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讓現場的衆人炸開了鍋。
至於南莫澤自然看不上那個所謂的承諾,說到晤商商會,南莫澤心中還是忌怠的,畢竟這個商會強大到可以和任何一個王朝媲美,據說他們的當家人也是"仙人"。
當然這個仙人不是真的仙人,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修仙界人士。
想到這晤商商會的掌門人,南莫澤雙眼微眯,長青並不知道他的心思,反而一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人竟猜燈謎,越看越有意思。
“他們說的燈謎爲一個都不懂。”
長青看到一盞花燈,蓮花圖案,煞是好看,她越看也喜歡,可是聽到司儀念出的燈謎,從沒有在人間受過的教育的長青犯難了。
“這些字,單個字看,她都認識,可是把他們放在一起,我就不認識了。”長青委屈的對着南莫澤說道。
可愛的模樣,讓南莫澤莞爾,而她的話更是讓徐福都不好意思低下頭,掩下偷笑的嘴角。
“沒事,喜歡哪一盞?”
牽着長青的手,南莫澤寵溺的說道。
“那個,蓮花的那個……”一聽南莫澤問起,長青激動的說道。“快點,快點,它還沒有被人搶走。”
看到又有一盞花燈被人拿走了,長青着急了,萬一被人提前一步猜出來,她就沒有那盞漂亮的花燈了。
南莫澤啞然失笑,朝着長青的手望過去,見粉色的蓮花下,掛着一副字謎:“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那是什麼東西,它說猜一物,什麼東西啊?”如果眼睛可冒出疑問來,此刻長青的眼中早就冒泡了。
“哪有這種花,兩生花花開一千年,葉子隨然枯榮了好幾回,可是還是有見面啊!什麼花這麼狠心啊。”
長青趣味的話,讓人一笑,一個白面書生剛好站在他們的身邊,不禁莞爾,“姑娘的話毫升逗趣,此物乃是……”
“蒜花。”
南莫澤冷漠的話音從嘴裡輕飄飄的溢出來,白面書生先是一愣,隨後面露尷尬的看着別處。
“這位公子答對了,這盞花燈屬於公子了。”臺上的司儀聽到了答案,讓人把花燈那個南莫澤,長青興奮險些跳起來。
一臉激動的看着南莫澤。
“拿着。”親手接過花燈將它遞給長青,隨後又問:“還有想要的嗎?”一盞花燈就能讓她如此開心,南莫澤不介意陪着她多玩一會兒。
長青一聽連忙點點頭,“有,那個,那個,我都想帶回家。”
“好,那麼把它們都帶回去。”興致不錯的南莫澤,笑着說道。
兩個人就在花燈會待了大半天,總共得到 七盞花燈,雖然較之其他人他們的花燈少得可憐,但是對長青來說,這些都已經足夠了。
回程的路上,長青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過。
“我第一次知道元宵這麼好玩,我們接着去哪兒?我還想到處看看。”
南莫澤牽着長青的手,一手拿着一盞白兔花燈,和長青的手中的圓月花燈,相互輝映,倒也是一副美景。
“天色不晚了,下次吧。”
南莫澤看了看天色,低頭對着長青說道。
長青嘟起嘴,雖然心裡不樂意,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確實是半夜三更了,“那我們去吃那個,吃完就回去。”
長青指着不遠處的烤地瓜,她老遠就能聞到烤地瓜的香味了,那香一定很好吃。
“好。”
南莫澤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太晚,只是擔心她的身體能否承受的住,畢竟夜色越濃,氣溫越低,他擔心她會承受不住。
“徐福,幫青主子去買。”南莫澤吩咐道,轉頭接着對長青說:“我們去馬車上等吧,街上冷。”
“嗯,好,對了我還要冰糖葫蘆。”
長青突然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
南莫澤笑了笑,側着頭說道:“聽到了嗎?”
“是。”
徐福點點頭,手腳麻利走向街頭,買糖葫蘆,買地瓜……心中有些汗顏,這個青主子爲人隨和,就是總挑一些賤民吃的東西。
不過這句話借給徐福是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可有的人就不一樣了。
皇宮
因爲牌子事件成爲笑柄的容貴妃,近年鮮少出宮門,但是不代表她是一個聾子。
南莫澤前腳把長青帶走,後腳容貴妃就收到消息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爲了給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容貴妃對外宣稱禮佛,可是這後宮誰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只是她這邊還沒有裝到頭,皇上那頭又有動作了,直接帶着那個女人單獨去過元宵,原本她還想趁着今年的元宵晚宴,好好表現一番的。
可誰知道得到竟然是這個消息。
容貴妃氣得渾身發抖,後宮的其他妃子也是一臉話的氣憤,她們一年見不到皇上幾面,唯一的幾次還是佳節宮宴,可是皇上今年居然取消了,大家歲後一打聽都知道皇上陪新晉妃子青妃去逛元宵了,心中暗恨。
只是她們的怒氣都不及容貴妃來的毒辣。
她纔是**裸被打臉的人,以往備受寵愛的人,此刻就像一個進了冷宮的妃子。難道她失寵了?
