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進鬆軟的大沙發裡,對馮梓青笑:“這樣……有意義麼?”
馮梓青走進辦公室,回手將門關上,抱着肩膀站在衣塔旁邊,依舊面無表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失身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6月份去帝都找歐陽天亮的時候,被他摁在KTV的廁所裡給那啥了……”我哭着笑,一想到這事兒,就想把那個歐陽天亮給閹了!
“我沒說他上過我,是你自己瞎想。”馮梓青淡淡地說。
“那我問你‘你們做了?’的時候,你點頭!”我惱火道。
呀,這會兒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問馮梓青的時候,她先是點頭,又搖頭,然後又點頭,表情有點難看,我先入爲主認爲她們肯定做了,就罵她是*,然後我倆就吵起來,她說我懂什麼啊,打了我一嘴巴,就氣跑了。
難道是我多想,她們只是接吻來着?也不對啊,只是接吻,我問她做了沒有她爲什麼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我皺眉問,還得她自己回答。
“你很在意這個?”馮梓青反問。
我輕輕搖頭:“不瞞你說,我並不在乎。林溪、周曉魅都不是,而且之前她們都經歷不止一個男人。”
那是我入職龍組之前發生的事情,馮梓青肯定對我的過往,掌握的比我自己都清楚,這種事情瞞不住,我也沒想瞞。
“那你這麼生氣幹嘛?”馮梓青輕聲問。
“因爲……因爲他是強迫你的啊。”
“呵呵,”馮梓青笑了,“你可真健忘,我說了我沒有反抗,所以你才罵我是*。”
我沒詞兒了,之前在會議室裡,她確實是這麼說的。
“反正我那個還在,他當時喝的太多,再加上洗手間空間狹小,弄了半天也沒弄進去,最後弄我腿上了……”馮梓青微低着頭,唯唯諾諾地說,說完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事後我可洗了好幾遍呢!”
“呵呵,你解釋這個幹嘛?”我笑問。
“我不是怕你嫌髒嘛!”馮梓青脫口而出,說完臉馬上就紅了。
我臉也紅了,馮梓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想在今晚見歐陽天亮之前,把第一次給我。
兩人沉默良久,她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在想的事情是,自己的到底能不能使用,今天早上和蕭雅行長生訣的時候,因爲她沒穿衣服,我不可避免地又抻了一下傷口,疼了好半天都沒見恢復的樣子,可見傷真的沒好利索,不過要是強行拆開繃帶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傷的是彈夾,而不是槍,話又說回來了,彈夾壞了,槍還能使嗎?
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雖然羞於啓齒,但我還是向馮梓青坦白:“不行。”
那個是她打壞的,現在她說用就用,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兒?
再說,她只是想出一口惡氣,才那我的槍當槍使,夏樹說的對,馮梓青太容易走極端,我要是這樣“趁人之危”拿她*,說實話,我都不服我自己。
但是女人犯起軸來,不是誰都能輕易說服的,我也沒想過要說服她。
“那我不管,”馮梓青果然很軸,一意孤行,“反正就這一次機會,你不要,我就去找別人。”
“用這個行麼?”我伸出一根手指,開玩笑道。
馮梓青冷笑,搖了搖頭轉身開門出去,沿着走廊往樓道口那邊走,等她身影消失,我才起身,挨個抽屜拉開,什麼有用的工具都沒找到,無奈出辦公室下樓,綠色蘭博基尼停在那裡,馮梓青應該還有一把鑰匙,她已經坐進了副駕駛。
我還沒開過這麼高端的車,剪刀門擡起來的時候嚇我一跳,座椅太低,把腿邁進去,跟一屁股坐地上了似得,點火啓動,掛上檔慢慢開出車位,用右腳試探着它的脾氣秉性,同時用餘光,試探着它主人此刻的細膩心思。
“你這是去哪兒?”出了龍組局,馮梓青疑惑地問,因爲我駛離了市區。
路上沒什麼車,我加大油門,連闖兩個路口的紅燈,反正不是我的車。
很快,速度提到了140,馮梓青有些慌,緊緊抓着車門上的把手。
“你也有怕的時候?”我笑問。
馮梓青沒說話,目視前方,緊緊咬着嘴脣,臉色慘白。
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帶了一腳剎車,馮梓青突然鼓起嘴,用力拍打我的胳膊,我趕緊靠邊停車,車還沒停穩,馮梓青就打開剪刀門鑽了出去,跑到馬路牙子上狂吐。
我下車跑過去,幫她拍後背,又去車裡取來礦泉水給她漱口。
“你這是……懷上了?”我懵逼地問。
“懷你的啊!”馮梓青白了我一眼,“我暈車!”
“……你暈車?”我更懵逼了,“那你怎麼開車!”
