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婭衝了進去,秦陽當然也不能就這樣抱胸靠邊站着。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秦陽抱拳,指關節噼裡啪啦一陣響。朝着裡面走了進去,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光頭對秦陽幾斤幾兩早有體會,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去,站在衚衕外,悄悄想離開。
姜浩澤站在他的旁邊,攔住了他。
“怎麼,見勢不好準備去叫幫手麼。”
姜浩澤雖然沒有出手——他發現有秦陽和蘇婭兩個確實完全夠了。因此,望風,不讓他們去找救兵就成了他的義務。
“耗子,讓他走。”
秦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姜浩澤不認識光頭,對於秦陽這句話無法理解。不過,還是移開了位置。
只不過,姜浩澤這麼一攔,秦陽這麼一說,光頭有心想走,卻也走不了了。宋浩強轉頭過來,看向他,好像很意外他這個時候不但沒有幫忙,還要走。
“哥!”他這一聲“哥”,滿滿的不滿。
秦陽轉身,一腳踹在宋浩強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趴下。他看向外面的光頭:“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你不過來,咱們之間還客氣一下。”
光頭臉色難看的不得了,呷了一口,沒好氣地嚷道:“你欺負一羣小朋友有意思麼。”
秦陽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跟他們同歲,都是二十來歲,他們一羣人,我這兩個人,還是你們宣戰,我們應戰,怎麼就成我欺負他們了?”
光頭又被堵住了,氣得直跳腳。
不過,裡面那羣捱打的人好像反應過來了。
“哥,你認識他?”宋浩強被踩在地上,看向不遠處的光頭。
“你不該招惹他的。”光頭雖然不甘心,可還是隻能這麼說,甚至看向宋浩強的臉色也很難看,“平時叫你低調點,你不聽,次次讓我叫人來給你撐場子。知不知道人外有人。”
“哥,他是誰?!你不是獅虎堂的人麼,a市還有人不把獅虎堂放在眼裡麼?!”
秦陽聽了進去。
獅虎堂?莫非是a市最大的黑暗勢力?
宋浩強牛慣了,又不是混社會的,從來沒有低過頭。此刻的他苦不堪言。秦陽的腳勁太大了,他拼命想起來,卻因爲秦陽的腳在背上踩着,根本動彈不得。
再加上一向幫自己撐場子的大哥這一次破天荒沒有幫忙,甚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教訓他,即使是知道身上腳的主人不好惹,現在的他還是衝動了。怒火中燒,他只想現在駁回面子。
好像現在服軟的話,他這輩子就都擡不起頭來了。
光頭本來說出這些話就夠沒面子的了,再聽自己的弟弟這麼說,心下又怒又惱,真想給他這個弟弟一耳刮子。
“哥,你不是說你在獅虎堂很厲害麼,他到底是誰?你們獅虎堂都惹不得他麼?!”
秦陽看出了光頭的難堪,好心幫他解圍。
“你還真說對了,區區一個獅虎堂,我還真沒放在眼裡。別說是你哥,他大哥前兩天被我打得失禁叫爺爺,你現在要不要考慮一下給我們道個歉,我就不追究了,怎麼樣?”
這話當然是半真半假的。
獅虎堂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秦陽完全不知道。反正只是嚇嚇這種毛頭小子,順便給光頭下個臺階,他說就說了。
宋浩強的臉完全變了。憋得通紅,眼神中卻又露出了惶恐。
他是知道獅虎堂是什麼勢力的。光頭以前跟他吹牛吹過。
獅虎堂是a市最大的黑道勢力。可以說除了燕都的龍王堂,他們獅虎堂就是國內最大的幫派了。獅虎堂什麼都幹,**擄掠殺燒搶劫,沒有怕的。
光頭其實只是獅虎堂分堂堂主手下的一個紅人的手下,其實跟獅虎堂還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他們平時出來都以獅虎堂的人自稱,道上的人誰不知道獅虎堂,一聽就會看在獅虎堂的名上,主動退讓。
時間久了,他們自稱獅虎堂也就習慣了。
而秦陽現在的出現,正好讓光頭重新意識到,他根本沒有平時說得那麼牛逼。他已經害得前兩天的大哥丟了臉,現在根本找不到堂裡的人。這次聽到弟弟宋浩強需要人手撐場子,他也只能隨便找幾個混混來撐場子。
“哥,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說?!”宋浩強各種憤怒,他現在已經不去想怎麼打贏了,只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光頭身上,這樣他就可以說服自己——是他哥害得他沒了面子。
秦陽怎麼會讓他如意,笑着俯身,拍了拍他的臉:“你哥早就在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沒腦子。現在覺得丟人了就想怪你哥了?我要是你哥,現在就過來抽你幾巴掌。幫你撐場子是對你好,沒撐起來是你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還能怪他?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草擬嗎的……”
秦陽又一巴掌甩了過去:“不好意思,手滑。”
“臥槽尼……”
又是一巴掌。
“不好意思,還是手滑。”
秦陽一臉“我就是故意的”,卻偏偏要說是“手滑”。
光頭也看不下去了:“他就脾氣臭了點,你別跟他計較了。”
秦陽這才撤走了腳,緩緩走了出來。
“你要記住,我是看在你哥的份上饒了你的。做人不要太自我,更不要自大。裝逼不成被雷劈。你今天多虧遇上的是我,我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要是遇上暴脾氣的,今天你想四肢健全地走出這裡,恐怕是難。”
光頭、宋浩強,還有裡面所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人,甚至包括姜浩澤都覺得他在講冷笑話。
善良?
真沒看出來。
“蘇婭,我們走吧。”
秦陽三人轉身要走。
就在轉角之前,秦陽側過臉來看向他們:“做人不要太8號。再惹我們,我就不會這麼好心了。”
他有的是辦法教訓到他們。最簡單的——家裡那位道行足夠,完全可以進入到這些人的夢裡。夢裡搞點小動作,判官也沒轍。
回到西門的時候,經管和外語的那羣人還在門口四處張望着。
看到他們三個安然無恙地回來,當即鬆了一口氣,而後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