發動了‘天雷符’天雷咒的效果,,於是那鬼東西發出一聲慘叫後就被彈飛了。
我和老張可沒有放過這大好的機會,我們二人幾次連續的攻擊就這麼硬生生的被鬼東西給抗了下來。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東西居然一直任我們打着,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抗之意。想必是因爲我們強行打斷了它的吸陰魂才變成這樣的。
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搞定這東西了,我把右手食指一口咬破,帶着血在手心畫着腦海中浮現出的符咒。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在手上畫符咒,更不知道畫的是什麼符咒。我一掌拍在那鬼東西的身上,那鬼東西全身黑氣一散,什麼也不留,就這麼不見了。
該結束的終究要結束,我和老張相視一笑,便累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