容貴妃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後怕。
不,不,她不可以失寵了,一旦她失寵了,她還能活嗎?以往樹立的敵人,還不得把她撕碎了。
再說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受過寵愛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突然有一天讓她從雲端墜落,還真是生不如死,光是那些眼光,她們就受不了。
容貴妃光想想,就不能忍受。
“畫屏讓人去打聽,皇上帶她出宮做什麼,去哪兒?如果回來,立刻向我稟告。”容貴妃咬着牙,從現在開始她必須正視這個敵人。
“娘娘,我馬上就去。”
等了一個晚上,想了一個晚上,這一夜容貴妃徹夜未眠。
月上梢頭,容貴妃終於得到消息。
“糖葫蘆,地瓜,花燈……”
幾個一聯想,容貴妃的臉都黑了,以往她在備受寵愛,也沒有見過皇上這麼好興致,陪她出去遊玩,給她買東西。
這個青妃還當真是臉大的。
雙手緊緊握拳,容貴妃險些咬碎一嘴銀牙,“下去,等等。”容貴妃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花屏。
“娘娘。”花屏一臉緊張的看澤容貴妃,看着她猙獰的臉,一是有些害怕,娘娘可千萬別做出什麼傻事啊。
“讓人傳話給我父親,讓他給我找一個容貌出色的女子,照着青妃的氣質找。”
半眯着雙眼,容貴妃這次可是下了狠心。
她絕不能讓人越道她的頭上去,以往的那種生活,她再也不願意過了。
“是,娘娘。”花屏愣了愣,點點頭,轉身離開。
長青不知道,她人剛回宮,就已經被容貴妃惦記上了,開心的和黃鶯分享起元宵花燈回的熱鬧。
直言下次有機會一定帶黃鶯一起去。
“好,娘娘,您趕緊梳洗,身體纔剛好可不能熬夜。”
長青笑了笑,不說話,這樣鮮活的日子,她以往在雪域想都沒有想過。
心中不由得感嘆,這樣真好!
這天晚上長青笑着睡着了,南莫澤卻沒有。
“查到誰拿到花燈的魁首了嗎?”南莫澤和長青走的時候,花燈會還沒有結束,所以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拿到了晤商的承諾。
“查到了皇上,是進京趕考的考生——陳生。”
陳生,南莫澤眯起雙眼,嘴裡呢喃着這個名字,“查過他的底細了嗎?”
“查了,邊城人士,家中有父母,還有一個妹妹,也算身價清白,沒有什麼污點,只是——”徐福把知道的情況一一說出來。
南莫澤沉着臉,靜靜聽着,“怎麼了?”
“我們派去查陳生的人,有一個出了意外。”這種事本來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放在陳生身上就有問題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讓派去查找他的人出了意外,着實詭異,徐福覺得此事還是有必要告訴皇上。
“什麼?”南莫澤眯起雙眼,眼底閃過一絲凌厲。“說清楚。”
“我們的人跟蹤陳生去了他下榻的客棧,監視他,可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我們就聯繫不上了,一刻鐘前我們在客棧的井裡找到他的屍體。”
前後不到一個時辰,一個武功高強的暗哨就這麼沒了,說這期中沒有陰謀,南莫澤不信!
“沒有人看見嗎?”南莫澤冷着臉,心中滿是疑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武功高強的暗哨,怎麼看都不會是暗哨該出意外。
“問過客棧的人,都說沒聽到聲響,陳生看起來也正常,而且我們的人也試探過了他確實沒有武功。”徐福皺起眉頭說道。
“接着派人盯着,再出問題,直接把陳生控制了。”南莫澤直接命令道。
“是。”徐福弓下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一道密令飛出皇宮,盛都要開始變天了。
南莫澤一夜未眠,腦海中一直回想着,徐福剛剛說過的話。
難道是也有盯上了陳生,爲了那個承諾,還是那個承諾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不管是哪一個,晤商的承諾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