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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英雖然讀的只是一般的師範專科,但她本來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要知道小學的時候,龍淵成績都是不及格,而龍英卻是得過好幾次的三好學生,只不過到了高中選擇了理科,女生的弱勢就體現了出來,又加之普通班老師也不怎麼重視,在那樣的學習環境之下自然是很難能夠學得好,因此高考失利,只讀了一個師範專科。
當然了,如果龍淵沒有重新來過,也是隻能夠在江城讀了一個大專罷了。
龍英要教的數學。
“我也還沒有想好,都是要考的,到時候昌省哪兒有考試就去考一下,能考上哪兒就去哪兒待了。”龍英撇撇嘴道,對於畢業這一年的心理壓力,只有當真正到了這個階段方纔知道。
龍淵這會兒還只是07年,但過上兩年很多人就會慢慢體會到什麼叫做畢業等於失業了,尤其是08年金融危機之後,多少廠家倒畢,經濟虧損,裁員失業迷漫了華夏至少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就業的形勢也愈加嚴峻起來。
“姐,我相信你哦。”龍淵秀了秀眉毛,笑着鼓勵了一聲。龍淵也沒有說什麼幫忙搞定的事,畢竟這些都需要龍英自己努力的結果,當然到時候能推一把就自然更好,什麼都由龍淵安排自然是不可能了。
龍英點了點頭,“知道了,我自己都煩死了,這半年要實習,又還要交什麼畢業論文……”
“實習麼?”龍淵摸了摸鼻子,坐到了沙發上白雪的旁邊,“去安源中學吧。”
安源中學也有初中,不過這兒的初中一般是其他初中優先錄取進來的,皆是學習能力很是出衆,調皮的學生也相對更少一些,更爲重要的是那麼的老師更加優秀一些,在實習中能夠多學一些東西。
龍英眼睛一亮,笑了笑,“老哥,你能安排?”
龍英雖然比龍淵大,但以前一直以來還是會叫龍淵老哥,不過後來長大了就基本上是叫淵子了。
龍淵自然是點了點頭,憑他給安源中學贏了一個全國狀元的名聲,就是直接找李鵬校長也是不需要任何禮物就能夠成事。
龍英高興地拍了拍手,“去安源中學就好了,不然的話我可能就要找以前的老師安排一下,去西城初中了。”
龍淵笑了笑,也沒有繼續說,而是在想明天的時候和餘明亮提一下好了,他現在好歹也是個年級主任了,要是這點兒權利都沒有,那過得還是真憋屈。
想到了安排一事,龍淵也覺得是時候打上一個電話給朱民致了。
勸說白雪去午休之後,龍淵便又跑到了陽臺之上打起了電話,這話龍英實在是無語了,這個弟弟確實是業務太過於繁忙了,不過看在他幫忙解決實習的問題之上,龍英也打算不去追究了。
朱民致的電話龍淵自然是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不過這會兒打過去的時候,人家居然在響了一會兒就掛掉了。
這讓一向自得的龍淵有點兒傻愣了,連續打了幾個無果,便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朱民致,我是龍淵。”
短信如同石沉大海。
龍淵的臉色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雖然說不是很憤怒,但不爽還是有的。
當然這會兒的他自然不知道遠在昌城的情況。在單位工作的人,一般都知道過年的時候領導什麼時候最忙,無非就是過年前一兩天和過年後的一兩天。這是黃金的四天,也是下屬去找領導送禮的好時段。
當然了,到了朱民致這樣的地位,自己親自去送禮的對象就少了不少,而且上頭的人也不一定會收普通的東西。他是省長羅榮一派的人,要走訪的對象雖然少,但羅榮還是要去一下的。
因此在龍淵打電話來的時候,朱民致正好和其他幾位羅系高官一起在外頭的大酒店裡暢飲,共話過年。
“民致啊,誰的電話?”羅榮看到朱民致把響了一會的電話給掛了,笑着道,“不會是你家麗珠要催你回去了吧?這可是說好了啊,今天可是要玩一下午。”所謂玩,就是打點了麻將了。
羅榮這人省長年紀已經是五十六了,也快到了退休的年紀,雖然還算是盡心當省長,但卻是有個毛病就是喜歡打麻將,而朱民致也是因爲如此有時間的時候喜歡小賭上一場,當然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純屬娛樂一下了。
要知道尋常的時候還沒有時間娛樂,不是要準備開會,就是要下去調研,省長就更需要注意形象了。
若非這兒的四人都是他親信人馬,羅榮也不會在這兒說玩上一下午的話,至於晚上還是要回去陪下家人,這快過年了,一些得了利的親戚也會挑着晚上來走訪。
朱民致查看了一下這個陌生的號碼,笑了笑,“羅省,一個陌生號碼,好像是千城那兒來的。”
