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起!”我將墨綠陰陽師攙起,剛纔我是在利用長生訣給他輸氣救命,之前提過,不能殺他,這裡的高手數量太多,要是出了人命,雙方真打起來,我們肯定不敵。
按理說,這個墨綠陰陽師作爲壓軸出場的傢伙,實力本不容小覷,爲什麼會敗給我呢?
原因有三:
第一,此人雖武功高強,但生性膽怯,而且對華夏功夫、道法多少有些崇拜,被我“碧瑤宮”的身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加之我出全力與他過第一招,故意讓他察覺到我的內力,更讓他膽寒。
第二,經過這幾日的修煉,我已不再是當年的搓比,畢竟這長生訣是武林中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修煉寶典,功法體系雖然艱澀複雜,但是有蕭雅直接引導我,走了捷徑,別人畢生都難練成,被我五天就掌握了大半,所以,硬實力還是有的。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雖有硬實力,但是實戰經驗缺失的很厲害,之前幾戰,幾乎全是靠狡詐或者貴人相助才能取勝,今次也不例外,這次幫我的便是隱藏在擂臺下面的忍者落霞,在我攻擊墨綠陰陽師的時候,落霞兩次抓住陰陽師的腳,使其不能移動,纔會讓我攻擊得手,陰陽師可能以爲這也是我功夫的一部分,本就膽小,心中更加駭然,纔會輕易中招。
而致始他最後拜服的,除了我給他輸氣救命,還有我中飛鏢之後的表現,他離我最近,看的異常清楚,在我拔掉六角飛鏢之後,傷口在一秒鐘之內就痊癒完畢,說實話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五階長生訣就會恢復的這麼快,也難怪每次和蕭雅換姿勢的時候,她都不肯讓兩人身體分開,因爲一旦分開,即便一秒鐘,她也得再被破一次身,再受一次疼。
咳咳,扯遠了,總之,三比二,我方勝!
墨綠陰陽師跳下擂臺,回到己方陣營,我在臺上負手而立,看向齋藤,他也站了起來,一邊搖着小扇子,一邊向擂臺這邊走來,難道還要跟我打一場麼,我可打不過他!
但我多慮了,齋藤跳上擂臺,拿着扇子對我深施一禮:“華夏武學,高深莫測,在下佩服,恭喜五位過關!”
“承讓,貴國陰陽術和忍術舉世無雙,我方僥倖罷了!”我也得客氣客氣。
“請!”齋藤揚起扇子,揮向他們那邊看臺的側面大門,尼瑪!這是什麼法術,扇鋒所指,擂臺、地面紛紛開裂,跟地震似得,裂口直達那扇大門,大門向後轟然倒塌!
我吞了下口水,這麼強力的一擊,不知道能否破掉我的長生訣!
“多謝!”我謝過齋藤,跳下擂臺,帶着那四個妞,沿着裂痕邊緣,在一衆島國高手們的註釋下,快步出了武道館的大門。
“好險!”表妹拍了拍胸脯,“哥,沒想到你這麼強!”
“哼哼,比之你如何?”我笑問。
“嗯……在我之上,”表妹沉吟片刻,“這是實話。”
“所以你以後啊,別再跟我耍心眼子了!”我颳了下她的鼻子,順手在胸上抹了一把。
這就是強者的聲音!
“嗯嗯!妹妹知錯了!以後妹妹生是哥的人,死是——”
我按住了她的嘴脣:“說什麼死,有哥活一天,我看誰敢動你!”
“受不了你們兄妹,真是肉麻的夠嗆!”蕭雅哆嗦了一下,拉着波多野朝前面走去。
“你在北海道跟我講的那些話,豈不是更肉麻?”我訕笑。
蕭雅回頭,對我怒目而視:“不許你講出去!”
