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着背部的蘇慕華忍不住調侃:“你若是受了傷,怕是白元帥比莫然還要緊張一萬倍呢!”
兩人相互調侃了一陣,這纔將話題扯到朝廷局勢之上。
“雖然我早就知道朝中大臣不服我的統治,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將事情做的這麼過份。劉丞相是我月鷹國的有功之臣,父皇活着的時候,對他猶爲倚重,不料到頭來,卻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說起來,這都是我的錯。”
聽蘇慕華滿口自責,墨雲卿勸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惡其體膚,勞其筋骨。或許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上天對你施下的考驗,只有通過上天的考驗,才能擔當大任。況且那位劉丞相現在只是被關押進刑部,並沒有被處以斬首之刑,只要你儘快奪回權位,掌握大局,所有的難題,將不再是難題。”
這番話聽在蘇慕華耳裡,的確讓她鬱結的心情開朗了幾分。
“白元帥果然好福氣,今生竟能尋到你這朵解語花。”
墨雲卿笑了笑,順手替她拉上衣裳的時候,不禁意看到蘇慕華的右肩處,有一塊粉紅色的胎記。
仔細一瞧,那胎記的模樣,竟像極了一隻欲展翅高飛的雄鷹。
背對着她的蘇慕華似乎感覺到她眼底灼熱的目光,便笑着道:“那隻粉紅色的小鷹,是我出生的時候,打孃胎裡帶出來的胎記。”
墨雲卿嘆道:“的確栩栩如生。”
“不瞞你說,凡是月鷹國皇族子女,出生的時候,身上都會有一塊這樣的印記。”
墨雲卿聽在耳中,記在心裡,之前翻看書本的時候,也聽說過不少關於血脈相傳的記載,沒想到世間真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連胎記這種東西也能世代相傳。
當莫然得知蘇慕華背上只是一處小擦傷的時候,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安了下來。
隔日,衆人爲了進城探聽虛實,再次來到月華城的東大街,順便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麪館,準備把早餐問題先行解決。
沒想到屁股剛剛落下沒多久,就見小吃攤前坐了一羣人正聚在一起繪聲繪色講着什麼。
本來這樣一幕並沒有引起白麒楓等人過多的注意,但當其中一人提到“女王”兩個字的時候,頓時令衆人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那人興致勃勃道:“我家親戚在宮裡當差,平日裡自是聽了很多宮中傳說的八卦。不瞞你們說,這次我們女王陛下之所以會落崖身亡,真正的版本並不是途中遭遇刺客,而是被天龍朝那位赫赫有名的白元帥當衆拒婚,名譽掃地,所以一時之間想不開,纔在回程的途中跳崖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旁人聽到這話,都有些不信。
“就算被當衆拒婚,也沒必要尋短見啊!”
“怎麼沒必要?她堂堂女王,厚着臉皮去天龍朝求聯姻,結果在大婚當日,被那白元帥當衆羞辱並拒之門外,這種事傳揚出去,她一個女人家,還有什麼顏面繼續存活下去?要我說,女人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料,真不明白先皇爲什麼要立遺囑,將皇位留給一個女人家來坐?”
莫然聽到這裡,終於忍無可忍的起身,衝到那人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狠狠揮出一拳,便把對方給打飛了出去。
他惡狠狠的瞪着那個胡說八道的男人,厲聲道:“不要用你的臭嘴,來污辱女王陛下的名節。”
就在現場陷入騷亂狀況中時,一個身穿官袍的年輕男子,在一衆官兵的簇擁下出現在此處。
只見他騎在馬背上,神色睥睨的看着眼前的情況,冷聲道:“發生了何事?”
原本騷亂的現場,因爲這個人的突然出現,頓時靜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