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加更第六次,(_&&)
薩摩城很大,也很滄桑,經濟狀況算得上繁榮。
許多直接告訴伽羅可以帶着多日沒有接觸過社會甚至陌生人的女僕們去城內逛逛街,前提是必須有幾位“保鏢”的守護。
對於此,伽羅則是認認真真的履行了責任——他可不是真的自己想幹什麼幹什麼,反倒是帶着所有的女僕們進行了一次大血拼,溜了一趟貿易區,加羅的原則就是“凡是哪位女僕目光多停留幾秒鐘的東西,一概掏腰包買下”,因爲他不知道這些女僕對於許多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但是這位上司能在走南闖北的過程中一個不落的帶着她們,意義一定非凡,剩下自己要做的自然是將她們都照顧好,半點委屈不能受了。
當然,買東西雖然大方,但是當這些女僕們望着遠處的大教堂時伽羅主動忽略了自己的原則。
一天下來,因爲沒有空間戒指的幫助,格魯爾、尤納和庫茲卡茲三位身高體壯的戰士成了徹徹底底的搬運車,渾身掛滿了大包小包的他們已經看不出那瘦弱的體型了,而格魯爾更是誇張,後背上直接背了一個類似巨大木框似的籃子,差不多跟自己的身體一樣大,裡面各式各樣的包裹堆得滿滿都是。
多乎哉?不多矣。
回到酒店的時候,許多倒是對伽羅讚賞了幾句,讓後者終於鬆了口氣,而這羣女僕們則是在許多的應允下歡天喜地的去試新衣服去了。
女人嘛,又不是貨物,許多知道自己不能太爲難她們,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帶着她們經歷這麼多的危難險阻,已經讓他有些過意不去了。
還真像是帶着一羣小妾呢。
許多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轉身望向了薩摩城的東側,忽然之間目光凝重。
“大人?”
伽羅本能的明白似乎有什麼狀況生了。
許多沒有出聲,繼而轉過頭望向了相反的方向,凝視半晌,輕聲道:“帶着她們回酒店,一律不許出門。”
“明白。”
伽羅的話音剛落,一聲敲鐘似的悶響響徹整個城區。
警鐘。
許多表情嚴肅的再次望了望東方,隨即邁步走回了酒店,卻是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戰爭來了。
當斯迪克省的信徒們對這個消息感到百般費解的時候,黑袍伯爵阿斯頓已經布了準備迎擊的命令。
深淵大陸的戰鬥是永不停息的,但是這一次突然襲擊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當然對於黑袍伯爵來說,似乎任何事情都已經不能讓有吃驚的感覺了,手捧典籍的他一紙文布,薩摩城的軍隊近乎在當天夜裡就想着斯迪克省的外圍城市進而去——而此刻敵人已經逼近了整個行省。
三塊大陸,按理說應該是互相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但是**這個東西總是讓任何位面的生物爲之沉淪——即使是黑暗魔神加隆的信徒,他們也是在默默地祈禱着那天上的神明能給他們以力量來擊潰他們眼中所謂的“不公”。
東部大陸是一塊神秘的大陸,像是完全封鎖的一個完整國家一樣,許多到現在爲止近乎沒有聽到過任何有關於東部大陸的信息,甚至於連這塊大陸的真正君主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好似一個隱沒在霧霾中的神秘島嶼一樣,沒有人知道它的上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種族和軍隊。
當然,時不時的襲擊是作爲中部大陸貼近東部大陸的斯蘭克省經常遭遇到的情況,而實際上,這兩塊大陸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連接的陸地。
至於那些軍隊是怎麼來到中部大陸的,從來就沒有人知道。
這一次,似乎對方來勢洶洶。
過萬人的信徒組成的軍隊向着前線奔去,但是緊接着,阿斯頓伯爵接到了後方傳來的消息——帝國西部與來自北部王都巴倫那城的援軍馬上就到。
這算什麼?有預謀的麼?
阿斯頓伯爵明白,如果是目前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前者從徵兵整隊到完全出行需要的時間至少也要十天,但是戰爭的消息僅僅剛傳來了三天,這兩支軍隊便已經在路途上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位陛下要開始動手了麼?
