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餃子的手藝之上,就是龍淵都還是比不過戴月秀,戴月秀包出的餃子有種飽實感,經過了煮之後,再配上醮醬,十分的美味可口,龍淵只需要一嘗就知道嘴裡的這個餃子是誰包的。雖然說不是團圓飯,但難得龍淵回來了,家裡頭也是熱鬧了很多。
而且龍英現如今是在安源中學實習,現如今一直在家裡待着,倒是龍海還只是在上高二,沒有那麼快回家來。
喝酒並不多,主要是聚在一起聊一些家常。
“浩天也快中考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考上安源一中。”張美容看着低頭只顧吃飯的龍浩天道,心裡頭也是止不住的擔心。
龍淵帶着笑問了幾聲龍浩天現在的成績,考上安源一中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但還是勸了一聲要龍浩天收心好好讀書。“你就好好去考,等你考完了,暑假沒事了,可以來京城玩。”
龍浩天高興地擡起頭,“真的?”
“別,他一個人外出我們都不放心。”張美容忙道。
龍凌也是應和了聲,“浩天還小,也沒有出過遠門,真要出去也要有人帶着。”
龍淵本想說龍浩天也要多鍛鍊一下,但這會兒人人都反對,也是隻好道:“那你們也一起來京城玩一下好了。”
這一說龍凌倒是動了些心思。“這個提議挺不錯的,也是該去旅遊一下了。”現在房子建好了,裝修也搞好了,家裡也不怎麼愁錢,龍凌本身還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主。
白子健也沒有喝酒,一邊吃着菜,一邊又要照看好李嫺,此時也是難得地說了一句,“凌子我看這個想法很好,你們兩家人可以組團去旅遊,去年的時候淵子帶着這一羣小輩去外面玩了一個月,現在也輪到了你們這一輩了。”
龍淵笑笑,“這敢情好,任何花費由我出好了。”
“你啊還真是大款了。”張美容輕笑道,“你自己都是在開公司,事業剛起步還是要節儉一些。”
“錢就是賺來花的,能花多少才能賺多少。”龍淵笑了笑,給親人遊玩的錢龍淵還是有的。
龍英哼了一聲,“你現在滿嘴都是歪理了,真是有錢沒處花,都不見你給老姐一些。”
龍淵撇撇嘴,“你又沒說要,我還以爲你不缺錢呢。”龍淵還根本就不知道龍英和龍海的賬號,這麼久來真沒有打過錢過去。現在龍英已經可以算是從讀書走到了工作,就龍凌一個人賺錢供龍海上高中,家裡頭又和張美容一起開了小超市,是有了些餘錢,龍淵也不曾聽他們說缺錢了。
龍英笑了笑,“開玩笑了,我還真需要你的錢啊?”
“對了,戴琦表妹是不是也要高考了?”龍淵想起了這事,忙問了一聲,但這一問龍凌都輕咳了一聲,神色中多少有些尷尬。這讓龍淵很是奇怪,“怎麼了?”
龍凌想了想,還是嘆口氣道:“別提了,你那表妹太不知道潔身自好了,這高考前夕居然檢查出了有孕,現在一直還不願意打掉孩子……”
這件事情龍運一家還是知道一些,但白子健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龍淵眉毛一簇,“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孩子誰的?還有幾個月了?”
龍凌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現在戴琦人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躲在了哪兒。”
龍淵見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算了,這兩天我正好也在家裡,我會把這事解決的。”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有親戚是在高中時候懷孕的事情,以往高考體檢,就經常會查出一些懷孕的女生,這讓龍淵多少知道一些即便是安源中學也有些不自重的女生。說自甘墮落倒也說不上,畢竟這是她們自己選的路,她們一些人也是有些陷入感情的糾葛之中;但講不自重,不自潔卻說得過去,畢竟都還年輕,變戀愛什麼的都可以,但搞出孩子來就是對雙方的不負責了。
待戴月秀將最後的菜端上了來,一起上了桌吃飯了,大夥這纔講開了別的話題,特別是好好地關心了一下龍淵上節目的事。
龍淵也沒有講是他們公司的策劃的,也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龍淵一講起這些事蹟來就是飛起來,帶些誇張和轉折,好聽的同時也讓人開懷。
但可惜了現在他們沒有辦法再看到,除非是等重播,但重播龍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會兒都是新的一週了,根本看不到這節目,只能是下一回在網站上下,或者是找寧馨要一份視頻了。
飯後,龍運一家先行回了樓上,龍凌一家就和白子健開始商談起了婚禮的事。
現在的情況是白子健父母又不在了,他也沒有兄弟,那邊的叔公又是年紀大了,能來幫他操縱婚禮的人還真沒有,無奈之下就只好找了龍凌一家來幫忙。好在這不是說年輕人結婚,白子健和李嫺都希望低調一些,能從簡的都從簡。
照白子健的話來說,就是請這些親戚一起吃個酒就成了。李嫺現在有了孩子,他可不捨得她勞累片刻。
兩家人在商談的時候,龍淵和白雪則是趕緊去洗了一下澡,一天多的車程,身上都已經很不舒服了。人一回來,龍淵也是還和餘明亮打了一聲招呼,現在聽餘明亮說是已經決定好了提前退休,房子舊雖舊,他也不想再買過新的,卻是打算拿些錢來和師母去遊歷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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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便是教完了這一屆就不再教下去了。老師這職業雖然有着假期,但長期吸入粉塵,多少都容易患些病痛,越到老年就越是明顯。餘明亮很顯然不想再讓身體不好過,如今有了足夠的錢,此時不享受等再年老一些可就走不動了。
下午休息之後,龍淵便帶着白雪開着車前往外婆家了。
戴琦是龍淵大舅的女兒,除此之後,大舅還生有一個男孩,現在方纔十歲,名叫戴毅。至於那一個喜歡龍淵抱的小女孩戴婷婷則是龍淵二舅的女兒。
幾個月不見,戴婷婷還是那麼粘龍淵,一看到龍淵下了車就跳上了龍淵的懷裡,“哥哥,要抱。”
龍淵笑着抱着她問道:“奶奶呢?”