“哥!哥!雅妹都講什麼啦?”表妹纏着我問,我笑而不語,反正是那些光是聽着,就能讓你想要她想草她想草哭她想的不行的話。
前方道路七拐八拐,很是曲折,只有三三兩兩的黑衣人,並無忍者、陰陽師之類,黑衣人都手插衣服內側,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他們應該只是警戒的力量,並不是要阻攔我們。
果然,走了大概兩百米的鵝卵石路,我們順利來到12號別墅前,別墅前停着好幾臺車,站着十幾個黑衣人,雖然是別墅,但卻有四層,下面三層都燈火通明,第四層閣樓黑着,估計裡面沒人。
“就這麼簡單嗎,主人?”波多野疑惑地問,我聳了聳肩,走向別墅門口,兩個堵門的黑衣人左右讓開,五人魚貫而入,一樓是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面同樣戳着不少黑衣人,一個爲首的中年黑衣人迎了上來:“蕭峰君?”
“是。”我揹着手說。
“請單獨隨我上樓!”黑衣人揚手,請我上旋轉樓梯。
“我得帶她上去,給你們神崎小姐治病。”我拉過蕭雅的手說。
“不不,在下收到的命令,是請蕭先生單獨上樓。”黑衣人雖然說得很客氣,但周邊的黑衣人卻都掏出了手槍,不是指向表妹,就是指向蕭雅。
這幫傢伙很雞賊啊,知道我方怕子彈的人是誰!
“神崎小姐在樓上麼?”我回頭抓住了想動手的狄安娜的肩膀,問黑衣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蕭桑,我得到的命令,只是請您一個人上樓!”黑衣人笑眯眯地說。
“你們……去外面等着。”我想了想,回頭對四個妞說,廳裡黑衣人們的站位看似鬆散,其實井然有序,各個方位、角度都有,而且有幾個拿長槍的,距離我們很遠,無論是狄安娜還是波多野,都不可能一擊制勝,在房間裡太被動了,所以我讓她們出去,萬一打起來,不至於被團滅。
“哥小心!”表妹是五人組的副首領,帶着其他三個妞走向大廳門口,兩個黑衣人想攔着,表妹拍了拍狄安娜肩膀,狄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削掉了他們手裡的槍管,震懾他們一下,趁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表妹推開兩個黑衣人,帶妞們出了別墅。
我這才放心,跟隨黑衣人上樓,因爲別墅是四層,二樓的格局跟一樓差不多,上面應該纔是臥室,但二樓沒別人,客廳的沙發裡,坐在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紀的陰陽師,也是白袍、白高帽,還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留着八字鬍的老者,黑衣人將我帶到沙發旁邊,對兩個人鞠躬,離開回樓下。
“蕭桑,請坐。”八字鬍面色冷峻,並未起身,對我用生硬的漢語說,那位陰陽師一直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怎麼感覺看着他有點眼熟呢?
我疑惑地進了沙發區域,坐在八字鬍對面,三人呈品字形坐着,沙發挺高檔,坐着很舒服,我翹起二郎腿,靠進沙發裡面,不卑不亢,在氣勢上不能輸,不過,這是要搞哪出?這倆貨是什麼人?
“蕭桑,那個……”八字鬍眉頭微皺,“先,推介一下我們二個人。”
“我可以用日語交談。”我看他用漢語挺費勁,便用日語說,還二個人,我看他就挺二的。
“好,先介紹一下,”八字鬍鬆了口氣,“我是山田組組長,你可以叫我神崎……。”
“啊?”我不覺失聲叫了一聲,“您、您就是神崎麗美的父親?”
“是啊。”神崎點頭微笑。
“那您女兒的毒……”
“早已經解了,今天是誘你來這裡,共商大事。”
草!我心中暗罵,果然是個局!
“您想叫我來,讓麗美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我苦笑。
神崎組長笑而不答,轉向閉眼睛的陰陽師:“蕭桑,這位是我們島國最受崇敬的安倍清明大師,他也是鏡國神社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