還有那位許久未見的紅袍伯爵——阿斯頓明白帝國的另外兩位大佬似乎對自己擁有這麼多信徒不滿已久,這次突然而至的襲擊,似乎就是他們的一個契機了。
“**,終究會毀掉自己。”
他嘆息,輕輕撫摸手中的典籍,隨即竟是將它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之上。
“我的使命已經完成,該你走上舞臺了。”
他輕輕的坐在了那象徵着信徒眼中最高位置的座位上,一身黑袍顯得愈陳舊而靜默。
宗教領袖?
不,他只是一個將手中的權杖拱手送出的老人,無怨無悔。
烈日晴空。
炎熱的極端氣候讓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但是還是有錢撐的信徒們在氣溫嚇人的教堂內禱告,像是在用這酷暑來責罰着自己曾經的罪責。
心有愧疚,則會懺悔,
許多望着遠處的教堂,輕輕嘆息,坐回了自己的扶手椅。
白天的時間總是煎熬的,不過在這日落之時,一支軍隊的到來打破了薩摩城原有的寧靜。
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原本平靜而安詳的薩摩城被這一股海嘯般的波浪打亂了固有的節奏。
壓抑,蓄勢待。
這支軍隊帶着所有軍隊都會有的彪悍氣息如同橫衝直撞的野獸一樣衝進了這座信仰之城,無視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像,表情冷漠的直接接管了這座城市的控制權。
黑袍伯爵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語,而是布通告讓所有的信徒乖乖的躲在家中,非戰鬥人員儘量不要外出,這種非常明顯的不反抗風格已經讓許多明白了這支軍隊的的地位。
在許多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時候,薩摩全城封鎖,整個城市被軍隊完全控制,原本的守軍被取消了指揮權和近乎一切的權力,城中的一處建築外衛兵森嚴,那位指揮官的身影在公衆眼中一閃而逝。
信徒們看到的,只有一襲猩紅色的斗篷與戰袍,還有一個邁着穩重步伐的背影。
前線的戰鬥開始了。
許多聽到了伽羅回報的消息,東部大陸的軍隊過五萬人,都是精銳之衆,規模前所未有的強悍,斯迪克省剛一接觸敵軍便因爲對方猛烈的攻勢而後退放棄了過十三個村莊與小鎮,民衆後退的度緩慢,其中有不少直接被敵人殘忍的殺害。
在這裡,戰俘是不存在的。
即便包括了貴族——這寫在聖蘭斯帝國的戰爭中都是可以用來交換大量金錢與土地的“貨物”——都沒有幸免。
在深淵大陸這片殘忍和寒冷的土地上,貴族的作用僅限於成爲敵人手中那用來炫耀自己戰功的乾枯頭顱。
血腥而無情的戰爭已經在這塊大陸上爆過無數次,但是堅定地信徒們卻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擋着對方那詭異莫測的攻勢,即使戰損比被拉昇到了三比七的懸殊差額,他們的信心依舊不會動搖。
或許,這就是信仰的作用。
就在許多坐視這場戰爭的時候,安坐於酒店中的他竟是在第二天遇到了一隊毫無理由準備衝上酒店的士兵。
格魯爾明白這裡不是邊境小鎮那樣隨便殺人而不用理會任何法律道德的地方,面對過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格魯爾只是用他那巨大的身軀擋住了上樓的樓梯,面對與士兵們的命令和問話,他就像個聾啞人一樣不聞不問。
“鏗”
軍人的脾氣不會像城內的守衛隊那樣“溫和”,在軍隊中不服管教的後果就是直接拔劍相向,耐心?那不會是士兵們的特質,他們只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面對過五六柄明晃晃的長劍,格魯爾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擡了擡那和對方上半身差不多長的巨大前臂,小半米長的鋼刃“咔”的彈出,輕輕剔了剔牙,不管不問。
尤納和庫茲卡茲來到了格魯爾的身旁,兩人身上的鎧甲足以耀瞎這羣人的眼睛,兩位巨魔冷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士兵,火藥味漸濃。
“退下。”
許多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他的身影在幾位高大的巨魔襯托下顯得異常渺小,但是這些闖進酒館的士兵們似乎對許多異常忌憚,雖然他的形象平淡無奇甚至身上的波動比普通職業者還要弱,但是沒有一位士兵眼睛中有輕視的意味。
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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