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一年前,張政還是和劉穎,趙無忌平級的魂術天才。甚至風頭比他們還要更甚。可現在,他在楊草的面前,就是一隻螞蟻。
“周大炮,我累了,你去和他玩玩。”
面對張華的進攻,楊草居然轉過身,面對着張華,說出這樣一句氣死人不賠命的話來。
張華氣急,怒喝道:“我乃是水魂境後期!你派什麼人!有資格和我打?”
楊草還是沒回頭,道:“我派我小弟,木魂境魂客和你打,夠給你面子了吧?”
“什麼!?木魂境!?”張華驚道:“你的小弟是木魂境!?”
“怎麼,不服?”這句話不是楊草說的,而是一道一丈高的身影,已突然出現在張華身旁,在張華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拳砸了下去。
張華防不勝防,一拳被打倒在地。
但他並不畏懼,面對眼前一丈高的屍妖,冷哼道:“原來是龍家的屍妖……楊草,怪不得你敢這麼囂張,居然和龍家連通一起了!”
楊草攤開手,一副無辜的表情,道:“其實說實話,我很想借着你這個話,把這個屍妖誣賴給龍家。但這麼一做,顯得我太沒本事了,顯得我趙家太要依靠別人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吧。這個屍妖是我從龍家手中奪過來的,這樣你可心服?”
張華先是愣了半響,然後哈哈狂笑起來。
“哈哈哈!你說!這個屍妖是你從龍家奪過來的?笑話!天大的笑話!”
“我很想知道,爲什麼是笑話?”楊草道。
“楊草啊楊草,你真是沒有見識。你可知道,這個屍妖是什麼境界嗎?他是木魂境的屍妖,你一個水魂境的魂客,能收復木魂境屍妖?”
楊草冷笑道:“沒見識的是你。誰說水魂境魂客不能收復木魂境屍妖,若是我有寶貝呢?”
“寶貝?難道你有什麼厲害的魂器?”
“好了,我的前輩。你這樣說,無非就是爲了試探我的實力。”楊草眼中射出明朗的光,道:“可就算我告訴你我的底細,你又能怎樣呢?今天我殺了張政,那麼你,也不可能活着離開。”
“哈哈哈!真是笑話!”張華大笑道:“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是雪夜殺……”說到這裡,張華的神情一滯,疑問道:“雪夜殺手,一定是你趙家的人,他到底是誰?”
楊草冷笑道:“既然已經懷疑了,爲什麼不說出來,爲什麼不說雪夜殺手就是我?”
“這不可能!”張華斬釘截鐵的說道:“雪夜殺手一夜之間殺死五個火魂境魂客,還輕鬆的殺死了水魂境的智先生,怎麼可能是你?”
楊草嘆道:“往往無知的人,比別人都要死的早一點。”
下一刻,楊草單掌一揮,頓時一張五絃琴出現在面前。
張華大驚失色道:“這是!瑤池寶琴!”
“對。”楊草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瑤池寶琴的琴絃,柔聲道:“可這琴,爲什麼會在我手中呢?”
張華無比警惕的盯着楊草,疑問道:“難道雪夜殺手真的是你?”
楊草飽含深意的問道:“你覺得呢?”
“不可能!”張華大喝道。
“很好。”楊草笑道:“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一根筋的人,到死也不肯懷疑我這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
“廢話少說!你殺了阿政,我要你償命!”
楊草伸出食指,擺了擺,道:“憑你,還殺不了我。”
下一刻,眼見張華朝自己奔襲而來,楊草不閃不避,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楊草還是不動。
可就在張華即將靠近楊草,雙掌間的魂力即將沒入楊草身體的一剎那,楊草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淺淺的邪笑。
這個笑容,很淺,但很致命。
因爲楊草要麼不殺人,一動殺心,絕不留餘地。
嗖!
一道白到極致的劍氣從楊草身體裡迸射出去,直接擊打在撲向楊草的張華身上。
張華畢竟是水魂境的高手,反應極快,但離楊草太近了,雖然猛地向上移動身體,但那道劍氣還是毫不留情的從他腿間掠過。
一劍斬斷雙腿。
張華倒地時,雙腿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他已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楊草只用了一招,一錘,定音。
楊草默默的朝張華走去,低着頭,沒有說話。
張華的臉上已充滿了恐懼,和……釋然。
“你……你,真的是雪夜殺手。”
楊草道:“這下信了?”
“信了,信了……”張華道:“那一晚,那五個魂客都是被你這種凌厲的劍氣所殺。我爹計算過,他們的死,都是被你一招斃命。”
“你爹是誰?”楊草問道。
“張家家主,張擁軍。”
“嗯,那他是個人物。”
“屁話,你這是屁話!他當然是個人物!”張華冷笑道:“楊草,你雖然戰勝了我,但你不可能是我爹的對手!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爹是什麼境界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哈哈哈!可我不會告訴你,等我爹來找你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楊草,我會在冥界等你的!”
“唉,何必呢?到死了還說這麼大話。”楊草搖搖頭,嘆道:“本來這場戰鬥是讓我的妖兵和你打得,可是你非要找我,我也就讓你死的晚一點。若是我的妖兵上了,早就一巴掌把你拍爛了。”楊草朝已變成屍妖的周大炮望去,道:“大炮,有始有終,你瞭解他吧。”
“是,吾主。”周大炮對楊草點點頭。
看到周大炮對楊草那恭敬的態度,張華忽然間不寒而慄。
他道:“楊草,你不想知道我爹的境界了嗎?若是你今天肯放我一馬,我就告訴你!”
楊草突然冷笑起來:“雖然我很好奇,你這樣算不算是賣爹求榮,但我想對你說一句,我對你爹的修爲境界真的沒有興趣。”
“爲什麼?”張華大喝道:“難道你不怕?”
楊草冷笑一聲,道:“我管你爹是什麼境界,哪怕是金魂境,我也不懼!在我楊草面前,除非是魂丹境,不然都無法將被我扼殺!”
下一刻,張華慘白着臉不敢再做聲。
他突然間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十六歲的猖狂少年。
而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