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日出東方_179、故地重遊

很久很久以後,我和神崎在84號咖啡以合夥人的身份閒聊之時,神崎害羞地提及此事,兩人仍不能確認,那晚我們到底做過沒有,神崎傾向於做過,因爲她的夢很真切,真切到愛事的每個細節,肌膚的每寸觸感,甚至到達了頂峰;但我傾向於沒有做過,因爲我他媽什麼印象都沒有。

“不管怎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及!”神崎抽完我一嘴巴,狠狠地說。

我點頭,不屑道:“這種丟人的事情,我怎麼會跟外人說?僅限於咱們三人知道就行了。”

三人,不是四人,是因爲狄安娜還在睡覺。

“丟人?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神崎皺眉,又舉起了拳頭。

奈奈子拉住神崎的胳膊,跟她用島國話耳語了幾句,神崎這才慢慢放下拳頭:“洗漱,十五分鐘後下樓吃飯,然後繼續上路。”

然而十五分鐘沒夠,因爲神崎洗了個澡,可能是嫌我髒還是怎麼的,她回308房間後就把門給鎖上了,幸好我的東西全在身上,便在奈奈子的房間裡等,奈奈子只是神崎的小跟班,之前對我不冷也不熱,但今天卻一反常態,洗漱之後下樓,和我、狄安娜在餐廳等神崎的時候,這個島國妹子主動和我攀談起來。

她說昨晚確實是把房卡給發錯了,給了狄安娜一張308和一張307的,她也沒注意,出去租了臺三菱帕傑羅,半小時後回酒店房間,見“神崎”已經在牀上睡着,她拉了半天肚子,又負責開車,身體異常疲憊,便簡單衝了個澡,直接睡了。

“總之,對不起,蕭先生,給您添麻煩了!”奈奈子誠懇地道歉。

“算了,我又沒吃什麼虧,如果有下次的話,注意點,否則要是把你和我分到一個房間,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喲!”我模仿奈奈子生硬的島國話逗她。

奈奈子臉色緋紅:“奈奈子長得不好看,蕭先生不會有興趣的。”

“你長得很好看啊,不比神崎差,真的,人,尤其是女人,要對自己自信一點!”我寬慰奈奈子,她的長相確實和神崎差一個級別,但也卻對不醜,長得娃娃臉,很可愛,如果說張璇可以打99分,那麼神崎則可以打97分,奈奈子,92分,作爲比較,某冰冰,我也就能給她打95分,不能再多了。

“真的?”奈奈子不自信地問。

我給她夾了一個小饅頭:“就是胸小了點,吃啥補啥!”

奈奈子撅嘴,噗嗤一聲笑了:“蕭峰君的幾個女人,胸確都是蠻大的。”

這時,神崎下樓,她並未進餐廳,而是徑直走出酒店,打開寶馬車鑽進去,不多時又出來,腳下已不是我送她的水晶高跟鞋,而是穿了白色的分趾襪,腳下踩着類似人字拖樣的鞋。

神崎進餐廳後,奈奈子就不說話了,很快吃完,她和神崎用島國話交流了幾句,起身向我鞠躬,說出去一下。

我已經吃完,坐看神崎頭也不擡地吃,邊看邊笑,神崎發覺我在看她,瞪了我一眼,拿着自己的盤子去隔壁座位吃。

神崎吃的很慢,也可能是在等奈奈子,大概二十分鐘後,奈奈子回來,拎着好幾個購物袋,原來是去買衣服了,神崎打開購物袋看了看,丟給我和狄安娜四個袋子,提着其他袋子和奈奈子上樓。

我打開一看,是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件羽絨服,還有兩雙戶外鞋。

下雪了,但是氣溫並不低,我和狄安娜換上鞋和羽絨服出去,雖然裡面是單衣,也沒覺得很冷,神崎和奈奈子換好衣服下來,也都是羽絨服、戶外鞋,裡面是運動衫,適合登山,別說,兩個島國妞穿上緊身的李寧運動服之後,身材凸凹有致,別有一番韻味。

路面積雪尚未完全融化,還是很滑,奈奈子坐進大尺寸的帕傑羅裡,把座椅調到最高,但還是因爲個子太矮,得繃直上半身才能看見前方的路況。

我估計林瑤不會再設卡了,沒有必要,天機宮肯定已經進了長白山,便說我來開車,神崎和奈奈子交流了兩句,同意了,奈奈子和我互換位置,我進了駕駛室,調好座椅位置,目視前方,伸手去掛檔,一把摸在了神崎的左腿上,她馬上躲開,厭惡地瞪了我一眼。

“抱歉!”我暗笑,其實是故意的。

開車上路,高速公路因爲下雪而封閉,只能走國道,國道上的積雪還未清除,不是我想故意拖延時間,確實快不起來,速度一上80,就感覺車有點控制不住,神崎並未抱怨,因爲之前奈奈子開的更慢。

出發的比較早,中午的時候,已經到達距離長白山腳下只有一百公里的鹽邊市,這裡是朝鮮族人聚集地,城市多少顯得有些破敗,簡單吃過午飯,購買登山裝備之後,繼續上路,下午兩點鐘,巍峨的長白山進入視野,我回頭看了狄安娜一眼,她的表情有些肅穆,因爲這是她的家,前方那座城市的動物園,就是她老虎媽媽病逝的地方。

