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蛇煉獄!”
每一條毒蛇,都像是翱翔在空中的天龍,能夠摧毀一座城池。而此時此刻,九條毒蛇同時將威能施加到蘇身上,這是何等的力量。更何況,蘇離唐的距離如此近,在這種大面積的攻擊下,他更是避無可避。
三十年來,兩人的決鬥都是點到爲止,蘇萬萬沒有想到,唐這次居然會出殺招。
蘇當機立斷,舉起手,袖子一抖,頓時一道鮮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光芒散去之後,一把修長的劍出現在他手中。
“破!”他只是重重吐出一個音符,然後揮劍向前一砍。
剎那間,煙消雲散。
九條蛇僵硬在半空中,兇殘的神情變得呆滯,漸漸的化成顆粒,飄散在空氣中。連同唐手中的那條長鞭,也“咔嚓咔嚓”的響了幾聲,斷成了幾截,成爲廢品。
唐驚訝的張着嘴,讚道:“不愧是神器‘求索’,被你淬鍊的更加完美了,堂堂準神器‘九蛇煉獄鞭’就被你這麼一下毀掉了。”
蘇揮臂舞劍,在四周留下紅色的劍花殘影,道:“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居然連九蛇煉獄鞭都弄到手了。看來你成爲陽神後,殺了不少人,奪了不少寶貝啊!不過準神器畢竟只是準神器,又怎能鬥得過神器?更何況‘求索’是所有寶物的剋星,滅魔殺神,不在話下。而且,你若是想依靠寶物戰勝我,那你和我的差距就會越大,你以後,更不可能戰勝我了。”
“爲何?”唐饒有興趣的問道。
蘇淡淡的說道:“真正的魂客,靠的是純粹的力量,而不是神器和寶貝。我這一生,只追求力量的極限和魂術的極致,唯一的武器‘求索’也很少在戰鬥中使用。而你,已經越來越依賴外物了,在心性上,你就落了下乘。”
“笑話!什麼純粹的力量!只要能戰勝對手,任何方式都是可行的!再吃我一記,婆羅魔幻拳!婆羅之錘!”
說話間,唐猛地打出一拳,同時擲出一把表面刻滿了圖騰的錘子。在他那一拳擊出之時,頭頂上浮現出一尊全身赤裸、頭大身小,面目猙獰的神靈。同時那錘子上的圖騰發出耀眼的光,錘子本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最後竟有一座山大小,朝蘇壓了下去。可以想象,這一拳加上這一錘,足以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甚至在這一拳擊向蘇之時,蘇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個幻想,夾雜在不同層面中,使得蘇面前的空氣都變得層層疊疊,如同處在夢幻一般。
這又是一大殺招,這又是一大神器。
看到這一幕,蘇不禁流露出驚訝的目光,讚道:“厲害,真是厲害。想不到婆羅之錘都落到了你的手中,就連婆羅魔幻拳也被你學會了,看來帥破天那傢伙已經被害。帥破天五年前便修成陽神,居然都栽倒在你手中,你果然不簡單。你背後究竟有誰在替你撐腰?”
“帥破天算什麼,戰勝你殺死你纔是我的夙願!婆羅之錘,擊殺!”
“對,戰勝了帥破天不算什麼,但要擊殺我,就算你擁有十個婆羅之錘,也是不可能的。求索劍,龍羊一式,曙氣之光!”
面對婆羅之錘泰山壓頂的威能,蘇面不改色,從容的刺出一劍,頓時一道紅光筆直射出,將天空染紅。下一刻,在更高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威猛的天龍,天龍張牙舞爪,怒目圓瞪,凌傲於天下,霸道十足。而在天龍之下,是一頭白色的羊,溫順,和善,羊眼中充滿了慈愛與寧靜。
唐朝天龍往上一眼,無邊的威壓就衝擊着他的靈魂,一股股怒氣在他體內亂竄,讓他有種要暴走的衝動。可再朝那白羊望去後,便感覺到一股無法言語的安詳與寧靜,彷彿女神降臨,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龐,讓他不想再戰,只想安安靜靜的坐上一會,甚至睡上一覺。
這兩種極端的情緒一充斥在他的腦海中,頓時讓他心神大亂,馬上露出了極大的破綻。蘇的劍勢猛地砸在他的胸口,破除了他的拳勁,那婆羅之錘也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撞擊,在天空中亂竄。
蘇舉劍當空一指,劍尖指向婆羅之錘,大聲吐出一個音符:“破!”
這一個“破”字如同九霄龍吟,穿透了層層氣流,落在了婆羅之錘上。那錘子便不停的顫抖着,錘面的圖騰竟隱隱的出現了裂紋。
“不好!”唐雖然受了傷,但爲了救婆羅之錘,豁出命去又對蘇擲出了兩個寶物,拼命向婆羅之錘飛去。
“雷電龍珠!”“洛克艾利之劍!”