“你這小子,該不是上一次去千城檢查工作的時候留下了什麼風流債吧?”羅榮調笑了一聲。
旁邊的一個省財政廳的廳長也是附合了一句,“我看不像呢,民致家教甚嚴,應該不敢的。”
朱民致哈哈一笑,“還是方如懂我。說不定是誰打錯了。”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怕被人說怕老婆,倒是高興地承認了,不過他這話剛說完,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喲,又響了?”羅榮雖然笑着說,但心理還是有點兒不舒服,畢竟誰也不想在吃得正歡的時候被別人的電話聲給吵了,第一次還可以調笑一下,但第二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朱民致輕皺了眉看着這個來電顯示,又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有誰會打電話過來,但此時自然不是好的時間,當下被掛了電話,調成了靜音。
“一個騷擾電話,不用理會了。”朱民致收回了手機,就端起了一杯酒,“來,我先自罰一杯。”
羅榮點了點頭。“該罰。民致,你上個禮拜去了美國,可是空手回來的,這可是有點兒不像話。”
雖然前往美國調研本來就沒有多少成果可言,但是朱民致這一次前往不僅是晚了兩天回來,而且什麼彙報資料都不充分。
朱民致一被提到這事,就有點兒鬱悶,“哎,不說了,居然被小郭給擺了一道。”
“小郭?”羅榮輕皺了下眉,“你那個秘書郭東年?”
“是啊,一點都沒有想到他居然到了他們那一條線,這一次差點兒被整。”朱民致想到拉斯維加斯一行就感覺心裡還是很不平靜,這個官員前往美國賭錢,還輸成這個樣子,華夏中紀委都會打他打下十八層地獄。
至於他們那一條線,這羣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這都只能算是猜測,並不能夠說對方就真採取了這麼無恥的手段,雖然政治權利鬥爭之中沒有無恥一說,更何況沒有任何人出面。
就連郭東年,朱民致回來之後都沒有整他,只不過是疏遠了他,相信只要挑個機會,就會把他打得萬劫不復。
羅榮沉默了一會,“下回自己注意一些,不要手癢。我們自個兒玩幾把沒什麼事,可不要犯了不可原諒的錯。”
朱民致點了點頭。
“這新年要過去了,很快又來迎來華夏五年一度的換屆,你可要爭氣一點。”羅榮帶着話批了一句,他自然是有資格講這話,朱民致不像他,羅榮是京城有着家族的關照,換屆之下,雖然不太可能當繼續前進當省委書記,但調回京城半養老情況下拿點權力部門也是很容易的。
朱民致作爲常務副省長,自然是巴不得再進一層,他的年紀還是很有可能。“是,還得多虧羅省的關照。”
幾人又是喝了一些酒,這纔在酒氣之中開始了玩麻將,輸輸贏贏的,羅榮自然是贏走了幾萬塊錢,這才滿意地收了手。“你們啊,就是喜歡放水。”
不過,顯然他也是喜歡這種放水。
打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羅榮發了話,衆人這才散了。朱民致也是帶着醉意出了包廂,早有自己的私人司機在等着了。
“小程,回家。”朱民致擺了擺手,略帶些搖擺。
上了車躺到了後排,朱民致這纔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兩個未接電話,一個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另一個則是自己的老婆華麗珠。另外還有一條短信。
“麗珠,我不是說了不玩晚上,會回來嗎,還打什麼電話?”朱民致喝了酒,講話自然也是有着威嚴和衝意。
對方的聲音卻是很大,“都這麼晚了還說什麼晚上?快點過來,我哥他們幾家人都在這兒呢。”
朱民致隨意應了聲,有點兒無趣地掛了電話,這個麗珠雖然還不錯,可就是喜歡讓朱民致照顧她那頭的親戚。
他們倆又是從大革命時期渡過來的夫妻,雖然有時候有矛盾,但基本上過得相安無事。
躺了好一會兒,朱民致這纔想起了短信一事,這纔拿手機看了一眼,“朱民致,我是龍淵。”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朱民致那頭腦中的醉意一下子就是涼了下去,朱民致輕跳着坐直了身子。
“要停車嗎?”小程開車很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朱民致的反應,輕問了一句。
“停一下。”朱民致連抹了抹瞬間冒起的虛汗,待車停穩了,這才撥了過去。
“龍先生嗎?”
“哼,虧你還記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