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小懲大誡!”馬叉叉“義正言辭”地位自己辯解。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也是九大王城的一員。”揚州王城的那名少女蹙眉,顯得有些不安。
她看向凌霄他們,覺得馬叉叉這樣做有可能會給豫州王城帶來麻煩,雖說豫州王城有言在先,無論是誰在最後關頭沒有出來,都不會施以援手。
但真要出現這種情況,冀州王城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這可是王城的一員啊,冀州王城若是追究到底,那事情就鬧大發了!
凌霄此刻也有些無奈,這個馬叉叉這次玩得確實有點大了,假如那人最後真的沒出來,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可那人已經跑了,溜得那叫一個快,他想叫住對方都來不及,事已至此也只能祈禱此人能有點腦子和運氣,儘早發現不對勁。
凌霄身旁的那名修士此刻也是同樣的想法,他雖然對那名修士沒有半點好感,但對馬叉叉的做法也略微感到有些不滿。
己方戰力在這片秘境中足以橫行無忌,直接將對方抓過來暴打一頓後淘汰出去不就行了?
故意指錯路,放走此人,把對方坑到可能最後都出不去,殺人誅心,這個馬叉叉心也忒黑了吧!?
再加上之前種種,這個馬叉叉給他的感覺完全與其年歲不符,倒像是一個活了很久的老古董,心腸都黑的不成樣了。
“罷了罷了,我等啓程吧。”凌霄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拿着個馬叉叉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可是個連自己人都能坑的主兒,惹上它只能自認倒黴。
只是苦了自己王城中的那些高層,這次冀州王城的那名修士若是出不來,恐怕他們又要大費一番周章了。
凌霄不知道,其實外界豫州王城的族老現在已經頭疼不已了,馬叉叉和沈昊這兩個惹禍精惹得麻煩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他們倆先前將陳凡淘汰一事,已經在王城中炸開了鍋,胥江得知消息後便立刻動身趕來此地,就是生怕陳凡一脈的高層來找沈昊的麻煩。
事實也正如胥江所料,外界城樓之上,陳凡一脈一名超越神通者的高層氣勢洶洶降臨於此,聲稱必須要討一個說法。
那名族老聽聞事情原委後直接愣住了,而後他和胥江之前想象的一樣,鬍子都差點氣歪了,誰能想象,自己原先相當看好的少年居然會對自己人下手。
就連胥江現在都處於兩難之地,想強勢都強勢不起來,此事單從表面上看的確是沈昊理虧。
雖然胥江對於此事心中已有了大概的輪廓,十有八九是陳凡想替他堂弟出氣,跑去招惹沈昊,結果氣沒出成,自己卻成了第一個被淘汰的人,給他們家族丟盡了臉面。
但他現在卻不好明着這樣說,必須等到沈昊等人出來後與陳凡當面對質才行。
不過好在衆所周知,沈昊後來又在秘境第二層大展神威,救了豫州王城此次最爲重視的後代凌霄,令豫州王城成爲了此次最終的贏家。
所以那名族老儘管剛聽聞此事的時候也在吹鬍子瞪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反倒是在勸撫那名高層,暫時將此事壓了下來。
“出來了!”遠處有人在高呼。
這時,已經有部分勢力從秘境中走出,最先出來的是雍州王城一方,他們一臉冷漠,對於這次爭奪三轉元靈果未能成功仍心有不甘。
緊接着是藏劍閣一方的三人,這一脈的傳人身上都揹着一個劍匣,裡面裝有各種名劍有收集來的,也有自己鑄造的。
這三人看起來倒是心情不錯,似乎尋摸到了什麼比較稀有的鑄劍材料,也算是不虛此行。
之後,幾大王城也都陸陸續續從秘境中走了出來,沈昊與凌霄他們也在其中,剛一出現便受到萬衆矚目。
一方面是因爲他們是此次的贏家,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沈昊,這個煞星斐然的戰績已然受到了各方的關注和忌憚。
“就是此人嗎?看上去倒是平平無奇。”
“傳聞中此子在晨曦境大有作爲,曾跨越過極境,若是任其成長下去的確讓人忌憚!”
“那又如何,我聽到一些風聲,據說他甚至淘汰了自己這方的修士,估計活不長了!”
“真的假的?”
“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此子年少輕狂,不知深淺,若此事當真,失去了豫州王城庇護的他又何須忌憚?”
“不錯,遲早會有人看不下去,跳出來阻止其成長,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各方的神通者此時都在相互議論着,大部分都是對沈昊較爲忌憚的,很少有人對沈昊有欣賞和惜才之意。
修者的世界弱肉強食,現階段又逢亂世將起,任何人都可能成爲己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越是驚豔越是突出的天才下場往往越悲涼。
扼殺天才,成就己方後代的這種情況在古往今來都比比皆是,這就是現實,若是任由那些所謂的天才盡情揮灑其才情,這些大勢力又何以長存下來?
