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王聽到奇奇格這句話時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了付籬零的臉,也許她與別人總是不同吧,雖然付將軍一直非常疼愛妹妹,但是付籬零似乎總是喜歡欺負付將軍,但是轉念一想,大概這種欺負才是親密的表現吧,至少對於自己,付籬零總是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如此俏皮的欺負。
“王爺在發什麼呆?”奇奇格問道。
“哦,沒什麼,看見你們兄妹感情這麼好,有些感慨罷了,今日你一早就開始準備宴席,如今準備的如何了?”安逸王隨口問道。
奇奇格站直了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中午開飯了。”
安逸王與巴特爾都笑了起來,巴特爾道:“王爺,我與堂妹許久未見,有些話想談一談,不知王爺能否給予方便。”
“自然。奇奇格,帶着你堂兄去你院子吧,本王正好有些奏摺要寫。”安逸王道。
“多謝王爺。”巴特爾不卑不亢地說道。
安逸王一人去了書房,卻什麼東西都看不進去,無意想起付籬零後,腦海裡的記憶就像決堤一般蜂擁而出,不停地閃過他與付籬零的過去,讓安逸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自覺地又往付籬零的院子走去。
奇奇格將巴特爾帶回了自己的院子,巴特爾看了看院子道:“看來王爺待你還算不錯,這院子估計全王府,除了王爺那裡,也就這裡最好了。”
奇奇格一臉自豪地說道:“那是,王爺待我一直不錯。”
巴特爾笑着說道:“也不知道誰當時回蒙古的時候,一個勁地說王爺不識擡舉,最後還要可汗爲你做主。”
奇奇格嘟着嘴巴道:“那時候確實不爽嘛,王爺眼裡只有王妃一個人,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我自然會生氣。”
“那現在如何呢,照你這麼說,這位安逸王應該很寵愛自己的王妃,你們婚後,他沒讓你受委屈吧。”巴特爾道。
“委屈倒是也有,不過和王妃沒什麼關係,是另外一個側妃給我招惹的。”奇奇格道。
“哦?沒有關係,爲何這麼說。”巴特爾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第一次來安京的時候,王爺似乎特別在乎王妃,什麼事都以王妃爲主,但是我第二次嫁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這短短几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王爺對王妃態度完全改變了,而且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陳佩兒,王爺的身心完全放在她身上了,反倒是那個王妃,被王爺安排到了偏院。”奇奇格有些不爽地說道。
“除去一個威脅不好嗎,怎麼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巴特爾說道。
奇奇格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又沒有贏過那個王妃,當然不爽啦,不管被怎麼對待,總是衣服無所謂的樣子,超級讓人生氣。”
巴特爾笑了起來,道:“怎麼感覺你嫁來東齊的目的不是因爲那位王爺,而是王妃了,因爲沒有贏過她,所以跑來想和她一決高下了。”
“纔不是呢!我是因爲喜歡王爺才嫁過來的,順便膈應一下那個王妃,沒想到根本不用我出馬,不過那個陳佩兒更討厭,老是喜歡玩陰的,卑鄙。”奇奇格道。
“你原來不是說他們齊國人都喜歡玩陰的嗎,怎麼,那位王妃不是這樣嗎?”巴特爾問道。
奇奇格想了一會兒道:“原來我也覺得那位王妃手段應該很厲害,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她也就嘴巴厲害,實際上根本什麼都不會去做,算是比較正大光明啦。”
巴特爾笑了起來,奇奇格有些訝異地說道:“不過堂兄,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對這位王妃這麼感興趣啊,一直問關於她的事。”
巴特爾愣了一下,連忙道:“也不是感興趣,這不你在王府嗎,她畢竟是安逸王正妻,不管什麼事都繞不開她吧,所以多問了兩句。”不過,確實對她有點興趣就是了,最後一句巴特爾沒有說出來。
“堂兄這次來安京是有什麼事嗎?”奇奇格問道。
“你嫁來也一段時間了,父汗也很想你,想知道你在這裡過的好不好,所以叫我過來看看你。”巴特爾寵溺地說道。
奇奇格嘟着嘴巴道:“雖然堂兄這麼說我很高興啦,但是我可沒傻到會相信僅僅是這麼一個原因,就讓堂兄從蒙古跑到安京來。”