又是兩個準神器級別的寶物,蘇縱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對兩大寶物無視。他與寶物周旋了一會,再次望向那婆羅之錘時,已被唐收回手中。
“可惜,‘求索’還沒有淬鍊到最頂級,不然就算是神器婆羅之錘,碰到‘求索’也只有毀滅的下場。”蘇感嘆一句,接着道:“我一直以爲,以你的心性是不可能修煉到陽神級別的。現在看來,你背後果然有高人撐腰,不但幫助你境界突破,還助你得到了如此多的寶物。可我始終想不出,愛櫻大陸究竟是誰有這麼大本事?難道有仙人降世了?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仙人也看不上你。”
“果然不愧是大陸第一陽神,四大神器都傷不了你!深不可測!不過,你又何嘗看得透我?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唐從兜裡掏出一瓶五顏六色的液體,二話不說,他將一整瓶吞了下去。剎那間,一縷縷的氣流從他的毛孔中散發出來,使他整個人繚繞在煙霧之中。
“這是!”這一次,蘇竟大吃一驚。
“沒錯!哈哈——”唐笑道:“這就是‘瘋魔超生藥水’,魔宗的秘藥!喝下去後,在一個小時之內,我的身體機能和力量能增長十倍,境界也會暫時性的突破!也就是說,你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在力量上相當於戰神的我!哈哈哈,你說,我能不能殺得死你!”
“你居然和魔宗扯上了關係!這瘋魔超生藥水,可是一瓶能換取到一個神器的啊!唐啊唐,你煞費苦心要殺死我,是要奪我神器,吃我血肉麼?”
唐搖搖頭,冷笑道:“陽神的血肉是天地間極其珍貴的天才地寶,體質再差的人服下後都能脫變成精英。‘求索’更是天地間罕見的神器,可謂是神器中的神器,神器之王。這的確很吸引人,但!”
唐話語一頓,神情突然變得極爲嚴肅認真,大聲道:“我爲的就只是打敗你!徹底的戰勝你,擊殺你,讓你的一生永遠的變成歷史!你的血肉和‘求索’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對它們也絲毫不感興趣。我爲的,就是要向你證明,你雖然戰勝我三十八次,但我卻一次比一次強大。而我只戰勝你一次,就能讓你永遠消失!更何況,只要戰勝了你,我的心結纔會真正打開,修爲纔會得到真正的突破。所以,蘇,你去死吧!”
“該去死的是你!”唐話未落音,就看見眼前的蘇突然消失不見。原來,蘇深知‘瘋魔超生藥水’的厲害,在唐說話之際,就已醞釀出殺招,打算在唐出手之前,對他一擊必殺。
以前,蘇有很多機會能殺掉唐,但他們都是點到爲止的決鬥,不存在有什麼殺機。但今天,唐屢屢露出殺機,而且已經明說要殺掉蘇,手段更是不惜一切代價,神器、準神器、就連瘋魔超生藥水都拿了出來。蘇下定決心,若是今天不把唐除掉,日後必定是天大的禍患。
而他也極有自知之明,知道唐已經晉升成爲陽神強者,又有諸多寶物在手,暗地裡還不知隱藏了什麼更厲害的底牌,自己要對抗服下了瘋魔超生藥水的他,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於是就先發制人,趁藥效還未徹底發揮出來,唐未出手時,先下殺手!
“求索劍!大擒拿式,天蛇盤根!”
