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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那個怪物一聲慘叫,被我抓在手裡的尾巴已經斷開,一截被我握在手裡,漫出的鮮血瞬間被潭水稀釋,緊接着在我還沒有轉過身來的時候,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這一撞把我整個人撞出了幾米遠,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個貓臉怪物一下吃痛,在我背蹬了一腳。【叔哈哈】
艹!我暗罵一聲,轉過身來剛想再次衝去,可定睛一看,眼前哪裡還有這個怪物的影子,被我們攪動得有些渾濁的潭水還夾雜着一些血紅‘色’,水‘波’的轉動還沒有結束,但剛纔的怪物已經不見。
怪了?只是一轉身的功夫不見了!我不死心遊了過去想再看清楚,但事實是,這隻被我砍斷了尾巴的怪物,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竄了。我立馬下意識向四周張望着,因爲我幾乎可以肯定,它走不了多遠,而且像這種天‘性’兇狠狡猾的怪物,既然追了過來,不會這麼輕易逃跑,現在肯定是躲在某個暗處,用它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一擡頭,我看見了雲月蹲在岸正一臉焦急的向水下張望着,現在又找不到那個怪物,我只好浮了去。
“張野,怎麼樣?”雲月見我來,一臉緊張的看着我,“你說的那個怪物解決了嗎?”
我抹去臉的水珠,用力一躍了岸,把手裡那一截尾巴丟在了地,“沒有,尾巴被我砍下來,跑了。”
“這是尾巴?”雲月一臉驚訝的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那截黑不溜秋的尾巴,很是感興趣。
我點點頭,朝一旁還在昏睡的老牛走過去,“老牛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我幫他看了看,應該不是肺部擠壓,所以我想,他應該是被怪物擄走的時候拼命掙扎,牽動了手臂的傷口,又因爲體力不支疼暈過去的。”雲月走過來說道。
“傷口?”我小心翼翼舉起老牛的手臂看了看,除了幾道被藤蔓‘抽’打出來的痕跡和擦傷之外沒有別的傷口,而且這樣的傷痕我身也有,不至於像雲月說的那麼嚴重。對於體力不支這個我相信,因爲老牛已經快一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休息了,在水下掙扎對體力的消耗很快,加這個怪物的力氣之大和行動的迅速我是領教過的,所以如果說老牛是因爲掙扎而體力不支暈過去我能夠理解,但是如果是牽動傷口疼過去的有點怪了,沒有聽老牛說過他身有這麼嚴重的傷口。
“不是這個。”雲月擺擺手,舉起了老牛另一條手臂,把他的袖子撩高到胳膊處,頓時我看到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條傷痕應該也是之前的藤蔓‘抽’打出來的,但我們身其他的都要嚴重。傷口很長,從他的胳膊一直蔓延到後背,足有十幾釐米長,拇指多寬。而且因爲沒有及時處理,又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傷口裡面翻起的‘肉’已經泛白,看起來十分駭人。這下我終於知道老牛爲什麼潛下水的時候總是慢悠悠的遊在最後面了,這個傷口這麼大,手臂的划動應該會很費勁,更不用說是在拼命掙扎了。怪不得我之前的時候明明聽到了一聲及其響亮的‘抽’打聲,可老牛卻一個勁的說沒事。頓時我心裡不禁愧疚起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這小子身有這麼大一個傷口!
“張野,我們的醫‘藥’箱已經不知道丟在哪裡了……”雲月見我皺着眉頭,小聲的開口說道。
可能因爲剛纔我揹着他的時候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現在正流着血,如果沒有處理,很可能會感染髮炎,不知道水裡面有沒有細菌,老牛現在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先把血止住,不能讓血再流下去了。”或許是不知所措,我憋了半天只能憋出這一句話來。
“好,我去找找有沒有乾布。”雲月跑到我們帶下來的揹包翻找着,最終把她自己帶出來的一件衣服撕開,遞給我,“現在只有這個了。”
我點點頭,用乾布把老牛的傷口綁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勒的力氣的太大,只聽見老牛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皺着眉頭齜牙咧嘴,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老野……你不能小點力氣。牛爺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帶不帶一點同情心啊?”只見他說着還不知好歹的笑出了聲,“你這哭喪着臉的樣子太醜了!”
我聽他的聲音虛弱得沒多少力氣,可還這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忽然氣不打一處來,紅着眼,“你他孃的活該,疼死你都不冤枉!這麼大的傷口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老野同志,你這麼說不對了,革命前輩教育我們,輕傷不下火線,牛爺我身體好着呢!要不是那個黑不溜秋的怪物,我現在至於這麼狼狽嗎……”老牛剛想坐直起來,誰知道又牽動了手臂的傷口,頓時疼得是齜牙咧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瞪了他一眼,見他老老實實的躺了回去,才繼續說道,“傷在了這個地方你還敢下水遊動,怪不得那個貓臉把你拖走了。”我搖了搖頭,可沒想到在這時候,太陽‘穴’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跟有人拿針在面紮了一下一樣。可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又什麼事都沒有了。
“老野,想什麼呢!”老牛伸出手推了我一把。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肚子餓了。”我乾咳了兩下,不自然的說道。我隱隱覺得這一下的刺痛沒有那麼簡單,還是先別告訴他們。
“張野,你餓了嗎。”雲月蹲下身眨了眨大眼睛,企圖在我臉搜尋到什麼,語氣裡有些懷疑的味道,看樣子是對我的話不太相信。
“哎呀別說老野餓了,我老牛早餓得前‘胸’貼後脯了!”老牛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麼,轉頭看向雲月,“我說雲嫂,咱們還有東西吃沒有?”
雲月點點頭,“一直都是我揹着,我去給你們拿。”
最後我們把罐頭在無煙爐加熱,湊合着把肚子填飽。老牛吃得很開心,幾乎都忘了自己手臂的傷,可雲月似乎卻還在懷疑我剛纔的謊話,一直似有似無的盯着我。我心虛的埋頭苦吃,心裡總覺得這丫頭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在這期間,我的太陽‘穴’又疼了幾次,每次總是一秒的刺痛,伸手‘摸’了太陽‘穴’,心裡猛然的一震,突然明白了點什麼。
剛纔和那個貓臉怪物在水裡搏鬥的時候,它的獠牙似乎擦着我的太陽‘穴’過去,現在‘摸’起來可以知道,面有一條細小的劃痕,難道是因爲這個?難道面帶着毒?