“去找琦姐姐了。”婷婷雖然年紀不大,但挺懂事。
龍淵抱着她進了房間,白雪也是緊跟了上來,卻是沒怎麼說話。
家裡就留了龍淵外公在,龍淵看到他時也感覺他又蒼老了一些,“外公。”
“淵子啊,你怎麼回來了?現在放假了嗎?”龍淵外公愣了下,這纔回過了神。
白雪也是甜甜地叫了一聲,又將帶來了一些水果放到了桌上。“快了。”
龍淵坐到了一側,看着外公道:“外公,琦表妹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公長嘆口氣,“就當沒這個孫女,反正我有個孫子。”戴毅不在,應該是去上課了。
“知道是誰的孩子嗎?”龍淵繼續問道。
“鬼曉得是哪個天殺的!”外公氣呼呼地道,越說就越氣,“琦子纔不過十八歲,還在上高中,這一下子學校說要取消她的高考資格,要是她不打掉那個孽種,我們也不再認她了。你外婆不死心,現在還是去找她了。”
龍淵忙勸外公緩緩氣,“現在大概知道琦表妹在哪兒了嗎?”
“哎,能找的都找了,這安源中學她們班上的同學都去家裡找過了。”外公煩悶地道,“她要藏起來,我們哪裡找得到她。”
龍淵點了點頭,“正巧我們回來幾天,一起來幫忙找一下她好了。”
“要我說就不要找。我就看一下她怎麼過。你大舅前陣子還回來了,找了一陣子也沒有找到,就只有她不知道從哪兒寄來的一封信說是要等孩子生下來才肯回來。你大舅一氣之下也再次跑回了粵省,說是不要這樣的女兒。他都不要了,我們這兩個老頭子還要?”外公的臉上悲傷得很,其實更重要的是心傷。
年紀這麼大了還遇着這種事,外公能不嘆氣傷心嗎?
白雪輕勸了一聲,“外公,您就放寬心,我和淵子能找到她人的。”
外公擺了擺手,閉目養神了起來。
龍淵和白雪對視了一眼,也是出了房子,重新上了車,又是好不容易纔將戴婷婷給勸說回了屋,這才一臉沉悶地倒車離去。
白雪也是輕嘆了聲,“這安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戴琦真要藏起來憑我們倆人也是找不到啊!”
“不管怎麼樣,想要找到她就必須先找到那個男人。”龍淵想了想,道,“戴琦身上並沒有多少錢,她要藏起來生活下去,就一定有那個男人的支持。而且,我猜想不一定是安源中學的學生。”
白雪輕皺了眉,“你是說外校的,二中的還是?”
“不一定是學生。”龍淵只是如此猜想道,車往安源中學開去。
白雪輕捂着嘴,有些感覺不可思議。“我們去找戴琦的老師和她的同學瞭解情況嗎?”
龍淵點了點頭,“不管是多麼隱蔽,戴琦總會有些閨蜜好友,她們總能知道一些情況,至少會知道戴琦和誰接觸過。”
白雪也是沉默了下來,安靜地思考着。若非龍淵這麼一提,就是白雪都還是以爲是安源中學的某個學生造成的這後果。人之所以會找不到,也恰恰是這個原因。因爲他們的方向就錯了。
半路上的時候,龍淵思慮了會就去買了幾條上好的華夏煙,當然還有些好酒。
白雪雖然不知道龍淵這是買給誰的,但也不多問,她相信龍淵是這個家的主人,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安源中學一年又一年還是那一個樣子,惟獨在龍淵看來,已經有些舊了,而其中的風氣也是有些差了。龍淵不知道這是不是經濟化、信息化之下的必然結果,但也是明白一個風氣的形成,是因爲一個圈子裡做某件事情的人多了。某一種價值取向已經成爲了共性。
龍淵的車停在了安源中學辦公樓前,因爲是正好下課,多少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眼光,有些高三的同學還依稀能夠記得起來,這就是安源中學傳說中的人物,龍淵的頭像在安源中學風雲榜的最前頭,既有頭像,也有全身像,還有詳細的分數介紹和大概的簡介。
可以說,學校已經將龍淵樹立爲了典型。雖然龍淵並不喜歡這一套,但也不至於很反感。
提着上好的菸酒,龍淵就這麼大搖大晃地上了樓。白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因爲周圍不少人在指點着,光明正大的送禮,龍淵也算得上是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