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希爾娜,許多或許可以很痛快地做出決定——此刻如果迎娶芙羅拉,他可不能說是什麼“入贅”了,因爲芙羅拉手裡並沒有實際權力,而許多則是帝國近乎一小半版圖的擁有者,同時手下的軍隊無人能敵,還有一個過百人的魔法團以及級強大的經濟支柱作爲後備力量,這些東西足以讓許多自立爲王了。
不過利益終究不是讓許多改變初衷的原因之一,他此刻望着手中的希爾娜的信件,不知道該如何和自己的娜娜闡述自己遇到的難題。
這簡直就是不要臉啊
許多將自己寫的信件再一次揉*搓成了一團,扔到了一旁。
這麼寫真是自己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許多覺得自己很噁心,因爲他竟然有了寫信告訴希爾娜自己不得不迫於形勢而娶芙羅拉的衝動——信寫到一半就讓許多撕成了碎片,因爲他實在受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了,難道自己爲了那些莫須有的東西而讓苦苦等了自己這麼久的娜娜接到一封自己迎娶別人的信?
許多打心底裡對自己剛剛有過的想法趕到了唾棄,但是他卻真的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有些迷茫了。
到底怎麼辦?
芙羅拉眼睛有些腫,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雖然讓他她感覺暖和了點,但是心中還是熱不起來。
手中是自己的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封信,但是芙羅拉拿着它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卻是一直沒有撕開,因爲她的腦海裡全都是許多那張突然間愣怔隨後一臉黯然的表情。
難道他到現在了還不願意麼?
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心思真的是落到海底的針——有些時候,或者說大部分時候,這位女皇是一個合格的能處理一切政務的君主,她的觀點能做到公正而沒有任何私心——但是有的時候,芙羅拉卻是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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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他,要許多迎娶自己,要他只有自己這一個女人
這種想法之前芙羅拉從沒有過,她先前只是在心中淡淡的思念着那個曾經改變她的傢伙,但是自從自己從希利亞斯逃離之後,這個念頭確實不可抑制的從自己的內心滋生出來...
或許是跌宕起伏的命運和多變的世事讓芙羅拉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不能等了,如果再等下去...或許就真的像是自己的父親那樣等不到結果了
既然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去爭取
芙羅拉的小手緊了緊,她的身體在寬大的扶手椅上蜷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就像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一樣,此刻她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委屈似的,撅起了自己的嘴,有些憤恨的低聲道:“爲什麼...爲什麼...憑什麼?”
那個精靈就那麼讓他念念不忘麼...
或許,他的故事自己並不知道全部,芙羅拉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但是卻被那控制不住的佔有慾給立刻反駁了——“憑什麼?難道自己的和他生死一共的時候就不算是故事了麼?”
深深地吸了口氣,芙羅拉閉上眼睛,努力地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了腦海,隨即撕開了那封信。
入目那熟悉的字體然芙羅拉感覺自己的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似乎在離開了希利亞斯之後,自己的淚水就像是洪水那樣氾濫起來,這位女皇擡手擦了擦眼淚,隨即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起了父親留給自己最後的話語。
“我的女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你已經不再希利亞斯城了。”
芙羅拉坐正了身體,卻好似不明白父親爲什麼會連自己離開希利亞斯成都能預料到。
“如果說人的一生是一個不可逆的軌跡,那麼在我這一聲當中,我留下了足夠多的燦爛,當然,也留下了更多的遺憾。
我接觸到的秘密比你想象到的要多,但是這些並不重要,我想要說的並不多,女兒,請你將我下面要說的話記住,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這些將是你的依據。”
芙羅拉止住了哭泣,望着那些黑色的字體,她似乎依稀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對自己耐心指導與談話的情景,往昔的一幕幕讓芙羅拉又是嘆了口氣。
“當我還年輕時,我擁有無價的自由,卻任意揮霍。
我有充足的時間,卻殊不知它的稍縱即逝。
我擁有懵懂的愛情,卻沒有認真對待過。
若干年後,我才明白了這些東西對我彌足珍貴
如今,垂暮之年的我,將這些感悟侍衛我一生最大的財富。
愛情,自由,時間。
是他們教會了我如何引導自己的信仰,
尤其是愛,我至親至愛的女兒,無論是你,還是我曾經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亦或是這個令人捉摸不透飄忽不定的人生。
愛引導一切,要記住這句話。
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大財富,金山銀海如同糞土,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些話。
你的父親——查納克?梅爾斯?博丁納爾”
芙羅拉愣愣的看着那熟悉的簽名,卻是感覺這些話語在自己的耳中隆隆作響着。
“埃克里斯頓?這是誰?”
許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這手中的羊皮紙,這是亨利的羅蘭之棘傳遞給自己的一封信件,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和往常的情報信件不一樣,這封信竟然從材質到式樣都和以往大相徑庭,而打開之後裡面的詞句更像是一次正式的外交邀請函似的,讓許多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另外一張亨利親筆手寫的羊皮紙卻讓許多明白了這個埃克里斯頓是何許人也,在看過亨利所寫的內容之後,許多立刻站起身,略微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讓僕人通知了芙羅拉,隨即順帶叫上了瓦薩琪夫人。
說起來,這次會議似乎很重要呢。
許多將羊皮紙放在了桌上,信紙上那個寫着“公爵”前綴的名在燭光下反射着迷離的光澤,這封信氤氳着許些魔法波動,看得出寫紙使用魔法直接將這些字謄寫上去的。
三天後。
雖然西斯廷是許多目前所擁有領地的重心和最大的城市,但是那漫天的惡臭和沒有處理完的屍體讓許多暫時把辦公地點放在了奧迪託雷男爵府,在男爵府的門口,許多和芙羅拉以帝國目前除叛軍勢力外最高等的身份借鑑了亨利帶來的這位“客人”。
“多日不見,芙羅拉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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