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妖的擔憂是對的,其實霍鴻鷹這麼繞了一圈演戲裝樣子就是爲了在合適的機會給他以致命一擊。
霍鴻鷹根本沒有想過要背叛沈天瑜。
見白臉妖這麼說,霍鴻鷹裝做很鎮定的樣子說道:“大王,這俗話說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對你忠心耿耿,你不該這麼懷疑我的。”
白臉妖輕哼道:“忠心耿耿,說的好聽,你之前不是一樣想要殺掉我,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樣做也沒錯。”
雖然是這樣剛說罷,但是白臉妖立即又將毒藥扔到了霍鴻鷹手裡,這倒讓他一時摸不着頭腦。他對自己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白臉妖解釋道:“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再次背叛我,背叛我只有死路一條,我想你不會着急想去死吧。”
霍鴻鷹連連對他表示自己的忠心,心裡一陣歡喜,終於可以有機會用毒藥來對付他了。
霍鴻鷹打開毒藥瓶塞向裡面瞧瞧,突然一下子將毒藥全都灑到了白臉妖身上。
白臉妖不閃不避,只是擦擦臉上身上的毒藥,呵呵笑笑。
他這一笑立即讓霍鴻鷹意識到這毒藥很有可能是假的。
霍鴻鷹的猜測是正確的,剛纔白臉妖將毒藥拿了回去時已經偷偷調了包,後來扔到霍鴻鷹手中,被灑到自己臉上的其實是一種無毒無害的動物骨灰。
白臉妖向霍鴻鷹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背叛我。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敢跟我作對,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韓真跟沈天瑜這時候才知道是錯怪了霍鴻鷹,他耍這麼多計謀手段也都是爲了對付白臉妖。
霍鴻鷹面目被揭穿,倒也不顯得害怕。只是在一邊唉聲嘆氣。
白臉妖問道:“你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些求饒的話以得到我的諒解。”
霍鴻鷹不耐煩的說道:“求你原諒有用嗎,自然是沒有用的,那既然沒用,我還浪費這多餘的口舌做什麼。俗話說了成者王侯敗者寇,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就在這裡,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其實白臉妖現在極度需要霍鴻鷹這樣一個人,韓真跟沈天瑜他是一定要殺的,兩人在他眼裡太過狡猾,也不會真正爲他效力。要是能把霍鴻鷹籠絡了過來,以後自己定會省不少力氣。現在要是連霍鴻鷹也殺了,再另找幾個合適的凡人幫自己做事就很難了。
霍鴻鷹見他半天不說話,似乎在想什麼,倒有些等不及了,向他催促道:“還愣着做什麼,難道還想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那樣的話我自己都會看不起你。”
他這麼一說,噎得白臉妖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白臉妖頓了頓又問道:“你就這麼想死嗎,我要說今天心情好,想要饒過你,你怎麼看。”
霍鴻鷹不屑道:“你也不用跟我玩貓抓老鼠,欲擒故縱那一套,要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白臉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愣在了一邊。
霍鴻鷹此時顯得更加不耐煩了,他當然猜不透白臉妖真實的想法,只是認爲白臉妖之所以猶豫一定是在要想一種更惡毒的辦法殺死自己。
因爲什麼都不怕了,他就變得更加肆無憚忌,前幾步推推白臉妖道:“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我讓你動手呢,我警告你,若還不動手的話我可要再次向你進攻了,不要後悔。”
白臉妖只好改變態度向他說道:“其實說真的,我並不想立即把你殺掉,還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的。”
霍鴻鷹見他竟然這麼說,拍拍大腿哈哈大笑,實在難掩興奮之情。
又有些懷疑的問道:“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你留着我有什麼目的,難道是要想把我養肥再吃了嗎。”
韓真插話道:“霍大哥,恭喜你,以我的觀察你是死不了了,這就比如是狗逮兔子,白臉妖要是想要逮兔子就必須把你這條狗放了出去。要是吃了你,兔子可就逮不着了。”
霍鴻鷹很快過去把韓真跟沈天瑜的穴道解了。
韓真覺得這時全身有一陣痠痛的感覺,試着稍稍舒緩一下,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白臉妖指指韓真跟沈天瑜向霍鴻鷹說道:“他們兩個我是一定要殺的,這個誰都攔不了。”
霍鴻鷹向白臉妖跪了下去,請求道:“大王,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們兩個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在我的管教之下,這兩人一定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異心。”
白臉妖將霍鴻鷹扶了起來,一時沒有說話,顯然是在考慮這件事情。
正當他不注意時,霍鴻鷹拿出匕首猛地刺到了他的脖子上,立時就鮮血直流,他肚子餓極,又多次失血,這時候一時受不了,再次跌倒了去。
韓真向霍鴻鷹誇讚道:“霍大哥,你出手真是又快又準,還趁其不備,我看這白臉妖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霍鴻鷹哪裡顧得跟韓真答話,趕快一隻腳踩到白臉妖身上,用匕首在他身上連刺十幾刀。
