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力量再次發生變化,由“四比三”轉眼間變成了“四比二”,賀森一方力量大漲。
刺驢朝着賀森笑道:“賀哥,這兩個臭毛就交給我老驢吧,哈哈哈,我讓你看看什麼叫老驢上樹,怎麼樣?”
賀森笑道:“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不管了,你們慢慢玩着,我去抽支菸去!”
話語剛剛說完,剩下的兩名大漢似乎發了瘋,撇下刺驢與金牙狗、的妹,迅速朝着賀森進攻而來。這一次進攻,攻勢凌厲,對手似乎使出了最大的、最後的力氣,猶如兩頭髮怒的怪獸,緊緊纏住賀森不放鬆。
其實,賀森說歸說,做歸做,口口聲聲讓刺驢現金牙狗對付兩名大漢,心裡哪敢大意半分?但見兩名大漢避過其他三人的圍攻,發瘋似的向他衝了過來,他右臂再次加勁,刀一橫,向着其中一名大漢用力揮出,就在那大漢揮刀格擋之際,在他的身後,刺驢的刀子已經到了。
本以爲這大漢會就此了結,奇怪的是,大漢反應異常迅速,身子快速一扭,閃過刺驢的刀子,同時左腳用力蹋出,刺驢的右腿即將中招。這一腳下去,刺驢非得骨折不可。
賀森速度奇快,身子用力朝前一撲,手中刀子已經橫在刺驢腿前,那大漢左腳膽敢蹋過來,非得加入殘疾人協會不可!就在大漢正欲收回蹋出的左腳時,賀森飛起的右腳已經到了,“撲”,正巧蹋中了大漢的肋部。大漢丟棄刀具,滾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另一名大漢揮刀朝着賀森砍來,金牙狗與的妹同時上陣,抵住大漢。
交戰雙方力量配比再次發生變化,由四比二轉眼間成了四比一!
刺驢朝大漢笑道:“兄弟,投降吧,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說出來,饒你不死!”
那大漢哼哼一聲冷笑,臉上毫無懼色,手中長刀上的力道依然不減分毫,看他這副架勢,即使是孤身一人,也要奮戰到底,盡力完成使命!
然而,賀森剛開始時出現的“困獸之鬥”,並未在他的身上出現。他再有本事,如何敵得過四個強手?
突然,的妹朝賀森道:“都讓開,讓我來對付他!”
賀森、金牙狗、刺驢三兄弟同時一愣,僅剩下的最後一名大漢亦是一愣,這個小姑娘,她也想出風頭?看來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賀森高聲道:“好!”
的妹笑了。刺驢、金牙狗愣了。高頭大漢也愣了。
賀森道:“老驢,你在妹子的左翼,老狗,你到妹子的右翼,要保護好我們可愛的妹妹,助她建成不世之功,名揚海中!”
的妹一聽,又笑了,很感激地望了賀森一眼。
而那大漢卻似乎是氣炸了肺,他孃的,把老子當成戰利品了!頓時,大漢用力揮着刀,瘋狂叫囂着,再次朝着賀森撲了過來。儘管受到刺激,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與目標,依然清楚地知道,只要刺死賀森,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的妹手中長鞭迅速一抖,朝着大漢手腕捲了過來。大漢當然得防備這一招,一時不慎,將會丟失兵刃,到時,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然而,大漢並沒有想到,就在他避過的妹的長鞭、再次向賀森進攻的時候,另一條同樣的長鞭,不知從何處毫無聲息地襲擊而來。這是大漢做夢都沒有防備到的。
頓時,大漢的手腕似乎被針刺了一下,手一軟,“咣啷”一聲,長刀落地。大漢一急,額頭冷汗迅速滲出,眼裡現出一絲絕望神色。
的妹順手再次揮動長鞭,兩條長鞭瞬間猶如兩條婉轉長蛇,同時揮出,這一回,大漢沒有避開,他的兩隻腳被帶刺的長鞭同時套牢,不可動彈。的妹用力一拉,長鞭上的刺深深陷入大漢腳部皮肉中。隨即,大漢痛苦的號叫一聲,倒地。
賀森見大漢倒地,已經失去抗擊能力,突然間腦袋暈了一下,緊接着,被長刀劃傷的左臂一陣痠麻。頓時,賀森眼前一陣縹緲恍惚,所有的事物變得起伏不定,飄搖無端,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刺驢、金牙狗急得大叫起來:“森哥,你怎麼了?”
