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爺孫倆主顫抖一分,那老是的身體已經明顯在瑟瑟發抖,誰都怕死,便等待死亡無疑是更讓人心寒的。
小廝拿着匕首在老者面前晃了晃道:“老爺了,我家少爺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老者沉默不語,落下的眼淚已經將小草的衣衫浸溼,小廝不斷冷笑着,匕首的反光折射到小草的臉上,小草只感覺彷彿有一股寒意襲來,與老人的眼淚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小草姑娘,這匕首可不長眼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爺爺可對你恩情不小啊,你難道就這麼忍心看着你爺爺橫死街頭嗎!”錢少爺道。
“何況跟了我,你也不會吃虧,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而且我可以給你爺爺買處大房子,你爺爺也可以安享晚年,何樂而不爲呢。”錢少爺說的言真意切,處處都說到小草的心坎裡!
小草不斷的抽泣着,葉小臨知道這小草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破了,果然那小草,鬆開雙手,一抹眼淚道:“慢着,錢少爺,你說話要算數,我跟你,你放了我爺爺。”
“這就對了嘛!”錢少爺走過去抓起小草的小手將她扶起,既而轉頭對那拿着匕首的小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老丈人回家。”
小廝低頭哈腰,收起匕首將張姓老人扶起,笑道:“是,是,張老爺走吧。”
小草看了老人一眼,閉上雙眼,只是那眼淚仍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任由錢少爺抓着自己的手,便準備跟着錢少爺離開,老人滿臉淚水。
突然間,老人一把抓住錢少爺的褲腳道:“錢少爺,你行行好,放了小草吧,她還年輕啊,要不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錢少爺也沒想到這老人的突然舉動,眼光閃過一絲寒芒,使勁一踢那隻被老者抓住褲腳的腳,滿臉的橫肉不斷的抖動道:“你個老東西,我好心好意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你居然如此不識擡舉,活膩了了不成。”
錢少爺猛烈的一腳直接將老者踢翻在地,老者嘴角甚至已經溢出一絲鮮血,但仍然勉強的向錢少爺爬了過去道:“錢少爺,你已經有了八個夫人,小草她還小啊。”
“小怎麼了,少爺我有的是錢,張老頭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若再這麼胡攪蠻纏,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錢少爺道,說完對着老者又是一腳。
衆人紛紛側頭,不敢看下去,這錢少爺霸道至極,分明是自己無理,卻非說這老者胡攪蠻纏,簡直是顛倒是非。
“爺爺,”小草看着自己的爺爺接連兩次被踢倒在地,立馬想跑過去將他扶起,只是一隻手卻被錢少爺死死的抓住,絲毫不能挪動一步。
老人被踢倒在地,身子不斷的抽搐,勉勉強強的爬了走來,搖搖晃晃的向小草走去,只是卻被另一名小廝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
“錢少爺,你殺了我吧,放過小草。”老者不斷的叫喊着。
“你個老東西,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錢少爺狠狠的道,從旁邊一小廝手中奪過一把匕首就衝着老者走了過去。
小草看着錢少爺滿有怒氣,大有一副立馬就要殺了老者的模樣,趕緊抓住錢少爺的雙手道:“錢少爺,你不是說我跟你走,你就放過我爺爺嗎?”
錢少爺看了一眼小草道:“是你爺爺不知死活,我可已經給了他很多次機會了。”
小草看着那散發着無心寒意的匕首道:“錢少爺,我什麼都聽你的,叫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放過我爺爺,我給你做牛做馬。”
錢少爺轉過頭看着滿臉淚水的小草,露出邪惡的笑容道:“什麼都聽我的,叫你做什麼都行。”
“恩,”小草含淚點頭。
錢少爺突然摸了摸小草的臉頰,滿是肥肉的手不斷的在小草臉頰上划動,擦去她的眼淚道:“我的草兒,我怎麼捨得讓你做牛做馬呢,你可是要做我九夫人的。”
小草閉上眼睛,任憑錢少爺無理的舉動,絲毫不反抗,錢少爺看着張姓老人道:“張老爺子,你可聽清楚了,這都是小草自願的,我們可是真心相愛,你若再胡攪蠻纏,我這匕首可是好久沒飲過血了。”
老者無力的搖搖頭,口中不斷喊着小草的名子,落下的眼淚與地上的麪粉混成一團。
一方哭泣,一方笑,衆人滿臉惋惜的看着老人與那位正值青春年少的花季少女,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也對這錢少爺的行爲感到不滿,但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哎!”無數的嘆息,悲痛的哭泣聲譜寫着一首生命的曲子,這首曲子沒有快樂,沒有歡笑,只有無盡的悲傷。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悲痛的氣息,似乎連老天都爲他們感到不公平,葉小臨聆聽着這帶着絕望與對人世不滿的曲子,心中升起一種別樣的感覺,似乎是一種衝動。
葉小臨轉頭對着旁邊一名乞丐問道:“這位兄弟,請問這位錢少爺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名乞丐看了看中小臨一臉興奮的道:“原來是大善人啊,大善人有所不知,此人名叫錢儲,是林城中最有錢的人家,平時爲人霸道
欺壓百姓,着實可惡。”
葉小臨心中暗想,錢儲,這個名子反過來念就是儲錢,難怪此人這麼有錢,有錢人向來都是極爲霸道,何況此人滿臉橫肉,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乞丐繼續道:“這張老頭也是可憐之人,兒子兒媳死的早,只留孫女一人與他相依爲命,沒想到這張老頭得了怪病,一直沒錢醫治,以至於這病情越來越重。”
葉小臨道:“那爲何這張老頭非得向這錢儲借錢呢?”
