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到底能不能打雪狼要發口令了你是第一狙擊手,要打腦袋的”何晨光眼睛湊在瞄準鏡上:“這個人的動作跟剛纔的完全不一樣,這是替身”
廢墟處,鬆鬆垮垮的“蠍子”懶洋洋地扛着狙擊步槍,和哨兵說笑着。
“管不了那麼多了,準備射擊”王豔兵低吼。
何晨光咬牙,瞄準。
陳善明舉着望遠鏡:“三,二,一放”
何晨光扣動扳機,幾乎同時,另一邊的李二牛也扣動扳機。廢墟處,“蠍子”頭部和心臟位置同時中彈,倒下的同時帽子掉了一頭黃毛甩了出來。周圍的匪徒都驚呆了,慌忙持槍朝四面亂射擊
指揮陣地,龔箭也呆住了,陳善明瞪大了眼。宋凱飛看着:“怎麼辦”龔箭一咬牙:“撤”陳善明點頭:“撤吧,沒搞頭了,剩下的就不是我們的事兒了。”
狙擊陣地,何晨光迅速收起狙擊步槍:“走吧。”王豔兵有些不甘:“這就走了”何晨光提着狙擊步槍:“沒搞頭了,蠍子肯定跑了剩下的不是我們的事兒了”王豔兵無奈,拿起武器裝備,跟何晨光迅速撤離陣地。
廠區附近,數輛警車高速駛來。幾十個武警和特警全副武裝跳下來,衝進廠區,一陣激戰
狙擊小組迅速登上直升機,直8b的螺旋槳颳起颶風拔地而起。機艙內,龔箭臉色嚴峻。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我們第一次行動就失手,完全是我的責任。”龔箭看着隊員,“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會向上級做詳細的報告。這次的責任,完全由我承擔。”
“什麼話我是軍事主官,這次責任肯定是我的”陳善明急吼。
“組長,教導員,這次責任不完全是我們的。”何晨光平靜地說。
“什麼意思”龔箭納悶。
“我們被出賣了。”
“出賣”
所有人都看他。
“蠍子第一次出來是故意給我們看的,讓我們確定這樣穿着的是他本人。然後他找了個替身,金蟬脫殼。”何晨光說,“採用這一戰術的前提,是他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到,我們在哪兒。”
龔箭看他,何晨光繼續:“西貢玫瑰出賣了我們。她跟蠍子是有特殊關係的,關鍵時刻,她動搖了。”
“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動搖的”龔箭問。
“如果她早就出賣了我們,蠍子可能早就跑了,也沒必要演一出這樣的金蟬脫殼。”
“警方已經遠程包圍整個山區了,他跑得掉嗎”李二牛說。
“他是蠍子,是山裡生的。只要進山,沒有人能抓得住他。”
機艙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第72章1
廠區處,警方已經控制了現場。溫國強看着地上黃毛的屍體:“封鎖所有出關口岸,他要出境把我們在海邊的關係都用起來,通知海警嚴密監控,小心他偷渡”
“是”錢處長答應着跑向指揮車。
這時,阿紅被帶了過來。溫國強看着她:“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阿紅不敢說話。“你告訴他了”阿紅不說話。溫國強嘆了口氣:“我信任你,你怎麼能這樣”阿紅擡起頭,哭着:“他是好人,他不是畜生”
“他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手上有累累血債”
“但是他沒有欺負我,他是好人他是我的男人”
溫國強看着她,沒說話。阿紅哭了:“再說,他也沒有阻攔你們,只是不想在這裡送命。他只是想活下去,他也恨這裡他成全了你們,你們爲什麼還要追着他不放”溫國強不說話,揮揮手,阿紅被帶走了。
錢處長過來:“溫總,那她怎麼辦”溫國強看看阿紅的背影:“她畢竟幫了我們跟國際刑警聯繫,送她回國,該給的獎金一分不少我們拿她又能怎麼辦”
錢處長說:“那蠍子怎麼辦”溫國強嘆息:“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現在又離開了。我們很難再抓住他了,只能等待下一次機會。”
“他還會到國內來嗎”
“不知道。”溫國強轉頭,“對了,你說王亞東那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
“我們監控的同志報告,蠍子跟他聯繫過,他把電話掛了。王亞東也很快向我們做了報告,說蠍子再沒來過電話。”錢處長說。溫國強看着他:“你信嗎”錢處長一呆:“我明白了。”
“立即追查王亞東的下落他肯定要跟蠍子會和”
“是我這就去做”錢處長轉身去了。
王亞東家,林曉曉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砰”門被一腳踹開,特警們持槍衝進來。林曉曉嚇得一聲尖叫。特警們分成幾組全面搜查着房間,林曉曉大喊:“你們這是幹什麼”
特警控制住林曉曉,特警隊長走到她面前:“王亞東在哪兒”林曉曉瞪大眼:“我我不知道啊”
“帶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林曉曉掙扎着,“你們憑什麼抓我啊啊”兩個女特警抓着她出去了。
