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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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之後,便是到了春晴街一天中最受歡迎的時刻了。處處燈紅酒綠,數不盡的鶯鶯燕燕。各樓的姑娘們也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來招引顧客,一時處處鶯啼。而坐落在結尾的鎖雀樓也不例外,除了初一和十五,鎖雀樓也不過是一座普通的青樓,其實即便是初一十五,外人也不會知道鎖雀樓裡發生了什麼,除了被邀請的人,誰也不能入內。

而平日裡若真的要說出什麼不同,無非是鎖雀樓的嫖客似乎更加體面些,銀子也更多些罷了。畢竟,鎖雀樓大部分的拍賣生意都要依靠這些體面的人來支撐。鎖雀樓拍賣大會的存在似乎在這些羣體中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在這裡他們已經不僅是嫖客,而是顧客了。

而甚至能夠在這裡,也似乎成爲了他們彰顯身份的一個標誌,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的鎖雀樓去的。這些人中間,有富商,有享譽江湖的高手劍客,更有着朝中大臣,僅因着這些,鎖雀樓就爲自己編織了一層防護網。若是鎖雀樓無事,便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在鎖雀樓做過什麼;而若是鎖雀樓出了事……誰都怕身敗名裂,誰都怕被人唾棄,更怕被人報復,因而便會竭盡全力的保着鎖雀樓的存在。

鎖雀樓能夠這麼放肆的存在,也絕不是僅因着這些人的存在。至於它背後還有什麼樣的勢力,誰都沒法估量,它龐大的財力人力從何處得來,也從來都無人得知。

這點,也許只有清文最清楚。

此時的鎖雀樓內,幾個衣着嫵媚的舞姬正在那圓形的舞臺上跳着些極富挑逗意味的舞蹈,粉紅色的薄紗般的舞衣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曖昧,隱約凸顯出舞姬身體的玲瓏曲線,引得那些正忙着在懷中的姑娘身上這兒摸一下、那兒掐一下的嫖客一時連心都酥軟了去。

若水在房中焦急的踱着,主子二人都進去了將近一天了,怎麼一點都沒有要出來的跡象啊?該不會是公子真的藏了什麼被主子發現了吧?公子應該不至於那麼糊塗吧?但是細想起那日的小公子,身形窈窕,又靦腆羞澀,又真的像是女子喬裝的。

正自疑惑,忽聽隔壁房中傳來些細細的聲音,便忙開了機關,進了那邊房去。只見那牀上的機關已經打了開來,主子笑盈盈的走在前面,後面是清文和一個女子走出來,後面跟着早上與主子同來的侍從。

若水看到那女子先是一驚,難道公子真的藏了女子被主子識破了?應該不是,不然主子爲什麼一臉笑意?那女子楚楚衣衫,風嬌水媚,竟是要連自己都比了下去,心中不禁一酸。但她畢竟是見慣風月的人,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不該露出的神情。

清文對端木騫說道:"騫公子,恕清文不能遠送了。茗兒以後若是有什麼不周之處,還望公子多多海涵。"

清文口中的茗兒,便是端木騫給瑤兒的賜名了。宴席間端木騫問起瑤兒的名字,清文便說以後便送與主子了,還請主子賜名。端木騫賜了一個"茗"字,便喚作茗兒了。

若水一聽,不禁心中疑惑,難道公子藏了這人,竟是爲了送給主子麼?想着,眼神不禁移到了瑤兒身上。

茗兒看到若水看自己,忍不住想與她說話,但是想到清文的話,便忍了下去,不再看她。

若水見那茗兒的神色奇特,彷彿欲言又止,心中疑惑更深,卻不好說什麼。

端木騫聽了清文的話,哈哈笑道:"文公子嚴重了,以後即便有什麼過失,也是我**不當了。怎麼會怪罪呢?還要多謝文公子割愛呢!"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端木騫便帶着瑤兒,哦不,茗兒從鎖雀樓離開了。直到他們離開,若水都沒能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文送了三人離開,便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看在若水的眼裡,不知爲何,雖是與以前一樣,但卻讓人覺得更加的難以接近。

怕是自己多想了!若水心裡笑笑,便上前去,攬着清文的手臂說道:"公子,方纔那茗兒是什麼人啊?"

若是以前,清文也許會同她纏綿一番,而今日,清文卻不耐煩的抽出了手臂,又不耐煩的說道:"你不用管這麼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說完,便已經開了機關要回到土木宮去。

若水吃驚的看着清文,心中卻是遍佈了委屈。難道,你是愛上了那個茗兒,卻因着要將她送給主子才這樣的麼?便看着清文消失在那階梯上,看着牀慢慢合上。這時,眼淚才掉了下來。

公子,若水對你,難道還不夠麼?

"茗兒"是吧?不管你是什麼人,既然公子的心現在在你那裡,我便要想盡一切辦法再搶回來!你,千萬不要怪我!

若水只以爲是這樣,卻不知道清文的心不是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而是被一潭淤泥,帶入了一個無**回的世界。其實清文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自己身體內一個部分,好像忽然之間空了,他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確實是空了。

在這場遊戲中,最可憐的便是茗兒,難道要成爲若水嫉妒的犧牲品?其實她又何辜?她只是愛上了自己的生命中出現的唯一一個出色的男人而已,或者說,她只是在不適當的時間愛上了不適當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