另一邊,雍州王城一方的神通者並沒有參與到討論中,但他盯着沈昊的目光卻非常冷酷,已有殺機隱現。
他沒有想到,己方暗中尋找多時的沈破軍原來一直在豫州王城之中,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進入了秘境之中,並且奪得了三轉元靈果。
但現在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他不好直接出手,不過既然已經掌握了此人的位置,他堅信對方跑不了,早晚會落在王城的手裡。
沈昊注意到了這名神通者的目光,同時也聽到了不少神通者之間的議論,對此他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在冷笑。
自己既然選擇了在這亂世之中生存、崛起,那便是早就做好了遭到多方針對,夾縫求存的準備。
若是自己僅僅因爲幾句話,幾個眼神就心生膽怯,那他當初也不會下定決心留在這個世界了。
舉世皆敵又如何,古往今來,但凡強者,哪一個不是踏着敵人的屍骨前行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此時的攀登才能換回彼時的殊榮,這是他的選擇的路,無怨無悔,無畏無懼!
想到這裡,沈昊的背挺得更直了,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大步向前走去,年少輕狂也好,不可一世也好,任憑他人評價。
他就是他,不會變,若連這點信念都沒有,又何談今後的變強、復仇、崛起,又如何能夠跨千山萬水而登至頂峰,成爲一個時代的至強,開闢自己的一方淨土。
不少神通者看着前行的沈昊,心中雖有忌憚,可卻不得不承認,此子確實不同於常人,那種氣質很霸道,有一股無敵的信念在支撐着他。
突然,刀芒一閃,有人自秘境中衝出,從背後突襲沈昊幾人那裡,身形若魅影,角度狠辣而刁鑽。
這讓不少神通者都大驚失色,還真有人膽大包天,敢在這裡動手不成。
陳家一脈的高層此刻也有點驚訝,怎麼他們還沒發作,就已經有人要提前下手了,這個沈破軍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你大爺!”
馬叉叉怪叫一聲,此人的目標是它,儘管自己已經反映迅速進行躲避,但還是被一縷刀芒掃中,皮膚有些滲血。
“找死!”
沈昊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接一拳轟向那名偷襲者,他很憤怒,居然有人敢這裡下殺手,要至馬叉叉於死地。
他這一拳威勢巨大,絕非一個正常通玄境四重天的修士所能展現出來的,着實震驚了不少人。
但來人的速度的確奇快無比,一擊不成之後便立刻遠遁,如同一道流光避開沈昊的一拳。
“大膽!”
胥江一聲斷喝,一隻大手探出,直接截斷了此人的去路,將其鎮壓下去,此人雖然速度極快,但在胥江這種頂級神通者面前還不夠看。
那人被鎮壓後露出真容,沈昊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都是馬叉叉自己造的孽。
這個突襲而至對馬叉叉下殺手的人正是冀州王城的那名通玄境九重天的修士,此刻他雖然被鎮壓,但依舊是一臉怨憤難平之色怒視着沈昊和馬叉叉。
“百川,你活膩了嗎!?”冀州王城的神通者喝道。
他們這個後輩太沖動了,在這裡動手,無論是有何緣由,針對誰,那都是對豫州王城的大不敬,就連他們都不敢這麼做!
而後那名神通者又立刻對豫州王城的幾名高層以及胥江作了一揖,道:“孩子比較衝動,在下先替他在這裡賠個不是!”
“不,我並非一時衝動,這是我與這匹怪馬的私人恩怨,與其餘的事情無關!”冀州王城的那名修士楊百川掙扎着嘶吼道。
看他那個樣子,好像馬叉叉與其有殺父之仇一般,若是他的目光能殺人,恐怕那匹怪馬早已經死了千次萬次了。
“什麼私人恩怨,分明就是覬覦我等身上的機緣寶物,在此動手,眼裡還有豫州王城嗎,必須鎮壓!”馬叉叉在那裡“正氣凜然”地大聲呵斥。
但胥江對它是瞭解的,一般情況下一旦它是這種表情,這種語氣,那定然是又幹了什麼黑心事,否則這名修士也不會憤恨成這樣。
“你個殺千刀的,故意晃騙我,給我指錯路,若非遇上其他勢力的修士,我此刻就被困在秘境之中了!”楊百川已經氣瘋了,在那裡狂吼着。
此語一出,頓時引起一陣鬨笑,就連胥江都有些忍不住,這個馬叉叉也太損了吧,同時他也在慶幸,得虧這名修士出來了,否則定然又是一起軒然大波。
冀州王城的神通者此刻臉上已經掛不住了,陰沉着一張臉,盡力剋制住語氣,看向豫州王城的這些高層道:“幾位,這匹怪馬是不是有些過了!?”
胥江此刻也很無語,若是因爲爭奪機緣起了衝突,這都是各方默許的,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在明面上挑起大勢力間的矛盾。
但這個馬叉叉這樣做事明顯就是在害人,冀州王城的神通者真要追究也並非無理取鬧。
“各位前輩,我在此鄭重發誓,此舉並非要奪取他人戰果,只是要與他了清私人恩怨!”楊百川對豫州王城的諸位高層道。
而後,他又看向馬叉叉,怒吼道:“怪馬,你可敢與我單獨對決,我讓你一隻手!”
“我和你打。”
這時,沈昊淡定走上前,平靜地看着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