乞丐想了一會頗爲神秘的道:“大善人不知啊,這錢不是張老頭要去借的,而是這錢儲主動送上門的。”
葉小臨一驚道:“這是爲何,我看這錢儲可是像是什麼善人啊。”
乞丐想到自己以前的經歷顯然很同意葉小臨的說法,“您說的沒錯,這錢儲壓根就沒打算這老頭還錢,借錢只是個藉口,其實目的就想的霸佔她的孫女。”
葉小臨看了一眼錢儲暗道,原來這錢儲早就有心機,“難道這張老頭不知道這錢儲的爲人嗎,爲什麼會接受他的錢。”
“張老頭也是一時糊塗啊,那錢儲當時臉滿善意,那模樣就好像是張老頭的兒子一樣,而且這錢儲還答應替他找大夫,錢也不急着他還,結果好說歹說,這張老頭也就同意了。”
葉小臨冷笑,看了那錢儲一眼道:“看來這錢儲似乎很這個機會等的很久了吧。”
乞丐環顧四周,突然湊到葉小臨耳邊小聲道:“什麼很久啊,你可不知道,那錢儲與他請來的大夫早就串通一氣,我估摸着那張老頭的病也與錢儲有關。”
葉小臨看着這似乎對事情十分了解的乞丐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當時正好在場,這錢儲的事正好被我看個正着,”乞丐看了看葉小臨道:“而且要不然爲何錢儲請這大夫沒多久,這張老頭的病很快就好了,你想啊,那麼嚴重的病被這大夫隨意一治就好了,不與他有關還與誰有關。”
葉小臨搖頭,又露出了一點疑問,道:“這錢家這麼有錢,這錢儲有這麼霸道,怎麼會想出這等計謀呢,何不直接搶了去一了百了。”
“錢家生意做的極廣,這做生意就講究個信字,只是這錢家老爺子就這錢儲一個兒子,平時對他也太過放縱,對他做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沒想到這錢儲實在太過蠻橫無理,一來二去,這錢家生意自然也就差了些,錢家老爺子也因此狠狠的教訓了這錢儲。”
“自從被錢家老爺子教訓過後,這錢儲也就老實多了,想出這麼個法子,這錢老爺子那裡也好交待。”乞丐道。
葉小臨突然想起了方微,目光閃過一絲憤怒,“好個不講理的人兒。”
“要不然,這錢儲怎麼會長這副模樣呢,”乞丐笑道:“而且啊,今年他不過二十歲而已就已經娶了八位夫人。”說到那作八位時,臉上明顯一絲羨慕。
葉小臨看着這乞丐神色,以及那差點流出的口水道:“你似乎很羨慕他啊,難不成你也想去搶一個。”
乞丐嘿嘿笑道:“大善人說哪裡話啊,我哪有那膽子啊,對了,這事沒多少人知道,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否則這錢儲肯定不會放過我。”
葉小臨點點頭,暗道這事情只怕整個林城的乞丐都知道,葉小臨若有所思,問道:“這錢儲家中是做何生意的,有沒有修習武道之類的人。”
乞丐想了一會道:“這錢家生意範圍極廣,但卻沒人習武,但這錢家實在有錢,也不必去習武,只要肯花錢,有大把大把的人跑去給他看家護院。”
葉小臨點點頭,一般肯爲別人看家護院的人都只是一些修習了普通功夫的人,而那些修習武道法術的人絕對不會爲了錢去給人做打手,因爲這些人一般都是天賦極佳,而且自尊心極強的人。
“大善人,你可千萬別多管閒事啊,這錢家可惹不起。”乞丐看着葉小臨深思的模樣,似乎也猜測到什麼,當即警告道。
葉小臨眉頭一皺道:“爲何惹不得,難道這錢家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
“妖魔鬼怪自然沒有,只是錢家實在有錢,只要稍稍花那麼點錢,這林城有大量的人爲他賣命,而且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乞丐原本以爲葉小臨只是好奇,卻沒想到他居然有上前幫忙的想法,乞丐本能的認爲葉小臨幫他爲善,但若去感這閒事就是蠢了。
葉小臨嘿嘿一笑,既然只是一些普通之人,即便再多葉小臨也完全不懼。
只是葉小臨自己倒真有一絲擔心,自己現在生命尚處在危險中,蘇宇衡與謝景言也不知何時會突然出手來暗殺他,多管閒事只會很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葉小臨想了很久,只見場中的情景再次變化,沒想到那名老者居然死活不同意將自己孫女交給那錢少爺,也不知何時老者已經與小草緊緊的抱在一起。
任憑這錢少爺如何拉都拉不開,錢少爺一抹臉上的汗水氣道:“好你個張老頭,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告訴你,你,我要殺,這小草我也
搶定了。”
錢少爺轉頭對着旁邊的小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他們分開。”
“爺爺,”“小草,”二人互相叫喚着!