賀森用力甩了甩頭,頓覺頭重如鬥,緊緊抓着刺驢的胳膊,道:“他們的刀上,在毒……”說完,賀森昏了過去。
刺驢和金牙狗大急,已經收拾好長鞭的的妹腦子反應很快,道:“快,快上我的車,我們去醫院。”
兄弟倆趕忙扶起賀森,進了的妹的出租車,朝着醫院趕去。
而那些受傷的大漢們,一見賀森暈倒被扶上了車,幾乎是羣起而歡呼:“我們勝利了,這小子必死無疑了!”
“他孃的,他不是很厲害麼,再給老子厲害一次呀,靠,我就不相信他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連今晚的月亮都見不到,呵呵呵。”
“哎,咱弟兄們雖然受了一點小傷,可是猛哥交給我們的任務是完成了!”
……
林湖路上,寂靜無比,這場砍殺從開始至結束,沒有一個行人經過,沒有一輛車路過。因爲,在這條路的兩端,都已經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所把守了。如果賀森與刺驢、金牙狗不把事情向社會通報,那麼,海中市沒人知道林湖路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漢們拾起路邊丟落的刀具,正欲上車凱旋而歸,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林湖路公園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正是章學猛。在章學猛的身邊,站着的是瘦長的“竹竿”與二十六中男學生解峰。看來,解峰已經成了章學猛的人了。
最後一名被的妹擒服的大漢似乎是這次行動的首領,一見章學猛出來,趕忙快步向前,向章學猛走來:“猛哥,事情已經辦好,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都回去吧,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要在市區露面,如果事情暴露,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章學猛臉上一片漠然神色。衆大漢哪敢不聽。
由於章學猛就站在林湖路公園門口,因此,公園外圍牆壁花叢中的那個神秘攝像頭距離章學猛很近,把章學猛的神態和語言一點不落地記錄了下來。
只聽章學猛笑道:“賀森中了劇毒,相信活不過明天了,呵呵,除了冷先生之外,誰也救不了他,呵呵!”
“猛哥,冷先生是誰?”一名大漢問。
“屁話,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這是你問的問題麼?”不等章學猛說話,解峰搶先回答道,話語中帶着霸氣與強橫。
章學猛微微點點頭。看來,他對解峰的說話很是滿意。
那名大漢看了一眼解峰,再看一眼章學猛,不敢再吭聲了。
章學猛命令:“都回去,這幾天誰都別在市區露面!”
大漢們鑽進了轎車內,車子啓動,轉眼間消失了。
章學猛拍着解峰肩膀,笑道:“你真是我的真心兄弟啊,你現在先回學校上課去,如果有事情的話,我會通知你。”
解峰道:“猛哥,我跟着你混,有奔頭兒。我會把賀森他們的情況定時通知你的。”
“嗯,這樣好,很好,嘿嘿。”章學猛的臉上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來……
當章學猛坐上車消失在茫茫的林湖路上,潛伏在草叢中的攝像頭縮了回去。一位腦門發亮、精神矯健的老者從花叢中走了出來。
老者戴一副金絲眼睛,五十多歲,眼睛裡閃動着一絲焦急之色。手中拿着一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微型攝像機,快步來到馬路邊上的草叢裡,拔開草叢,撿起了一部老式手機,手機裡,劉德華依舊不停地唱着“在我年少的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在我成熟了以後,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後悔,在一個範圍不停地徘徊,心在生命線上不斷地輪迴,人在日日夜夜撐着面具睡……”
由於手機聲音設定的是“室外模式”,再加上剛纔一遍又一遍反覆放出這首《男人哭吧不是罪》,手機裡的電量即將用盡,因此,劉德華唱歌的聲音已是異常的微弱。從草叢邊經過的人,不認真傾聽,根本聽不出來。老者關掉賀森的手機,輕輕擦掉手機上的灰塵,裝入了攝影包裡。
同時,老者從包裡取出自己的手機,迅速撥出了一個電話。幾秒種過後,電話撥通。
老者對着手機喊道:“老耿,你在哪裡?”
“老瘳,是你啊,你可是好多天沒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
“老耿,賀森出事了,這事還得你來幫幫忙。”
“哇哈哈哈,你這個報社的老總,有啥事需要我這個看車棚的老傢伙來幫忙的呢?”
“少囉嗦,我現在馬上來接你!”
……
夕陽西下,瘳總的車停在耿不服所在的存車棚門口。
瘳總風塵僕僕地跳下車,以少有的快捷速度,直奔耿不服所在的存車棚。
存車棚的門緊緊關閉着,瘳總揮拳頭使勁砸了幾下,耿不服光禿禿的腦袋才從旁邊的一扇窗戶口悄悄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