穿越城市,經過動物園的時候,狄安娜在後面牽了牽我的胳膊:“主人……寶寶想去看看媽媽。”

“嗯。”我點頭,靠邊停車。

“怎麼了?”神崎不解地問。

“祭拜她的母親,一會兒就回來。”我說。

神崎沒有阻攔,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半小時。”

我點頭,和狄安娜下車,買票進動物園,來到虎山,天氣不好,裡面遊人並不多,狄安娜靜靜地站在老虎的無碑墓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坐在一邊的石頭上,點着一支菸等她,站了足有五分鐘,狄安娜才轉身走到我身邊,慢慢趴進我懷裡,小聲抽噎。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還沒有告訴狄安娜此行的目的,如果她知道是要去她的洞裡,狄安娜會不會觸景生情?想到這裡,我扳過狄安娜的肩膀,認真地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她講述了一遍。

狄安娜聽完,歪着頭想了想說:“可是主人,寶寶並不記得洞裡有什麼機器。”

我聳了聳肩:“沒有最好不過了,但神崎她倆並不信,非要去看看。”

狄安娜點頭:“希望不要遇到那幫傢伙!”

“什麼傢伙?”我問。

狄安娜皺眉:“寶寶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反正很兇就是了!”

“你說的是俄國人吧?”

狄安娜點頭。

那座山洞所在的山區屬於華夏,但更深遠的山區,卻是與沙俄、北高麗三方交界的地帶,三方不駐防,屬於誰都不怎麼管的地帶,也不用擔心有人越境,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爲自然環境實在是太險惡了。

“走吧,主人。”狄安娜緊緊拉住我的手,經過虎山的時候,狄安娜又趴着柵欄停留了一會兒,裡面的幾頭老虎慢慢踱步過來,擡起頭,跟臣民膜拜公主一樣看着狄安娜。

狄安娜從喉嚨裡滾出幾聲低吼,那幫老虎立即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狄安娜得意地笑了笑,挎着我的胳膊離開虎山,出了動物園,回到車裡,繼續上路。

下午三點半,帕傑羅下了鋪裝路,開始進山,向那個林場進發,路面上有兩道巨大的車轍印,土和雪混雜在一起,應該是被某種大型軍用車輛碾壓過。

四點到達林場,護林員小木屋外,果然停着五臺綠色的輪式裝甲車,但是隻有兩個士兵坐在裝甲車頂上抽菸,並未看見其他人,他倆看到帕傑羅,馬上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端起手裡的槍。

我減緩車速,停在距離他們二十米外的安全地帶,神崎下車,兩個士兵放下槍跑過來,向神崎敬禮,雙方開始交流,我也下車,本想奚落這倆個賣國賊一番,不過一聽到兩個士兵純正、滑溜的島國話,還有他們面對神崎畢恭畢敬的樣子,我就猜到,他倆應該是島國特工,果不其然,奈奈子下車,直接撲進一個士兵的懷裡,士兵抱着她轉了兩圈,奈奈子落地,退回來,悄聲在我耳邊說:“他是我家的二哥!”

“嗨!”奈奈子二哥向我敬軍禮,“蕭峰君,久仰大名!在下小野次郎。”

我冷冷地還禮,沒搞清楚他跟我套近乎是什麼目的。

另一位士兵也向我敬禮,說他叫阪本什麼玩意,三個字,我沒記住。

“支那工兵已經上去了?”神崎揹着手問,小野次郎點頭。

“出發。”神崎說。

“等等,”我拉了神崎胳膊一下,“請給我支槍,山裡太危險了,猛獸很多。”

神崎想了想,衝小野次郎點頭,小野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間的手槍皮套。

“不不,我要長槍。”我指了指他肩膀上跨着的突擊步槍,對付老虎、熊瞎子之類的,手槍頂個屁用啊。

小野皺眉,回頭跑到裝甲車那邊,從裡面翻出一隻突擊步槍和兩隻彈夾,拿回來給我。

“多謝!”我跨上槍,這樣感覺心裡踏實一點,而且萬一島國人和天機宮火拼起來,我不至於一點忙都幫不上。

幫誰?當然是幫我孃家的人了!

“小妹妹,你不要嗎?”小野問狄安娜。

狄安娜怯生生地搖頭,躲在我身後:“人家不會打槍!”

我在動物園裡讓她輕易不要暴露實力,到了關鍵時刻,她可是左右勝負的殺手鐗!

那個阪本什麼的繼續留在這裡,小野次郎跟我們一同上山,並走在前面,山上已經有工兵走過的清晰的腳印爲指引,根本不用他帶路,不過剛走了不到三百米,小野卻突然舉起右拳蹲了下來,這是國際上特種部隊通用的手語,停止前進的意思,我也趕緊按住走在我前面的神崎的肩膀,雙雙蹲下,有情況?

“怎麼了?”神崎用島國話問。

小野回頭,做了個噓的手續,指了指右前方山坡上的一片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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