果然,他這奮力的一劍刺去,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劍勢所化成的紅光纏繞住。此時此刻,唐就像是一棵樹,而蘇和他的劍勢就是一條蛇,樹被蛇緊緊的纏住。哪怕下一刻唐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那也將處於被動了。所以說蘇不愧是蘇,千鈞一髮之際,使出的都是最理性的一擊。
但偏偏,出現了蘇意想不到的一幕。
被他纏住的唐突然化成了顆粒,緊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漸漸消散的唐體內爆發出來,竟是“砰砰”的一連串爆破。
蘇防不勝防,剎那間彷彿被巨大的力量所吞噬,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身體像是被撕扯了一般,所有的力量都在瞬間消散,整個人被徹底的炸飛出去。
蘇十年前就已是陽神,經歷過無數的戰鬥與奇遇,身體已經修煉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但現在,他感到了茫然、無奈,因爲他深切的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
求索劍失去了感應,竟也在爆發中被毀壞了。神器之王都承受不住這一陣爆破,蘇明白,自己已是將死之人了。
這場決鬥,竟是自己輸了。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輸的。可他已說不出話來,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失去了虛空飛行的能力,筆直的往下墜。
“我贏了,我贏了!”唐隨着蘇下墜的軌跡飛行,臉上的表情都已因興奮而變得扭曲,他無法遏制住自己的情緒,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蘇,蘇,你錯了,你真的錯了,雖然你猜到了我背後有人相助,但你怎麼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人幫助了我!我贏了,我終於戰勝你了!本命魂丹爆炸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惜啊,我沒有修煉到天劫的境界。若我渡過天劫,就能練成不死之身。擁有了不死之身,本命魂丹還能炸死我麼?可惜,可嘆,可悲啊!到頭來,我居然栽倒了你這個卑鄙小人的手上……”
在下墜的過程中,蘇腦袋裡不停的想着。但他的思維卻越來越混亂,精神力在流失,生命在流失,記憶也在流失。下墜的過程,也是他逐漸死去的過程。
距地兩千米,一千米,五百米……
漸漸的,他的身下出現了一個平原,一條河流,一個城池。城池四周,煙火瀰漫,顯然是一個正在激戰中的戰場。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他距離太陽越來越遠,距離這個世界也越來越遠……
最終,他墜落地面,落到了一個破敗的宅院中。
天空中,是唐瘋狂的舞姿,和他那難以言語的興奮笑聲。
“蘇,我贏了,我終於打敗你了。哈哈哈——我終於贏了!”
砰咚!
在身體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蘇依然睜着眼睛,他要最後看一眼這個讓他難忘的世界。
此時,城池外,戰火連天。
……
……
盪漾着漣漪的水面上突然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楊草的眼睛睜開。
但他的眼神已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因爲他看到的世界已不一樣。
他的回憶也已不一樣。
神蠱正在他的識海里自成世界……
“嗚嗚嗚嗚——”大白的天,一股股陰風就在巷子裡來回穿梭,久久不肯散去。像是這些日子裡死去的人們幻化成的冤魂在向活着的人訴說冤屈。其實在平日裡,這就是一股普通的風,但對於被孤立圍困了一個月的日升城城民而言,這風就要顯得是那麼的陰寒、詭異,讓人不由慎得慌。
楊草曲捲着身子蹲在一間被燒燬的破屋下,那被燒掉一半的門板多少能爲他遮擋點風寒。他一頭黑色短髮,皮膚呈棕色,十五歲的臉龐沒有一丁點稚氣,反而顯得有些深沉,尤其是從雙眼中流露出的目光,並不像是個少年,倒像是歷經滄桑的浪人。
就在十天前,他還是個極活潑的少年,但不幸的消息傳來,父親陣亡,哥哥失蹤,讓他的家庭徹底坍塌。母親因此而病倒,他也變得像是一下長大了十歲。
這一切,都是因爲突如其來的戰爭。
“即使不是英雄,也不能掉眼淚。因爲至少,我們還是男兒!”想起父親生前的話,楊草緊了緊拳頭,閉上眼睛,將在眼角打轉的淚水生生擠了進去。
“來,這裡沒人,就在這裡分了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破屋後方傳來,楊草覺得聲音有些耳熟,站起身,輕輕的向破屋後方走去。
一繞過破屋,楊草就看見一羣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圍着一個臥倒的人。那人一身髒兮兮的,透過破出洞的衣衫能看見裡面已枯瘦如柴的身軀。楊草一眼就斷定,這是一具死屍。
“都吃過幾回了,你們膽子還是這麼小。算了,這種關鍵時刻就只有看頭兒我的了!”自稱“頭兒”的少年人高馬大,遠看就像是一頭熊。但他有着一身白淨的皮膚,尤其是那雙手,白的簡直像女人的手。但很快的,那雙手沾滿了紅色的血,打破了白的無暇。少年竟然用匕首,一點一點的割下了那具屍體的胳膊。
這駭人的一幕就如此真切的發生在這羣少年們的眼前,但卻沒有一個人臉上變色。楊草也是如此,看着少年們解剖屍體,就像是在看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
日升城被圍困一個月,斷水斷糧,不知飢餓乾渴死了多少人。吃死人肉,喝死人血,已經變成了司空見慣的事。就是那些心存歹念自私自利的人,在這種時刻把活人殺了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日升城這座屹立在大陸三千多年的老城池,此時此刻已無法再給予它的子民任何的安全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日升日落,在日升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會有日落的這一天。
幾分鐘功夫,那具屍體已被解體成十幾塊,那自稱頭兒的少年將一半逐個分給同伴們,然後將剩下的塞進布袋裡,算是獨吞了。其他少年也沒有任何怨言,像是理所當然一樣。或許,這就是“頭”的權利。
“頭兒”轉過身,剛要走時,眼角的餘光剛好落在了楊草身上。
一看見楊草,“頭兒”便撇了撇嘴,低喝道:“我可不能玷污你高貴的身份,所以這肉,沒你的份!”
