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小夫人

吃力咬着牙走出,才發現是在山坡上的一間小屋裡。看房屋裡頭的器具,約摸像是獵戶廢棄了的住處。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山,離杭州城又有多遠。身上的傷不時地牽動痛感,禁不住冷汗津津。衣衫也幾乎殘破不堪。柳墨妍暗忖還是儘快離開的好,不由地加快了腳下步伐。

山底下是一片樹林,枝葉蔥綠,鳥語花香,前面似乎還有流水聲。

樹林很大,柳墨妍一時間也分不出往哪個方向走才正確無誤,便朝水聲走去。走過一段路,前方果然有條溪流,水流淙淙,清澈見底。快步走了過去,見四下無人,柳墨妍脫下衣衫,細細清理了下身上的傷口。

看天色,再過兩個時辰恐怕太陽便要落山了,當務之急是走出這個渺無人煙的樹林。水往下流,若沿着溪流走,或許能遇上個人。嗯,當然!最好不要遇到土匪強盜。

再行了段路時,她聽到附近有簫聲傳出。附近有人!驚喜之下,柳墨妍循聲跑過去。簫音悠揚綿長,一會溫柔輕快,一會悽悽瑟瑟,轉而又決絕激烈,笛音似乎是再隨主人心中所想之事而變化。

穿過一片密林後,豁然開朗,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微風楊柳,飛紅流翠,花香撲鼻,清涼怡人。一紫衣人盤臥於青石上,雙手持簫,簫聲便是由他而來。柳墨妍注意到他的不遠處還擺放着一架古箏,無人彈奏,不知是何意圖。

只見那人忽然垂手,然後轉身站起。柳墨妍不由得怔了怔,察覺到那人冷冷的目光後,纔回過神,慌忙拱手道:“在下路過此處,方纔忽聞兄臺簫聲動人,才尋聲而來,恕在下打擾了。”

紫衣人面容清瘦,五官俊美,看似已有三十七八歲年紀,眼角雖殘留些許歲月的痕跡,卻依然風骨動人,想必年輕時候定然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男子,不知皇甫追鳳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否與此人如是一般。

那人冷眼睨視了她一下,並沒理她,然後幽幽望向那臺琴,似乎望得出神。

嘖,怎麼竟是些難討好的人。不得已,柳墨妍再次開口,“敢問兄臺,不知何故此琴竟無人彈奏?”

“他死了!”那人並無回頭,風吹過,聲音幽幽,彷彿傳遍了整個樹林,讓人聽了不免感到悲涼。

他的意思是那琴的主人死了,柳墨妍尷尬愣在原地,怎麼就問到人家傷心處了呢。

心下作了個決定,柳墨妍走過去,盤腿坐下,將那架琴擱上, 朝那人撫慰一笑。紫衣人表情生冷,眼底閃過一絲戾色,正欲提掌時,行雲流水般的歌聲在山林驀地響起。

春花笑,楊柳飄

曾幾何時,兒郎盡是不識愁

而至如今,終識愛恨與離愁

卻道是,年少誰曾不輕狂

追憶往事,俱塵封,唯有笑顏,記心中

人生苦短數十年,今朝酒要今朝醉

有緣千里自相會

傷心處,何不如,長歌一笑至方休

伴着悠揚的琴音,低沉卻爽朗高亢的聲音飄過山林,傳至雲霄,餘韻久久不散。收指間,歌聲嘎然而止。

柳墨妍站起身,迎見紫衣人正注視着她的目光,謙和地笑了笑,道:“在下現醜了!”

那人不作聲,看她的目光緩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冰冷。接着,他淡淡的目光再次調向琴身。

“不便再打擾兄臺,在下先告辭了!”見他還是不出聲,柳墨妍只得悻悻然返回。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柳墨妍停下腳,轉身窘迫問道:“請問兄臺,那個、那個去杭州城內是哪個方向?”

“西邊。”

“多謝了!”柳墨妍喜滋滋地道了個謝,急不可耐地快步朝西走去。

林中,擡手間,紫衣人身後憑空多出一行黑衣人,“將此人出生來歷盡數查清。”

“屬下遵命!”其中一人迅速消失在樹林間。

突然,紫衣人一個旋身,掌風陡生,單手探向旁邊一人,那人雙目霎時圓睜欲裂,“饒——”話未竟,頭便垂倒在一旁,只見他皮膚迅速幹扁枯萎,彷彿被人吸盡了氣血一般。其餘人臉色皆大變,神情驚恐,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再嚴守不周,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一路走來,柳墨妍經過不少農戶人家。見身上衣衫實在落魄不堪,便拿出了身上僅剩的一錠碎銀跟農婦討了套衣衫換上,本來是想換男裝,但她家男人的衣服委實太大了,無奈之下只得換上那婦人的舊裝,先進城再說。

凌晨被人擄走,又走了許久,到此刻已是飢腸轆轆,望着街旁兩側熱氣騰騰的食物,柳墨妍更加無力,只覺全身發軟。這個死杜江,吃她的,住她的,說是保鏢,也不時刻保護她的安全,總是要找他時便跑得無影無蹤。要不是他一路跟着吃住,她哪能淪落到如此落魄地步。柳墨妍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裳,唉!早知熟人難找,便不花那錢了。

無處可去,柳墨妍最終決定去嚴家莊找江雪,這時,她突然停下腳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看快要消失在熙熙攮攮的人來人往中,遂大聲喊道:“連兄!連兄!” 那可是個大金主。

連御世回頭,果不其然,那個他派人正四處尋找的人此刻在那處高聲呼喊,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情盎然,雀躍異常。望見那張笑臉,心下突然生出一股煩躁,就這麼一個粗俗膚淺的女子而已,便閃身避進了一條巷道。

這男人當真如此小氣麼,她又不是搶了他婆娘,何必如此小家子氣,說不再管她竟真不再管她。

“連兄!連——啊——”連御世只聽“啊”地一聲,“連兄“二字便再沒響起。

連御世心一驚,看到不遠處圍了一堆人,聽見有人問道:“姑娘,怎麼了?”

“還能站起來嗎?”

快步過去,撥開人羣。柳墨妍正捂着腳低頭痛呼。

“哪裡痛?”

柳墨妍聽見熟悉的嗓音響起,嘴角彎起個弧度,擡頭時神情委屈,淚眼汪汪,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輕扯住連御世的衣襬,悽聲道:“相公!你不要走,若是有不好的地方,相公指出來,妾身一定改。只是妾身自知天生嗓音不好,不能討得相公歡心,但這也非妾身所願,只求相公你千萬不要不理妾身。”說着,嚶嚶悽悽地低下頭。

此番話一出,再不明白的人也清楚了。於是乎,衆人紛紛涌過來,對着兩人七嘴八舌地勸慰。

一位手挎菜籃的大嬸語重心長道:“後生吶,娶了這麼個如花似玉,又溫柔體貼的妻子,要惜福喲!”

“就是!人無完人,聲音聽着是低沉了些,可看這小夫人長得多俊俏啊!”

“你瞧,他自己錦衣綢緞,這個小夫人卻一身寒酸粗布,嘖,這夫人真是可憐,嫁了這麼個沒良心的!”一大嬸唾棄道。

“哎呀!小夫人吶,對男人不要太縱容了,你得將他吃得緊緊地,他纔會對你維諾是從,像我家那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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