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雨卻是被她糾纏的煩躁起來!這女子怎是恁的難纏,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縱然你是二小王爺的手下又如何!於是手上便出了狠招,一柄落雁劍忽短忽長,令清凌手忙腳亂,顧此失彼。忽的那落雁劍直直的向着清凌腦門而去,清凌心裡一顫,慌忙躲開,而不知何時那落雁劍卻又來到了自己的腳邊,再閃卻又到了腰間,圍了個嚴實。清凌腳下一亂,腰間的衣衫已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西門雨將劍收短,對這清凌道:"姑娘如若還想繼續跟着,就請恕在下不懂憐香惜玉了。"便收起劍轉身拿起那屍體,離去了。
清凌心知方纔是西門雨手下留情,但主子的命令豈能不遵?半月餘之前,主子失去了那女子的下落,雖然並沒有表示什麼,但如今一見到西門雨便馬上令自己跟上,可見那女子對主子來說,必定是極重要的。自己此番若是就這樣離去,主子便連這點線索都沒了,而這德州又是魚龍混雜……心下想了一陣,便又悄悄的跟在後面。只是這次,她並不着急,只是遠遠地跟着,保持着能不被西門雨察覺出來的距離。
西門雨此時卻是一心急着前往土木宮,雲嵐的生死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事情,所謂關心則亂,自是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會不會還有人跟着自己的事情,這倒是也給了清凌一些方便。其實想來也是,任何一個男子在遇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身處險境的時候,心中怕都是顧不了那麼許多的,什麼風度氣度,什麼江湖禮節,都不及心中的那一抹影重要。而小魚兒和清凌,卻是正好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這樣的一個男子身邊,所以便成了這種心理的犧牲品。想是此時的小魚兒還在奮勇跋涉吧?而若是換在它時,他西門雨又怎會與一個武藝不如自己的女子動手?
所以說,當一個男人真的動了心,即便是赴湯蹈火,他也絕不容許在這條路上有任何阻擋。而他西門雨,便在一個男子最精華的時間裡,愛上了一個女子。
爲了這個女子,他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卻不讓她知道。他不願意讓她再揹負任何其他東西,去折磨她,讓她紛亂不安。他只想站在她身邊,看着她,保護她……
西門雨的眼中漸漸升起了凝重,很快他便站在了那日小魚兒帶他所到的麗河邊的房子裡,他記得那日的牆上有個綠色發光的亮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信號,那日小魚兒一坐到那椅子上,那光便不見了,而自己進入之後,清文和那木託一干人等便布好了局等着自己,想必便是那光的原因吧。
西門雨放下那屍體,走進那內堂中去,牆上的亮光還在,依舊如那日般忽明忽暗,西門雨伸出手,摸着牆上那團亮光,忽的那亮光不見了,西門雨一愣,收回手來,而不多時,那亮光卻復又漸漸的出現了。西門雨淡淡一笑,手上加上內力,猛的朝那亮光使去,那牆上一下子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而旁邊的牆卻未曾受到影響,連一條裂縫都沒有。想他西門雨何許人也,流雲心法早已爛熟於心,內力自是了得,況且他這一擊更加入了落雁劍的劍勢,那內力便是直直的落在了方纔那綠光所在之處,就如同在木頭上砸一個釘子,若是用力弱了,木頭便容易有裂紋,而若是一擊得中,那釘子便會穩穩的紮根於木頭當中,紋絲不動。
那窟窿就那樣直直的出現了,而那光亮自然也不知所蹤,西門雨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傻,復而又笑了,自己倒真是心亂了。不過,很快便可以見到雲嵐了,這些所有的一切便都會煙消雲散,他和雲嵐,便可以繼續該做的事情了。
忽又覺得牆上又亮起了光亮,一眼瞧過去,卻發現那團亮光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一閃一閃的,彷彿在嗤笑着西門雨方纔的舉動般。這下西門雨倒是更加爲自己方纔的動作自嘲起來,而那亮光此時反而更加引起了他的驚奇,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亮光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彷彿有生命般,竟能夠躲過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