夜晚,荒蕪的海岸線,除了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外,死一般寂靜。叢林處,蠍子疲憊不堪地鑽出來,拿出戰術手電,無助地對着海上發信號。啪啪,啪啪
一片黑暗。
蠍子疲憊地跪下了。遠處,有手電亮了,若隱若現。蠍子瞪大眼,再次發出信號,對面有迴應。蠍子的眼淚下來了。
不一會兒,一艘漁船開了過來,王亞東站在船頭。蠍子涉水過去,王亞東拉他上船。蠍子一把抱住王亞東:“山貓,我知道你會來的”王亞東推開他:“我來,是因爲你救過我。”
“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你終於回來了跟我走吧”蠍子看着他。
“這不代表我會跟你走。”
“你瘋了嗎”蠍子一驚,“你不跟我走,你去哪兒”
“我去自首。”王亞東平靜地說。
“你別鬧了你去自首,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我真的受夠了,蠍子,這種日子我不想再過了。你趕緊逃命吧”王亞東掙開蠍子的手。蠍子一把抓住他,王亞東看他:“船費我已經給過了,船老大會帶你去公海。後面的路,你自己走吧,我只能幫你這麼多鬆手,我去自首”蠍子注視着他:“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從我決心離開你的那天開始,就沒打算回頭”王亞東看着他,“鬆手。”
蠍子眼裡有淚,慢慢地鬆開手。王亞東跳下船,涉水向岸邊走去。蠍子看着王亞東的背影,舉起右手,敬禮。王亞東沒有回頭,大步地走着,走向自己的岸邊。蠍子的眼淚漸漸下來了。
船老大看着蠍子:“老闆,怎麼辦啊現在不走,天亮了,海警來了,可就難辦了”
“走”蠍子站在船頭,默默地看着岸邊逐漸變小的身影。王亞東的眼中也流出眼淚,但是他沒有回頭
第二天上午,部隊簡報室,龔箭站在講臺上:“綜上所述,將西貢玫瑰作爲整個計劃的核心,肯定是一個疏忽,但是我的臨陣指揮也有很大的問題。因此,行動失手的主要原因在我。我的彙報完了。”陳善明在下面很着急,舉手:“我是軍事主官,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的事情,回頭再說。”範天雷站起來,看着自己的學生們,“第一次實戰就失敗了,你們很氣餒,是嗎”
都不說話。
“這個計劃本身確實有問題,但那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我們是特別行動小組,是執行者,不是決策者。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務。雪豹和雪狼肯定有錯誤,你們可都是老碼頭了。”
陳善明起立:“對不起,參謀長,我大意了。”龔箭也起立:“應該怪我。”
範天雷看看他倆:“坐下吧。儘快將你們的正式報告交上來,我們需要對這次行動做一個詳細的分析,以便吸取教訓。至於對你們的處分,要常委會研究。失敗是成功之母,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感受,因爲我也有過。你們一直以爲自己天下無敵,現在知道輕敵的滋味了你們應該慶幸,這次行動是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否則現在總結行動的不是你們,而是蠍子和他的手下”隊員們都很尷尬。
“在你們出發以前,我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還好,你們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我不想打擊你們的氣勢,因爲自信心是特戰隊員可以在戰場生存的根本。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自信不等於自大你們總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會有人比你們更厲害。你們這次敗了,是好事因爲你們畢竟是敗在自己的地盤,而不是敵佔區如果是真正的戰爭,你們有命回來坐在這兒反思嗎”
隊員們都不吭聲。
“軍隊有句話你們都很熟悉壞事總是會變成好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擡起頭,打起精神來這次行動失敗沒關係,你們都活着回來最重要因爲只有活着,才能總結教訓,才能戰勝敵人明白了嗎”隊員們起立:“明白”
浩瀚的海上,漁船在開着。一艘貨輪停泊在公海,北極熊站在舷梯邊。漁船靠近貨輪,蠍子順着舷梯爬上去。北極熊伸手拉他,笑:“歡迎你活着回來,蠍子”
“我的僱主掛了,我沒保護他。”
北極熊笑着:“我很高興,你的頭腦夠聰明,沒有跟他同歸於盡。我們只按照合同辦事,而這次屬於合同當中的不可抗力政府行動。即使我們全體出馬也不是中國政府的對手,所以我們沒有任何責任。”