白臉妖被刺得傷口過多,有一種窒息之感,竟然不能立即將法力用了出來。
霍鴻鷹手裡的匕首一直沒有停了下來,對着白臉妖依然不斷刺去。
白臉妖終於舉過一隻手握在了他的匕首刀鋒上,立即這刀鋒就被白臉手上劃破的傷口給沾染了更多鮮血。
白臉妖終於得以擠出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還有,我有幾百年的修行,你一個凡人是殺不死我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霍鴻鷹用足力氣將手裡的匕首在他手上旋轉而刺,想要以這種方式要他把手鬆開。
白臉妖繼續道:“你這樣至多是耗費我些法力,想要殺掉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說第二次了,我的話你爲什麼不信。”
韓真看着霍鴻鷹殺人時的專注樣子,知道他一定是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類人,光靠說是沒有用的。
霍鴻鷹將匕首更大幅度的扭了幾扭,如此一來就可以對白臉妖握着匕首刀鋒的手造成更大的傷害。
白臉妖終於忍受不住將匕首放了開。
白臉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霍鴻鷹立即就用匕首在他身上繼續不斷的刺去。
沈天瑜向他建議道:“霍大哥,你這樣一直刺若還是沒有效果的話,何不試着把他的頭砍下來。我就不信他沒有頭還可以活。”
霍鴻鷹聽她的意見立即就向白臉妖的脖子上刺去,連連刺了幾刀,白臉妖的頭沒被砍掉,脖子卻突然變成了蜥蜴皮的樣子。
他再是砍了下去時,匕首立即就被白臉妖給融到了脖子上的蜥蜴皮膚裡。
霍鴻鷹向沈天瑜埋怨道:“沈姑娘,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把我的刀都弄沒了。”
沈天瑜趕快拿起大刀送到了他手裡,讓他用大刀砍效果更好。
這時白臉妖終於可以用法力將霍鴻鷹掀翻,迅速站了起來,被砍傷的地方立即就生出了蜥蜴皮,血也很快就止住了。
霍鴻鷹有些吃驚,舉刀向後退退,向白臉妖說道:“你既然有這般法力何不早用,害我費了半天力氣,砍你砍得手臂都有些發麻了。你這不是誠心戲弄於我嗎。”
白臉妖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是殺不死我的,現在總信了吧。這次我耗費法力療傷,起碼毀了半年的道行。”
霍鴻鷹將大刀垂放到地上,說道:“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了,你沒事,我也全須全尾,那就誰也不要計較了,你不是說想要把我招攬到麾下嗎,我很願意。”
白臉妖氣憤道:“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嗎,我的耐性已經被你耗盡了。”
霍鴻鷹又將刀舉了起來,嘆氣道:“你這人也是,讓你殺我你不殺,讓你饒過我你又不肯,不知道你整天想要做什麼。好,我這個人不喜歡囉嗦,不跟你廢話了,我自刎行嗎!”
白臉妖竟然又勸道:“你考慮清楚沒有,你跟我們妖怪可不一樣,一刀下去就會徹底死了,沒有回頭路的。”
霍鴻鷹將大刀巧妙的一揮,大刀已經從他手裡向一邊飛了出去,這一飛的勁道頗大,準度也很高,直直砍到了白臉妖的脖子上,由於大刀砍來的過於突然,勢道又十分的迅猛,白臉妖沒有來得及用法力護着自己身體,這一刀砍到他脖子上,他的頭立即就掉了下來,不過在掉落過程中時不是人頭,而是一顆蜥蜴頭。
韓真這下對霍鴻鷹的殺手身份算是服氣了,鍥而不捨,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快狠準,確實是一個優秀的殺手。
隨着白臉妖半人半妖的軀體向地上倒去,霍鴻鷹大叫道:“我殺了這隻妖怪,沈姑娘你的銀子沒有白花。我殺了這個禍害也算是爲海中城百姓除了一個大害,以後我的名氣應該就會更大了。”
韓真跟沈天瑜都認爲白臉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會死去,韓真背起一邊中了妖毒的吳夏蝶,要將她送回到錢佔傑跟小綠身邊。要是晚了,白臉妖很可能就會從哪裡突然閃了出來。
果然他的擔憂不是多餘的,剛揹着吳夏蝶走到大門口,就聽到身後“轟”一聲,那隻巨型蜥蜴又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霍鴻鷹一下子癱坐在地,嘆氣道:“白臉妖,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殺你殺的都有些累了,你竟然還沒死。”
韓真施展輕功帶着吳夏蝶向一邊房頂上飛躍而去,雖然在如此不利環境下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可以逃跑。
蜥蜴大步過去,猛然一撞,韓真他們所在屋舍立即就被撞塌了,兩人也向地下跌了過來。
蜥蜴看準吳夏蝶,一隻大腳向她身上踩去,韓真擋到吳夏蝶身前,蜥蜴這隻大腳立即就要將他們兩個踩死。
霍鴻鷹快一步飛身而過擋到韓真跟吳夏蝶身前,蜥蜴看到是他,立即就把腳擡到了一邊。
韓真也有些看不明白,爲什麼白臉妖會這麼寵着霍鴻鷹,難道這種殺手界的人才正是他所需要的?
白臉妖用一隻蜥蜴爪子把霍鴻鷹扔向一邊,另一隻爪子將韓真抓了起來,立即就要將他吃下,放到嘴邊時才覺得根本吃不下。
韓真之前的畫妖經歷等等,現在其實身上還是有些妖性的,白臉妖這種妖怪是吃不下同類的,即便是韓真這種只有一點點妖性的都不可以。
它將韓真放開後,立即又將沈天瑜抓了過來,看它現在張牙舞爪的着急樣子,一定是餓極了。
沈天瑜是十分純正的凡人,眼見蜥蜴立即就要將她吃了下去,霍鴻鷹快一步拿過大刀迅速向蜥蜴的嘴裡扔去,大刀從它嘴裡直直刺到了它體內的肚子裡。
它肚子裡的皮肉跟堅硬的外皮大不相同,對大刀完全沒有抵禦能力,很快肚子就被刺破了,這大刀想吐又吐不出來,只覺得陣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