“開車不暈,坐車暈,何況你還開那麼快!是不是故意的你!”馮梓青嬌嗔,捶打我的胸口,我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抱緊,這樣她就打不着我了。
馮梓青掙扎了兩下,放棄抵抗,軟在我懷裡。
“本想帶你去我小時候經常去的一個地方來着,”我柔聲道,“要不,你來開?”
馮梓青微微搖頭:“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呆着。”
“喜歡在馬路邊吃灰?”我笑問。
“你似不似傻!”馮梓青掙脫開,“太沒情趣了!那幾個女孩是不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塊木頭疙瘩!”
“我哪兒傻了?”我撓了撓頭,“不是你說喜歡在這兒呆着麼?”
“我說的是你這裡啊!”馮梓青咬了咬嘴脣,指向我的胸口。
“噢……”我又把她拉進懷裡,“你喜歡就呆着吧。”
“可我現在不喜歡了!”馮梓青再次掙脫,噗嗤笑了,“算了,咱回去吧。”
“呵呵,不讓我睡了啊?”我笑問。
“你不是不行嘛!”馮梓青繞過去,進了駕駛室。
“不要說男人不行,下場會很慘的!”我進了副駕駛,馮梓青原地燒胎掉頭,嚇得社會車輛紛紛避讓。
“什麼下場?”馮梓青對自己的車技很得意。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我壞笑道。
“那你知道,辜負一個女人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不會負你,”我緊緊抓着門把手,強忍着,“但我也不想得到現在還不喜歡我的你!”
“我不喜歡你?”馮梓青瞥了我一眼,“我不喜歡你的話,怎麼會讓你睡呢?”
“現在還不夠喜歡。”我大聲說,感覺有點眩暈,因爲時速表已經掃過了200km\小時!
“那要什麼時候纔夠喜歡你啊?”馮梓青也大聲說,車內噪音太大,足有100分貝。
“等我把歐陽家族徹底打垮的哪一天!”我喊道。
“你說神馬!”
“我說!等我把歐陽家族打垮的哪一天!”
“好!你要是打垮了他們家族!我和我姐就都是你的人了!”
“你說神馬!”我沒聽太清楚。
“我說!等你打垮歐陽家族!”馮梓青湊過來,貼着我耳朵喊,“我!馮梓青!我姐!馮梓丹!我倆!都歸你了!”
“你他媽看着點路啊!啊!”我慌張了,因爲蘭博基尼已經偏離了車道!
“我就不看!”馮梓青緊緊閉上了眼睛。
咣……
WWW ⊙ttκā n ⊙¢Ο 半小時之後,龍組的救援車趕到現場,幸虧我係了安全帶,纔沒有受傷,馮梓青也只是額頭被安全氣囊給擦了一道小口子,並無大礙,不過她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但我怕她有內傷,還是讓龍組醫護人員把她弄傷擔架,擡進救護車裡。
蘭博基尼撞在了一棵樹上,發動機着火了,徹底報廢,這車不是馮梓青的,也不是省廳的,而是馮梓青從企業借來的,新買沒多久,還沒上保險,得賠人家,按照龍組規定,省廳和市局承擔一半的賠償費用,我承擔了另一半的費用,因爲我說是我開車撞壞的。
車的問題是小事,人的問題纔是大事,原來,一切都是套路,馮氏姐妹的目的,就是想借我之力,掀翻歐陽家族,還她們人身自由。
“也就是說,你倆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包括你對我表現出的好感,對吧?”在救護車裡,我笑着問馮梓青。
“蕭峰,”馮梓青躺在擔架上,握着我的手坦然道,“你是個好人,我不想讓你死,也不想再利用你了,你別淌這攤渾水。”
“又是一計‘欲擒故縱’?”我笑問。
馮梓青搖頭:“我說真的,這是我們姐妹的命……我倆太異想天開了。”
“我問你兩個問題,”我將馮梓青的手放回固定帶夾住,拍了拍,“第一個,自由和愛情,你想要哪個?”
“你想帶我私奔?”馮梓青苦笑。
“請回答我的問題。”
“……自由。”馮梓青想了想,堅定地說。
“呵呵。”
“你笑什麼?”馮梓青皺眉。
“沒什麼,第二個問題,你是否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丁點?”
“沒有,哪怕一丁點都沒有,我只是想利用你,僅此而已。”這回馮梓青沒有猶豫。
“那就行了,”我長舒一口氣,“司機,麻煩停一下車。”
“你要去哪兒?”馮梓青皺眉問。
“五天之內,請馮書記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推開救護車後門,回頭對馮梓青說。
“以後我都不會再插手你的事情。”馮梓青淡淡地說。
“那最好不過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