巴特爾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道:“看來我們奇奇格確實是長大了,確實來是因爲一點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用擔心。”
奇奇格看着巴特爾,知道堂兄是有意瞞着她,最終也什麼都沒問。
另一邊安逸王到了付籬零的院子,被雲卷告知說付籬零還沒起來,說是小世子特別喜歡在晚上鬧騰,最近晚上王妃都沒得睡,一直道凌晨纔剛睡下下。
安逸王聽完雲卷的話,有些心疼,道:“本王進去看看她。”
雲卷便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安逸王走了進去,來到牀邊,雲卷連忙搬了一把凳子過來放在牀頭,安逸王坐了下來,看着付籬零似乎睡的也不安穩,眉頭微微蹙着,他隔着被子放在付籬零的腹部,即便是隔着被子,安逸王都有一種手被灼傷的感覺。
安逸王這就這麼看着付籬零的臉,似乎什麼也不需要去想,感覺心中平靜了不少,總覺得付籬零有一種能讓自己內心平和的力量。
雲卷在一旁看着,安逸王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算叫醒付籬零的意思,她便慢慢退了出去,繼續去做自己的事了。
上一次的不歡而散,安逸王意識到那是付籬零有意趕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恐懼的感覺,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事,等這個孩子出生之後,但是他不敢深入去想,而且,一定要說,也確實是自己先對不起零兒的。
安逸王盯着她看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看着付籬零似乎快醒了,便悄悄地離開了。
奇奇格準備的午膳也差不多好了,在正廳,安逸王被請去了正廳,巴特爾道:“今日來王爺府上,聽說王爺還有一位正妻與側室,不如一起請來,我也想見見奇奇格的這些姐妹。”
安逸王聽後蹙了蹙眉頭,不動聲色地看了奇奇格一眼,對巴特爾道:“王妃現在懷着孕,恐不便出來見客,至於陳側妃,今日身體不是很好,怕將病氣傳染給王子。”
王子聽後大笑道:“王爺儘可放心,我們蒙古人,就是身體好,這一點點病氣不足爲懼,而且這病人多出來走動走動,其實也有益於健康。我聽奇奇格說,在府上,她受王妃不少照顧,今日也只是想感謝一下王妃,若實在不方便,那就算了吧。”說完一臉可惜的樣子,安逸王嘴角情不可聞地抽了一下,總覺得今天不把她們叫來,他明天就要到皇兄面前說自己壞話了。
“王子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本王就讓人去請人了,王妃會不會來本王也不知道,王妃近日確實不舒服,還請王子見諒。”安逸王道。
巴特爾笑道:“自然,若王妃不願意來,小王也能夠理解的。”
安逸王叫來身邊的人,讓人去請人,至於付籬零,他派了立行親自去請。
不久陳佩兒便過來了,還一副大病初癒病沒人的模樣,巴特爾笑了笑道:“側妃娘娘大病初癒,還讓您來這裡,真是抱歉了。”
陳佩兒垂下雙眸,輕輕行了一個禮,小聲道:“王子客氣了,我與郡主原本就是姐妹,既然妹妹兄長來了,做姐姐的理應來拜見。”
巴特爾笑着看着她,倒是沒說什麼。
不久立行就回來了,小聲在安逸王耳邊說了幾句話,安逸王點點頭,對巴特爾道:“王妃說是不方便,還請王子見諒。”
巴特爾還沒說話,奇奇格立馬跳出來道:“王妃是故意不來的嗎,看不起我們蒙古人嗎?”
安逸王聽後表情不太好看,道:“奇奇格,不許亂說。”
“既然王妃身體不舒服,小王自然不會勉強。”巴特爾出來圓場道。
安逸王看着他,隨後說道:“那就開宴吧。”說完完全交給了奇奇格。
菜與酒剛剛送上來,付籬零扶着腰,雲卷在一旁扶着,慢慢走了進來,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只是之後的心思卻是各有不同了。
安逸王站起來,過去扶着付籬零,雲卷默默讓到一邊,因爲夫君一般與正妻同桌,而因爲今日辦宴會的人是奇奇格,而她又心高氣傲,自然就安排自己與安逸王做在主位上,原本付籬零沒來還好,這會兒來了,安逸王有些左右爲難了。若直接開口讓奇奇格讓座,巴特爾在場總是不好,若讓付籬零坐在一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付籬零畢竟是王妃,別說奇奇格是蒙古的郡主,就算是東齊的郡主,照禮儀來看也是要坐在一邊的。
看着安逸王有些糾結的模樣,付籬零想安慰幾句,本想說自己後來乍到,沒有安排好位置自己做一邊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