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天亮的時候各位掌門和長老先後離開了,高宅裡一下子冷清了下來,衆人離開的時候全然沒有了酒宴上的興致,是啊,誰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還會有興致啊。

白驚天和我坐在大廳裡,品嚐着名茶,交談着。手下人收拾着一棟棟的建築,人去樓空啊,心中不免悲涼。

我開口說道:“百葉門這裡確實是一潭渾水啊,沒想到這麼快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啊。”

“是啊,長老,我想你對百葉門還是不甚瞭解啊。”

“不要叫我長老,還是叫我小聶吧,以後還要靠白堂主鼎力支持啊。”

“說哪裡的話。我白某人如果不是當年岳父的青睞,也許現在還是我那個小幫派的頭頭而已,當年,年輕氣盛,就開始混黑社會,體會着自己的熱血,但是後來擔了官司,還是岳父的幫助才得以倖免,最後還把婉兒嫁給我,在他老人家的支持下我才能夠擔當這個堂主,嗨!只是婉兒過世太早,沒想到現在老爺子也。。。”

“白叔叔,不要太難過了,將來您的責任還是重大的,請節哀啊。”

白驚天衝我擺擺手,繼續說道:“不說這些了,我還是和你講一講百葉門吧,相信百葉門的由來你已經清楚了,但是它的內部機構也許你還不清楚。”

我點點頭,他押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百葉門是門規森嚴的門派,也許你會笑,都什麼年代了還會有門派的存在,但是門派卻是實實在在一直存在的,不說現代就是在古代,門派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他們一直都是在暗中存在,靠着正道的生意維持着幫派的開銷,像我百葉門,每個堂下都有幾十個大型的企業運作。現在百葉門分成五大堂,各個堂主平起平坐,在當年的幫主被暗算致死後,沒有選出掌門,而五位長老又不能眼看着百葉門分崩離析,所以五位長老分別在形式上控制着五個堂,漸漸的堂主和各自的長老都開始沾親帶故,有的是師徒,有的是親戚,甚至兒女親家,所以百葉門的統一就更加遙遙無期了,畢竟誰都不會放任自己的權利離開自己的家族,但是堂主和長老的選擇還是要由上一任的長老任命,就像你一樣,大家對長老還是十分敬重的。所以你的繼任沒有任何人出來反對。這裡的組織架構就是東北玄武長老——封厚,堂主公孫侯,師徒關係。西北白虎長老司馬明月,堂主曹飛月。飛月的父親是長老的拜把子兄弟。西南朱雀長老沈權,堂主劉長德,他們是兒女親家。東南青黃長老馬昭,堂主孫仲,同樣是師徒關係。”

“好複雜的關係啊,幾乎都是裙帶關係嘛,不過我怎麼感覺百葉門的處事方式,很像外國的君主立憲制啊。”

“呵呵,捏老弟的比喻還算是比較恰當啊,雖然現在百葉門比較平靜但是誰也沒有服過誰啊。現在岳父父子相繼死去,你就搬到我那裡去吧,我會找一塊地方給你居住,我哪裡還是相對安全的。”

我其實也在想,老爺子的地方,手下已經所剩無幾,就只是一個零頭,如果再有人來,那可真是不好對付所以也沒有太過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當下大家就開始準備,我帶着老爺子留下的十幾個死士,來到老爺子的墓前道別後,踏上了遠去的路途。

前方我想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畢竟內奸已經剷除,所以我想青幫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貿然行動的,沒有了內奸我的身邊總算是安寧了。沒想到老爺子一直不忍心做的事情,還是有我幫他做完了。也許這也正是老爺子的意思,他自己沒有辦法下手,但是他已經把自己的兒子算透了,高星的每一步如果在自己的忍受範圍內,那麼高星還有活路,一旦越雷池一步,死期就到了。而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好深沉的算計啊,我真的是連他老人家的一成都沒有。但是他老人家也有算錯的時候,他爲了自己的後人,置自己於危險境地啊。不過換過來一想也許老爺子也受夠了各種猜疑,用死來了解自己的一生,也說不準,畢竟進到江湖之中是容易的,但是如果想要出來就不是隨心所欲了。

江湖啊,你有你的魅力,同樣也有着很多的無奈。就好象一個人的一生,人總是要經歷挫折的,也許是不斷的挫折,也許是喜悅伴隨下的挫折,但是你都是沒有辦法逃避的。想要永遠遠離也許就真的只有死亡。

車隊安全的抵達W市,我被安排在白驚天別墅旁邊的別墅,看來他在此地的權勢也是不小的,想要什麼還真的是舉手之勞。而我也似乎迎來了短暫的閒暇,整天可以寫寫日記,看看書,瞭解一下其他堂的情報,同時也瞭解一下青幫的動向。繼續練好自己的功夫,這就是我每天的幾乎所有功課,不過我還是樂在其中的。只是每次給父母打電話的時候,都不敢告訴他們我的實況,當然還是怕他們擔心。

不過高老爺子的留下的十餘個死士還是對我忠心耿耿的,很快就召集了近三百多人,原來百葉門的長老遠沒有我想象中那樣沒有實權,只不過他們的大部分手下是分散在所在堂的各處,手下起碼有不下萬人。完全是有能力獨當一面的,而且他們都是完全聽從與長老的死士。我還真有一點井底之蛙的感覺。

愜意的時光總是讓人忘記困難與艱險,有的時候兩位大小姐也常到我這裡來做客,高老爺子逝世的時候他們因爲安全地考慮,白驚天不准她們前去。他們在我這裡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經過,哭的梨花帶雨。看來老人還是非常喜歡自己的後人的,只是老人的子女全都在忍者的刀下逝去,老人的囑託,我也只能儘自己所能照顧眼前這兩位了。

安靜的時光,總是短暫,不到一個月,我就收到了東南堂孫仲的電話,我知道暴風雨的前夜真的就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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