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笑。謝謝你——我本來還以爲除了刁蠻其他什麼都不會了呢——哎呀!”朱泊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抱着右腳玩起了金雞獨立了,這小丫頭,出腳還真夠狠的。
田甜氣沖沖的疾走一陣,卻不見朱泊風跟上來,想是那一腳踹得重了,只得裝作毫不在意的又走了回來。
“我們下面去哪啊?”見朱泊風不答話又說道:“怎麼了?生氣了?誰讓你說人家了?人家又哪裡刁蠻了?”田甜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樣道歉的話,卻不想已經對朱泊風說了兩次了,心下委屈,淚水已經盈眶。
“田老師,你別哭啊,我只是覺得你對我的稱呼滿奇怪的,一點都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更沒有生氣,你要是不解氣多踹幾腳都沒有關係,反正我皮糙肉厚,跟豬一樣,不知道疼的。”朱泊風一見田甜泫然欲泣的樣子,一下子慌了,連忙勸解道。
“噗嗤”一聲,田甜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人也真是,哪有人說自己是豬的?不過你一說我也覺得這朱副村長和田老師的稱呼是滿怪異的,不過我們以後就互相叫名字好了。”
“正該如此。”朱泊風笑道,又不放心的問道:“不哭了?”田甜想起剛纔差點掉眼淚的樣子,又氣不過,掄起粉拳“狠狠”的在朱泊風的胸前錘了幾下,軟綿綿的卻實在沒有什麼力道。
“我們現在去哪?”田甜已經習慣性的詢問朱泊風的意見。
“明天下午纔開始,我們現在找個賓館住下來,然後逛一逛揚城放鬆一下。”
兩人都沒有注意,此時在街道的對面,一輛寶馬760突然緊急剎車,從車上走下一位年輕帥氣的公子哥兒,不顧後面司機的抗議和來來往往的車輛,一路躲躲閃閃的向朱泊風和田甜兩人衝了過來。
一見這人,田甜的面色一變,拉起朱泊風的手低聲說道:“我們快走。”但是已經避之不及,只見那帥哥劉翔一般跨過街道旁的護欄,衝到兩人的面前“田甜,真的是你!這麼長時間你都躲到哪去了,伯父伯母都快急瘋了,快,我帶你回家。”帥哥說着就來拉田甜的手。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田甜一邊說一邊避到朱泊風的身後。本來朱泊風不知道這位比自己還帥的帥哥和田甜是什麼關係,也許是人家小兩口拌拌嘴,鬧鬧彆扭,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橫插進去不是自找沒趣?所以也沒有貿然出頭。一聽田甜說他們並不認識,而且見這帥哥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朱泊風就不能置之不理了?胸膛一挺,插在了中間:“哥們,咱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好嗎?”其實帥哥氣質溫文爾雅的,田甜也是麗質天成,這兩人要是在一起還真是一對璧人呢!
帥哥並未說話,只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田甜。
“他是我男朋友!孟翼然,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讓開!”朱泊風的塊頭比孟翼然還高達了那麼一點點,這給了田甜很大的底氣。
“男朋友?”孟翼然這才把高貴狐疑的目光轉向了朱泊風,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光好像看的不是一個人,而像在審視一堆穿上衣服的狗屎!
朱泊風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作遭殃的魚,對孟翼然無禮的態度也僅僅是報以一笑,否認道:“不,不錯,我就是!”就在朱泊風的不字說出口的時候,田甜的左手已經悄悄的搭上了朱泊風腰間的軟肉,並“輕輕”的用了一下力,朱泊風轉頭看到田甜威脅中帶着些懇求的目光,雖然並不知道田甜爲什麼爲什麼會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想來必有原因,也不能當面拆她的臺,所以當即把即將出口的“不是”改成了“不錯”。
“兄弟在哪高就啊?”孟翼然下巴衝朱泊風一指,雖然語氣很溫和,但其中的輕蔑一目瞭然。
孟翼然從骨子裡透出的蔑視終於惹惱了朱泊風,你以爲開着一輛“別摸我”,穿着一身的名牌就高人一頭嗎?不想和你計較罷了,你還來勁了,於是嘿的一聲笑道:“你以爲自己算什麼東西?傳說中的好奇寶寶嗎?哪輪到你在這裡問三問四的?滾一邊去!”朱泊風可不是什麼修養良好的人,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痞子流氓罷了,豈能幾次三番受這個什麼“夢遺男”的鳥氣?
“你,粗魯!”孟翼然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笑容滿面的男子竟然翻臉就罵人,他生於富貴人家,從來都是別人捧着,哪受過這個待遇?不由的氣得嘴都哆嗦了。
“粗是肯定比你粗的,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你小子要是不想被削的話趕緊從這裡滾開!”
“田甜!你看看他這副嘴臉,你怎麼能夠忍受和他在一起?!”孟翼然又把重點轉向了田甜。
“我男朋友的話你沒聽到嗎?”田甜也是不買他的賬,甚至兩隻胳膊已經纏上了朱泊風的右臂,似乎想把半邊身子都掛上去,看得“夢遺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讓開,夢遺男!”朱泊風推開孟翼然,帶着田甜向前走去。
“我說田老師,甩掉了夢遺男,我的利用價值也失去了吧,是不是該把說放開了?”雖然很享受田甜馨香的身體纏住自己的感覺,但是朱泊風還是不太習慣。
“哪有那麼容易呢,他還跟在後面呢。”田甜無奈的說道,果然,朱泊風轉過頭去剛好看見夢遺男慌慌張張的躲到一堵牆後。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前面就有個漢庭,我們先住下來吧。”
“嗯”田甜點點頭,見朱泊風並沒有追問她和夢遺男的關係,更沒有問她家中的情況,田甜鬆了一口氣,同時感激的看了朱泊風一眼,卻見朱泊風雲淡風輕的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心下又有些失落。
“請問您需要幾間房?”漢庭快捷酒店的服務檯人員有禮貌的問“兩——”
“我們要一間房。”朱泊風的“兩個標間”還沒說完,田甜已經搶先說出一間房。迎着朱泊風吃驚的眼神,田甜向外面努努嘴,於是朱泊風瞭然一笑,也沒想過兩人真的共居一室,只以爲是一時權宜之計罷了。
“砰”,身後的門一關,剛纔還親密“纏繞”的兩人連忙分開,朱泊風下意識的摸了摸右臂,似乎還在回味剛纔馨香軟膩的感覺。朱泊風的舉動讓田甜又羞又怒,五分羞澀三分嬌嗔二分薄喜的瞪了朱泊風一眼,忸怩的捏了捏衣角,又突覺這樣這樣的動作太過明顯,連忙鬆開來,將滑落額前的劉海束到耳後,兩隻手簡直不知道該放在哪好了。
“坐吧。”田甜故作大方的招呼道。
“奧,謝謝!”朱泊風傻傻的應了一聲,在一張牀上坐了下來,“你也坐啊。”
“嗯,謝謝。”鬼使神差的,田甜竟然並排着坐到了朱泊風的身邊,坐下之後才恍然驚覺,“啊”的一聲跳將起來,“我,我去洗手間。”說完奔一般的逃進洗手間,身後傳來朱泊風放肆的笑容,田甜愈加的羞急,將門反鎖上,田甜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臉,紅豔豔的似乎要滴出血來:這該死的朱泊風,這人可真丟大了,我怎麼會坐到他的身邊啊?羞死了,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