楊草站在屋下不動,平靜的說道:“楊樹,我本來就沒開口找你要。”
“也對,你怎麼會找我要呢?”楊樹眯着眼睛打量了楊草一番,臉上浮現出一副得意的神態,冷笑道:“你可是尊貴的貴族少爺,怎麼會找我們這些平民要東西呢?”
一個紅頭髮的少年走到楊樹身邊,向前吐了一口痰,道:“呸!什麼貴族少爺,就是一個體質虛弱,不能成爲魂客的廢物而已。要是貴族都這樣,我還是寧願做平民。”
楊樹挽起紅頭髮少年的肩膀,點頭道:“說的對啊劉超,你已經是土魂境魂客了吧?我也是土魂境魂客。我們雖然不是貴族,但似乎比貴族更有用處喔。”
劉超搖了搖頭,用蔑視的目光望着楊草,道:“現在日升城被圍,楚將軍毫無辦法,到時候城被打下來,我們都是俘虜,哪還有什麼貴族平民之分。再說,楊草的父親不久前也陣亡了,他唯一的靠山都沒了,自己又是廢物一個,我真替他感到擔心。你說,他該怎麼活下去?”
楊草仰起頭,神情並沒有因爲一聲“廢物”而發生任何改變,就連情緒也還是和往常一樣,他淡淡的說道:“說這些刻薄的話有意思麼?嘲笑我能讓你們飽肚子?你們要真有本事,就過來殺了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你以爲我不敢?現在城裡已經亂套了,殺了你也沒人會管我。”劉超向前邁了一步。
楊草抽出腰間的小刀,出乎意料的往自己的手臂上扎去,頓時鮮血溢出,他聲音陡然間加大,道:“來,過來喝我的血!”
“這……”少年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劉超也噎住,被楊草突然做出的舉動嚇住了。
他沒想到,楊草居然如此果決,如此狠心,說扎自己就扎自己。
楊草沉聲道:“來啊,不是要喝我的血嗎?我都爲你割開了,你怎麼不來喝?難道還要我用杯子給你盛過去麼?”
“走走走,我們走吧,何必和這個廢物計較。”大概是見楊草的樣子嚇人,楊樹將劉超拽開,一手拉着他,一手將裝着屍體的布袋抗在肩上離去。
“爲了割開了你又不喝,我的血可不能白流!”楊樹和劉超轉身之際,楊草將小刀狠狠甩了出去,劉超側身對着楊草,沒有防備,腿雖然猛地向前一邁,但還是遲了些,讓小刀切到了大腿外側,褲子和皮膚都被切開,鮮血直流。
“你!找死!”劉超就要發作,頓時一個藍髮少年攔在前面,急切的道:“算了劉超,楊草的父親才犧牲,心情非常差,你別惹事了。”
楊樹點點頭,將劉超一個勁的往外拽,道:“對對,這廢物死了父親,現在就是一個瘋子,什麼事幹不出來?我們暫時不要惹他,等到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走走,我們先走,幾天沒吃肉了,我餓得慌。”
轉眼間,楊樹和劉超等一羣少年就離開了,只剩下那打圓場的藍髮少年,轉過身向楊草走去。
藍髮少年將手中沾着血液的布袋遞給楊草,友善的說道:“楊草,把這個拿回去。我昨天才吃過,不餓。”
楊草搖搖頭,“趙無忌,謝謝你,但我不能要。吃人的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出來。”
趙無忌勸道:“你不要這麼固執,這是死人,沒關係的。爲了活下去,現在城裡還有哪個不吃死人肉?大多數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若是你死了,我也要吃你麼?”
“這……”趙無忌一時噎住,雙臂向下一甩,懊惱道:“哎——呀!就算你不吃,也要想想你母親,我知道你母親病了,餓着肚子可不行!”
“就算死,我也是不會吃的。”楊草向前走去,彎下腰拾起那把剛剛投擲出去的小刀,擦了擦刀面上的血,忽然轉過頭來,對趙無忌微微一笑。
“不管怎麼樣,趙無忌,謝謝你。你是我的朋友。”
聞言,趙無忌摸着後腦勺,低着頭傻笑起來,小聲道:“那當然,我不是你的朋友誰是……”
他話未說完,擡起頭時,楊草留給他的就只有漸行漸遠的背影了。
他怔怔的盯着那道背影,輕聲自語道:“楊草,你雖然體質虛弱,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日升城中最勇敢的少年。那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沒命了,我們一家人可都是記着你的。希望你能從痛苦中走出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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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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