“謝謝你專門來接我。”
“我要祝賀你你復職了。”北極熊笑。
“什麼”
“由於你這次的出色脫逃,顯示了你秘密行動的過人素質,加上我的一再堅持,董事會已經批准你重新負責秘密行動。”
蠍子笑笑:“肯定是有什麼硬骨頭,他們料理不了了。”北極熊看向大海:“你說得沒錯,南美。”蠍子笑:“我愛火熱的南美,那裡也非常熱愛我的命,幾次想要,我都捨不得給。”
“這次也一樣,你會安全的。休息幾天,你的小隊會在南美和你會合,他們已經在南美了。”
“到岸我就走,我不能把小隊丟在那裡。告訴我,他們都活着”
“tuner掛了。”
“怎麼回事”蠍子痛心疾首。
“情報準確,指揮失敗,tuner主動留下阻擊敵人,掛了。”北極熊說。
“這羣豬頭就不能派更聰明一點兒的人去指揮嗎”蠍子怒喝。
“所以他們想到了你,蠍子。”北極熊看他,“你是不可替代的,公司需要你挽回這次在非洲的失敗。”
“那狗屁公司需要我”蠍子怒不可遏。
“我需要你。我承擔了這次失敗的責任,我需要你去勝利”北極熊說。蠍子這才平靜下來:“好吧,我去。tuner的撫卹金,一分都不能少”
“我親自負責。”北極熊張開雙臂,“現在,讓我來擁抱我最勇敢也最出色的學生”蠍子跟北極熊熊一樣地擁抱。北極熊拍拍他:“你蠍子,永遠是最棒的”
貨輪在公海上行駛,鳴響汽笛。
山路上,一輛猛士車高速行駛。範天雷坐在車上不說話,何晨光也不敢吭聲。範天雷看看他,欲言又止。
猛士車在狼牙特戰旅烈士陵園門口停住了,兩人跳下車。烈士陵園不大,門口威嚴地聳立着狼牙的紀念碑,長明火在光榮牆前靜靜地燃燒,旁邊有禮兵持槍守護。範天雷看何晨光下車:“跟我來。”何晨光跟着範天雷拾階而上,走向墓地羣。
墓地不大,幾十個墓碑排山而上。那是一個兵的方陣,一排排整齊地列隊。墓地四周的青綠植物讓整個陵園莊重肅穆。
範天雷帶着何晨光來到墓碑前,何晨光默默地看着,摘下自己的軍帽,面前是父親年輕的笑容。
範天雷摘下軍帽:“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何晨光看着墓碑,面色平靜:“你想告訴我,誰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範天雷看他:“你猜到了”
“從你開始介紹蠍子,我就想到了。”
範天雷不說話,何晨光看他:“你怕影響我的戰場心理,所以沒有告訴我。”
“我早該想到,你會猜到的。”範天雷說。
“我理解你,這並沒有影響我。”何晨光看着父親。
“你父親會很欣慰地看到,你成熟了。”
“其實狙殺失敗的時候,我也想不顧一切衝過去,抓住他,幹掉他。”
“你爲什麼沒有這麼做”
“因爲我不能。”何晨光看着墓碑,“我是第一狙擊手,我要是衝下去,我的兄弟們也會去的。那樣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會打亂警方的統一部署。我不能那樣做,雖然我很想爲我父親報仇。”
“他會爲你驕傲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沒能完成任務。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恥辱。”
“知恥而後勇嘛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總會扳回這一局的”
“但是我確實覺得,在他的面前有愧。”
範天雷無語,何晨光凝視着父親:“也不知道那隻蠍子還會不會到我們這兒來了。”
“蠍子是個戰術高手,真正的行家,他還會在這行混的。只要他在這行混,早晚會死於非命,這只是時間問題。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他作惡多端,早晚會被幹掉的。”
“但我希望親手幹掉他”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也許冥冥之中,上天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我今天叫你來,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可我並不希望你的心中充滿仇恨,這不是職業軍人的表現。”範天雷看着他,“現在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會處理好自己內心的情緒。”
“謝謝參謀長。”何晨光說。
“你成長得很快,我很高興。我相信,你的父親也會很高興的。”範天雷拍拍他肩膀。何晨光默默地注視着墓碑,父親年輕的臉在看他。
省廳刑偵總隊的審訊室,林曉曉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對面的女警察盯着她:“王亞東現在在什麼地方”林曉曉有些哆嗦:“我、我真的不知道”
