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飛猛進

雖然我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但是還是不能夠完全應用自如,按照高封受的說法,那是因爲這種揠苗助長的方法,雖然在短期內可以有所突破,但是沒有個把月的修養與調理,總是會留下病根的。同時我也從他哪裡知道,除了我練武的潛力之外,由於我以前對氣功有所接觸,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我所感覺到的體內暗流涌動,正是我以前在體內積累的雜亂真氣。而我的突破就是將所有的真氣理順,從而爲我所用。

剩下的日子就是修養了,幾天的時間我就可以下地活動身體了,當一個人常年養成運動的習慣,一旦停下來,我想很多人都是有所體會的。真的跟抽大煙一個樣子,幹什麼都感覺提不起精神。所以這天晚上,我實在是在屋子裡憋的厲害了,都已經快兩個星期沒有離開那個屋子了,雖然那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富麗堂皇,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提起精神了,所以決定出去走走。

我走出了房門,放眼望去,我應該是在第三棟樓裡,這裡每一棟樓之間都有寬敞的草坪和道路相連。雖然格局設計的簡單,但是也不能壓抑建築的高貴。我繞着幾棟大樓跑起步來,這是我最喜歡的運動,初中的時候還得過幾個長跑項目的冠軍。同時我也喜歡跑步的滋味,就好象一種人生,只有不斷的邁開腳步,你纔可能前進,也許眼下你不能得到什麼,但是隨着你不斷的邁進,你會明顯感覺到你身體的輕盈。跑步是一種享受,我自然樂此不疲。

經過近半個小時,我的額頭已經滲出細汗,我知道這時長時間不曾活動,而且內傷初愈的反映。我已經感到渾身筋骨的熱感,這就是跑步的有一大好處,它是一切運動的前提,最好的熱身運動。接着是壓腿,俯臥撐,打了幾個八卦掌的套路,雖然套路這東西在實戰中除了漂亮之外不實用,但是用來活動身體卻是再好不過了。

我正打到一半,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年輕人,咱倆來切磋一下吧,我們都是來自道教之中,但這道教的兩大武術還不知道誰更厲害一些呢。呵呵。”

一聽這話,我倒是一樂,這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孩子氣。我也不客氣,舉手向老人襲來,我想老人的太極拳我在高星的身上已經領教過了,同時老人對我也算是有些瞭解了,那自然大家沒有什麼秘密,這樣才更能找出自己的缺點嘛!

剛一上手我就發現我錯了,我太小看這種好似老頭子的武術了,而高星只是學得些皮毛,只能算是三流開外的人,而眼前這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才真正是一等一額高手。那漂亮的纏字訣,絕不是我從高星那裡領回的方法可以破解的了的,很快我的攻擊就成了紙糊的老虎。我已經是大汗淋漓,而老者還是那麼氣定神閒。

不到三分鐘,我還沒有完全在老人手下走過一個回合,而我自己卻已經不知道摔了多少絞了,我自認我的下盤馬步那是絕對夠格的,但是我就是感覺在他面前,渾身上下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不知不覺就是一跤。

沒辦法我只能認輸,反正輸給他我也不算吃虧。

“其實年輕人,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我曾經的對手,我年輕的時候可以說憑着一份激情,打遍天下無敵手,同時我也自認我的太極拳是天下最厲害的武術。但是曾經我就輸在一位八卦掌高手面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我和那位高手成了朋友他才告訴我,拳腳沒有最厲害的,除了個人的體質不同外,不能完全拘泥與哪門哪派。只有汲取百家之長,才能在不斷的推演中漸臻佳境。”

老者的話我似懂非懂,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講解他的武道,我自然對老者更加敬重。想我一個窮小子,在這位老者面前真可謂一文不值,但是老者對待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孫一樣寬容慈愛,這真的很讓我感動,同時也讓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一輩子沒有享受過什麼清福,總是在爲了生活,爲了我,在不斷的忙碌。我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爸爸不滿老繭的雙手和媽媽臉上越來越多的皺紋,我知道那些都是因爲我而生的,而二十幾歲的我還是不能回報給他們什麼。都說父母的恩情不是爲了回報,但是誰又能逃避這個話題,這就是一個人的責任,永生的責任。

我正在出神,老者笑呵呵的走過來,對我說:“想不想學學我的功夫啊?”

對於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我當然是一百個願意啊,馬上給老人行了師徒之理,老人也不謙虛,只是微笑着頷首。但是我從他的微笑中體味到的並不全是歡樂,而是帶着一絲的苦澀。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我的悟性比他的兒子更強?反正我是說不準的。

從此以後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都早早的起牀,與老人品茗過後,就在初升的太陽下,席地而坐,默默的享受着天地的精氣。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是一個新的開始,同樣早晨的靈氣也是最濃的,隨着不斷的深入,我真的可以體味到身體內氣流的涌動。其實人最大的高興有時什麼呢?我想有很多,其中一點就是你能夠體會的到自己的成長。吃過早飯稍事休息,我們就開始了太極拳的學習,雖然看似簡單的拳路,但是經過老者的講解我才知道其中暗含的玄機。原來越是簡單的事物往往蘊含的卻是強大的力量,而複雜繁複的東西不見得就能發揮出你想象的能力。

這些天兩個小丫頭更是沒有閒着,我們練功的時候她們就在邊上嘰嘰喳喳的像是百靈鳥一樣,老人看向他們的目光更是慈愛,但是我卻又一次不和事宜的發現老人雙眸中的矛盾。也許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吧。

半個月後,我學會了所有的套路,就經常和老人不斷的切磋,老人和我講的最多的不是拳理而是人生。我也向老人說出了我作爲一個流浪人的心境,但是老人並沒有給我答案,而是告訴我以後我會漸漸明白的。而有的時候我似乎隱約感覺到老人的焦急,雖然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我從他的神態中還是捕捉到了一些。不過我還是無法參透,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讓它自己發展吧。

一個多月後,老者把我找來對我說:“小聶啊,你的身體已經好了,而且功夫也大有精進,但是青幫現在也不太穩定,你還是儘快把雪兒護送走吧,不知你意下如何。”說完老人神情複雜的看着我。

我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況且我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早點把這兩姐妹送走,同樣我也應該早點回去上班了,不然我真的要被開除了,所以滿口答應下來。

這時老人遞給我一樣東西,長長的,我猜不會是***吧,這東西我可不會用啊,帶着疑惑我打開了包裹。發現原來是一把長劍,輕重正好和手,當我拔出來的時候晃得我很長時間睜不開眼睛,烏黑的劍身,透着寒光,略微彎曲的劍身,倒是和日本刀很像。

老人笑着說到:“這是我珍藏多年的唐刀,名字叫斬月,給你用來防身吧。我這裡有本劍譜,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好好保護我的孩子們。”

我馬上起身下拜,作爲一個大男孩,自然都刀槍很是喜歡,但是我還真的沒有接觸過真傢伙,所以我自然喜不自勝。

這時老者又向我引薦了一個人,我一見他便認了出來,原來就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門口那個大高個啊。

老者說到:“他叫段雲,是我收養的孤兒,這次有他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雖然路途不是很遠,但是其中的兇險還是希望你們做好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吧。”

我們互相見禮後寒暄了幾句,便各自會去準備了。在這一個月我的最大感覺就是四個字——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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