數名小斯點頭稱是一擁而上,居然強行將爺孫二人給拉開,錢儲直接上前捏住小草的嘴角道:“別以爲你長的有幾分姿色,我就不忍心打你,今日我就當這老頭人面嚐嚐你的味兒。”
被捏住嘴角的小草聽到這話一臉懼色,只是任她使出渾身力氣都無法掙脫錢少爺的手,錢少爺冷笑連連,另一手同樣不自覺的在小草臉臉頰上摸了起來。
“錢少爺,你放了她,否則我與你拼了。”張姓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也不只那老人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小廝的雙手,直接朝着錢少爺撲了過去。
錢少爺看着這撲來的老人,滿身肥肉不斷抖動着,一腳遍將這老人給踹了出去,這錢少爺雖然肥胖,但畢竟在二十不到的年輕人,老人哪裡受得了這般踹,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哎!”乞丐一聲嘆息道:“這張老爺子也不知前世造了什麼孽,生了個這麼如花似的孫女,這啓不是白白便宜了錢少爺。”
葉小臨也一陣悲嘆,感情這窮人家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還是造孽了,看了眼乞丐道:“此話怎講。”
“這錢少爺既然看上了這小草姑娘,無論有沒有那五百金幣,這錢少爺也會想足了辦法將小草姑娘搶過來,真的等他將小草娶進門了,你以爲那張老爺子還有好日子可過嗎!”
葉小臨點點頭,在這些有錢人面前,窮人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爲有錢人做了嫁衣罷了,既然這錢少爺下定了決心要搶了這小草姑娘,只怕這張老爺子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劫。
周圍不斷的傳出嘆息聲,有人指着張姓老人小聲議論,有人憤憤不平,有人冷漠無所謂,葉小臨也明白這些人不是不想管,只是他們壓根就沒有實力去管,誰也不想去惹下錢少爺這個大麻煩。
錢少爺看着張姓老人對着旁邊的小廝道:“你們給我往死裡打。”小草聽到這話急的眼淚不住的流,只是身子卻被錢少爺緊緊的抱住無論怎麼掙脫也無濟於事。
“張老頭,你可別怪我們,誰叫你罪得我們錢少爺,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一小廝一陣冷笑道,然後看着旁邊其它小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狠狠的打。”
小廝一擁而上,盡數將張姓老人圍起來,不約而同的伸出右腳就要對他一同踹下,衆人側頭閉目,因爲他們知道這張老爺子完了。
錢少爺不停的冷笑着,抓住小草的嘴角將小草的臉轉向衆小廝道:“你給我好好看着,叫你不知好歹,我錢儲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跑得了的。”
“張老頭,你死了可別怪我啊。”一小廝道。
衆小廝一陣冷笑,右腳齊齊踹下,“砰”,不可思異的一幕出現了,衆小廝突然倒飛而去,狠狠的撞在地上,甚至在地上連滾數圈才停了下來。
“哎喲,”小廝齊齊慘叫起來!
錢少爺看到這一幕一驚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集體表演雜技不成。”
一小廝苦叫道:“少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好像被人推了一樣。”
錢少爺環顧四周道:“是誰多管少爺我的事。”只是周圍卻一片無聲,沉默了片刻。
衆人也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住了,心中暗想着是哪個不想活的人居然在這得罪錢少爺,詢眼望去,只見一臉色同樣略顯慘白,身子骨看起來十分的瘦弱的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走了出來。
衆人小聲議論着:“這小子活膩了不成,居然敢出來強逞英雄。”他們不住的搖着頭,因爲在他們看來只不過又多了一個找死的人罷了。
那名乞丐睜着大眼道:“這大善人還真不怕死啊,居然敢在錢少爺面前英雄救美。”
葉小臨的左手脫着右手,右手握拳脫着自己的下巴,低着頭,一邊沉思一邊走着,暗道,現在蘇宇衡與謝景言應該不敢出手,幫他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錢儲看到走出來的只是一個瘦弱的男子道:“你是何人,不知道我是誰嗎?”
葉小臨看也不看他一眼,仍然一副思考的模樣,走到那張姓老人面前突然道:“老人家,你沒事吧。”說着便將那老人扶起,老人一陣錯愕,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會來幫他。
錢儲看着這葉小臨完全不將放在眼中,眼光一寒道:“臭小子,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你們躺夠了沒有,躺夠了就快起來。”
幾名小廝趕忙爬了起來,只是幾名小廝居然一時不敢上前,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剛纔深切的感受到心裡那一抹恐懼,那是一種站在死亡邊緣的感覺。
錢儲怒道:“你們還愣着什麼,老子給你們錢可是不讓你們來玩雜耍的。”
幾名小廝一陣猶豫,互相看了看,一咬牙同時朝着葉小臨衝了過來,面目猙獰,有的甚至已經抽了明晃晃的匕首來,匕首的寒芒四溢,讓人忍不住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