“林曉曉同學,你真的很年輕,我們不想你在這條道上被拉下水。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幫助我們找到王亞東。這不僅是他最後的機會,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林曉曉快哭了:“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亞東本來就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現在潛逃了,罪加一等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女警察厲聲喝斥。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林曉曉哭了,“你們都說了,他是要犯。他要想瞞着我,我怎麼可能知”林曉曉話沒完,向地上栽倒,暈過去了。女警察急忙起身過去,抱起林曉曉:“醫生醫生快送醫務室”
省廳門口,王亞東站定,擡頭看了看。旁邊的武警哨兵站崗,目不斜視。王亞東一步一步走向哨兵,跨過警戒線。哨兵舉起手:“同志,請你退到警戒線以外。”王亞東站住:“我是來自首的。”
哨兵看他,沒動。王亞東舉起雙手:“我是被國際刑警通緝的a級通緝犯王亞東。”
哨兵的手扶住了手槍。王亞東舉着雙手,平靜地看着他。幾個武警持槍跑來,將他包圍。王亞東平靜地舉着手:“我是來自首的。”
辦公室,溫國強注視着王亞東的通緝令,思索着。錢處長沒敲門,直接推門進來:“溫總”溫國強看他:“怎麼了慌什麼”錢處長站定:“他來自首了”溫國強噌地一下站起來:“什麼他在哪兒”錢處長說:“正被我們的特警隊帶進來”
“走,去看看”兩人向大廳走去。
第73章2
大廳裡,被戴上手銬蒙上黑麪罩的王亞東,在武警和公安特警的簇擁下走進來。溫國強和錢處長大步走來。溫國強一把掀開王亞東的黑色面罩,王亞東臉色平靜:“我來自首。”
“蠍子呢”溫國強問。
“已經在公海了,再去哪兒,我不可能知道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溫國強注視着他。
“我對他有過承諾。”
“你真的是個糊塗蛋帶走我要親自審問”
審訊室裡,王亞東戴着手銬坐在椅子上,身後兩個特警虎視眈眈。溫國強站在王亞東面前:“你以爲自首就沒事了嗎”王亞東不說話。溫國強看着他:“你雖然是包庇罪,但是這也夠你蹲幾年大牢的了。”王亞東苦笑:“我已經不想再逃了,我累了。”
“你的妻子怎麼辦”
王亞東的嘴角抽搐一下,溫國強說:“她還那麼年輕,那麼愛你,你就這樣丟下她嗎”
王亞東的眼睛有些溼潤:“我註定要對不起一個人,既然我選擇了對得起蠍子,只能對不起她了”溫國強看他:“你可以對不起你的妻子,你也想對不起你的孩子嗎”
王亞東震驚,呆住了。
“剛纔,她暈倒在我們的審訊室。我們的醫生給她做了檢查,發現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王亞東看着溫國強:“她在哪兒”
“在我們的醫務室,你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讓我見她”王亞東懇求地說,“求求你,帶我去見她”溫國強看看他:“帶他去。”
醫務室門口,王亞東走在中間,身前身後都是特警。溫國強轉臉:“打開他的手銬。”王亞東一愣,錢處長走上前:“溫總,他可是有功夫的”
“打開吧,他去見妻子,應該知道輕重。”
王亞東意外地看着溫國強。
“你自己進去吧。既然你來自首,我就相信你不會做傻事。”溫國強說,“你我都是軍人出身,我相信你會有軍人的誠信。”
“謝謝”王亞東走進醫務室。
林曉曉躺在病牀上閉目流淚,旁邊的護士正在忙碌。王亞東站在門外,呆呆地看着林曉曉。護士一愣:“你是誰啊你進來幹什麼”林曉曉睜開淚眼,看着王亞東:“亞東”護士剛想阻攔,錢處長揮揮手,她會意,出去了。
王亞東慢慢走過去,林曉曉含淚看着他:“你你怎麼來了他們要抓你”王亞東流着淚,跪下握住林曉曉的手。林曉曉哭出來:“你快跑他們會殺了你的”
“我是來自首的”王亞東握着林曉曉的手,“我不想再逃了這些年來,我已經逃夠了”
“你會被關多久”林曉曉流着眼淚。王亞東沉默。林曉曉瞪大眼:“無期徒刑”
“曉曉,你別問了。總之,真的是我對不起你”王亞東也哭了。
“別這樣說,我沒有怪你不管你被判多久,我都會等你的”林曉曉大哭,王亞東也淚如雨下。林曉曉看着王亞東,止住哭:“你別難過你都做爸爸了”
王亞東握緊林曉曉的手,泣不成聲。
林曉曉撫摸着肚子:“既然來自首了,你就都說了吧我會等你的,還有我們的孩子”王亞東咬住嘴脣,抽泣着。兩個人抱頭痛哭。
走廊裡,特警們跨立等待着。溫國強抽着煙,思索着。
這時,門打開,王亞東走出來,特警們迅速圍上去。王亞東看着溫國強:“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旅長辦公室,何志軍正埋頭看文件。參謀進來,敬禮:“旅長,總部加急傳真。”何志軍接過來一看,說:“走,通知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